见着民生安堵,百姓不说生活富足,起码一切都已经井然有序。
“这汉王手下,人才济济啊……”
李封微微想着,。就见过那位剑阁守将,以区区数百兵马,硬生生把毛璩逼死 降服两万军队,拿下剑阁天险的王镇恶。
再看汉王麾下军队装备精良,士气高昂。就知道刘胜之手下有着将才。
如今看着民生情况,这说明吏才也有。既然文武都有,这就说明,其势已成。
最起码,那郭铨庸人,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守得住蜀地的。那蜀地定然会落到这位汉王手中。
这就是能够成事的基业!
秦地如今虽然强盛,不过那种夷狄之邦,不懂治国之道。强也不过一时而已,因人成事。姚兴一死,便不知道后来如何……
这不是李封小看后秦,而是历史经验。从匈奴刘渊起兵建立匈奴汉国以来,那么多胡族建立之国,一直到北魏为止二十多个。
关于制度建设方面都是一塌糊涂,便是维持统治近百年的后来北魏。制度上也是一笔烂账……
这般家国,如何能够维持久远?更不要说一统天下了。
要就是找不到长治久安之策,自认为不能拯救天下。原本的李封,并没有打算出世。
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听到汉王名号之后。心中就有着动荡,似乎灵觉告诉自己。这汉王就是自己所找之人,所以他就来了。
上次万安和寇玄之等人所在的那处小酒馆之中,如今规模扩大了不少。
这地方位置不错,靠近汉王宫。刘穆之性喜热闹,爱好交友。
更是有意为刘胜之接纳才俊,因此常在此地宴请。
便是那各地有意前来拜见汉王刘胜之的,也通常会在此处,先来见见刘穆之。
这刻,李封自家在这酒馆之中慢慢喝酒。就听到一片喧哗热闹之声。就见着一群人走了进来,还穿着黑衣吏袍。
簇拥着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走了进来,李封心道,这人就应该是那传说之中的汉王宫下尚书台的尚书令刘穆之了。
那刘穆之一眼也看见了坐在角落之中喝酒的李封。呵呵一笑,大步走了过来,当先势力,笑道:“在下汉王麾下小臣刘穆之,不知道先生是何方人士。在此喝酒?”
能够在此地喝酒的,现在可没有普通的酒客了。几乎都是打算要自荐于汉王的。
当然了,以庶族,或者贫寒士子为主。那些大族子弟,拿出信物,昂然直入汉王宫就成。就不必如此手脚。
李封站起来还礼,风度翩翩。这就能够看出一个人气度涵养,甚至家族出身。
让刘穆之眼前一亮,便知道此人风采不凡。却不是他最初所想的那般小族子弟。
“久闻尚书令博学多才,在下李封。却有一事不明。还要请教。诗云:夙兴夜寐。以言为治者不易。
太祖入关之前,所好者唯醇酒妇人。而入关之后,尽数不用,示之以简。
而古来欲成大事者,未曾不以简朴而兴,以奢而亡。
如今汉王所治不过汉中一地而已,而闻尚书令性奢豪,食必方丈,旦辄为十人馔,未尝独餐。如此可乎?”
刘穆之听了。脸上笑容微微一僵。再拜顿首,道:“多谢先生提点,在下感激不尽。
此事在下也知之,叨忝以来。虽每存约损。但是在下幼时家贫,受尽冻饿。如今便是想改,却也改之不了。
好在在下而朝夕所须,微为过丰之外,再无一豪有负汉王者!
此事汉王也曾劝之……”
“哦,不知道汉王如何说?”
“槟榔恶物。多食至疾。酒亦要节制,为我爱惜身体,天下不定,还要赖汝之力也!”刘穆之微微带着自豪说道。
却还有半句没说,酂侯之位以待君也!
酂侯说的就是萧何,却是期待刘穆之看做是功臣之首了。
想到这里,刘穆之心中刚刚生出的不快顿时消去。汉王功业,就是自家事业。
此人有才,对于大业有利,就要用。不能因为忤逆,言语而些不尊敬,就发作此人。如此,是把天下人才往外推了!
因此,刘穆之笑道:“来来,喝酒。”
那李封也笑了起来:“是在下莽撞了……”
却是试探出这位尚书令的度量如何,能不能做上司,做同事。
“天下自汉家崩亡已经二百余年,再无能够如汉家那般一统天下,长治久安者。却不知道汉王欲要再兴汉室,可曾想过这个问题?”
李封落座,酒过三巡,方才缓缓发问。
这一问之下,忽然在刘穆之身边,有着一个一直不怎么起眼,也未曾说话的年轻人眼睛亮了。
轻轻抬手虚按,整个闹哄哄的酒宴,就一下子都安静了下来。
李封吃了一惊,莫非此人便是汉王不成。
却见那年轻人当真年轻的过分,不过弱冠之年而已。
但是却自然有着一种沉稳的气度,微微笑道:“在下顾欣,尚书台左仆射。”
原来不是汉王,这李封不知道为何轻轻松了口气。
但是见着顾欣一说话,所有人都自觉安静了下来。便是刘穆之却也一样,看起来这个顾欣很不一般了!
“我和汉王曾经数次商讨过这个问题,汉王有言。若要天下长治久安者,一在于道,而在于法。”
“道,法?”诸人听了,都细细咀嚼这些话。
“所谓道者,董仲舒所谓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是也。天下人心纷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