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末可知。但再次跟踪,隋真凤已不敢象先前那样衔尾追着了,把距离拉远到百丈之外,装,埋头慢行。天渐渐明亮。前方一路过去,都是被白虎踩成平地地树林。有许多巨木倒伏在道路中间,拦住去路,但当前走的几个人用法术开道,车队一点不见停顿。到临近中午,一行人来到一处大湖边。停下来休整,众人都拿出干粮吃饭。隋真凤藏在树上,腹中也觉饥饿。她追的匆忙,一路上却忘了买些干粮备着,此时看到敌人吃饭,却只能干忍。一行人默默坐成一排,也不摘下头套和面巾,就微掀着面帘把食物送入口中。隋真凤凝聚目光,也没看出哪一个才是秃头眇目。堪堪忍了一柱香工夫,隋真凤看见湖边地几人又警惕起来,他们都停了吃食,站起身来,把目光投向湖的另一端。不知道又有谁来了。隋真凤把目光抬远,见湖面烟水茫茫,目光穿透不了这层天然屏障,只能看到半里之外。片刻之后,白雾微分,隋真凤终于看到了来人。一条白色水线笔直的穿过湖面,象一个锋利的箭头一般急刺过来。那是一个人,隔远了看不请面貌,但隋真凤看见他右手平举,腋下似乎托着一隔黑色地长物,正在踏水而行。他的速度也很快,每次一踏足水面,水破浪涌,余流便斜向两边分开,形成一个前尖尾宽的箭头形状。这人功夫不错,隋真凤心想。这般凭空渡水,隋真凤可万万作不到。让她一口气全力破坏,在湖面上捣出一个十丈大洞倒还成,但象这样绵吐气息拿捏精准的换气飞空,隋真凤自问难能。半里距离,那人用了不到片刻就渡过来了,快到岸边时,手中那条长物微微亮了一下光。隋真凤只听见一声铿然声响,那人便象头大鹰一般腾空踏步,空中几个翻滚,瞬间跃过数十丈距离,稳稳的落到了岸上。原来是个炼器师。隋真凤看着他,那是个年轻的男子,眉目英挺。他似乎也很惊讶岸上居然有人。把手中长兵拍入鞘中。向几人拱手道:“云涛雾海,华莲生辉,在下蜀山派斐墨昀,见过几位。”九人中一个高瘦的老者答地话,声音很苍老:“原来是斐少侠。这一手借器渡水功夫俊得很啊。蜀山派果然不愧执掌术界之牛耳,如此功夫天下难见。老夫几人都是江湖浪荡之客。籍藉无名,今日总算有幸见到蜀山派的门人了。”斐墨昀笑道:“谬赞了。”跟和老者说话:“几位从北方过来,路上可曾遇见一头白虎?”“见到了。”那老者说道,“不只一头白虎,还有两个妖怪。从我们头上飞过去了。唉,天下大乱啊,妖怪都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出来现世,现在我们就只能看蜀山派豪杰的手段了,只盼望众位大侠力挽狂澜,让乾坤四海早一日恢复清明。”斐墨昀道:“老丈有心了。”转头顾盼间,见坐在地上的一人身边,放着一柄古朴巨大的兵器。用黑布重重包裹,形状如同加阔锋刃地连柄两面大刀,又似缩窄了牌面的铁牌。一时大感好奇,拱手向那人说道:“阁下也是炼器师么?这兵器倒很奇怪。”靠近两步,细细感觉那兵器上的灵气,面上突然现出惊疑之色来:“不对!”“你们真是江湖浪人么?”他看向说话的那个老者,眼神中巳经带上浓浓的戒备:“器上都带着凶杀气息。几位地来历很让人生疑啊。”“咴~”拉车的马在这时嘶叫了一声。斐墨昀足步拉成微弓,单手按在兵器上,利刃一般的目光转到被黑绸遮盖的车厢门口。似要穿透进去看看里面到底藏着什么。“明人眼前不说暗话,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到这里干什么?”那枯瘦老者干笑一声,拱手道:“斐少侠多虑了。江湖上行走,刀头舐血,谁手上不带有一点血腥?我这兄弟生性警惕,见到生人难免提防,斐少侠不要误会才好。”斐墨昀冷冷一笑,话音变得低沉:“果真是这样么?几位为什么带着面罩头巾?怕人仇杀?大白天的不敢示人面目,只怕有些不合情理吧?”“当!”一块虎头铁牌扔到了斐墨昀的脚下。“奇案司执行公务,秘密缉捕犯人,好象还用不着你蜀山派来审查吧?”一个中等身材的汉子冷冷说道,“斐少侠,蜀山派名头虽大,难道就敢犯官犯法?”斐墨昀吃了一惊。低头看那面虎头牌,果然确是真物,无话可说,只好拱手道:“抱谦,那实在是冒犯了,斐某告辞。”抽开囊中兵器,一时掌中光华如电,斐墨昀轻轻跃上兵器,再不后顾,一连向前飞掠过去了。隋真凤藏在树后,暗自惊骇。这些人是朝廷中人,奇案司的捕快,为什么会专挑她玉女峰地麻烦?民不与官斗,那玉女峰岂不是永无报仇之日?不对,未必!隋真凤的目光尖锐起来。仇或许可以不报,但这些人行事狠辣,绝非善类,若是容忍他们逍遥下去,不知道将来会怎样为害百姓。玉女峰既已追随侠义的大旗,以惩恶除奸并己任。又怎能见事艰难而退却?当然,逮些人身负皇命,公开去找他们麻烦当然是行不通的,不过整治人的手段万万千千,只要查实这些人的来历,她总要想出办法未把他们逐一除掉,既安天下百姓,又给师妹和师姊报仇。湖边几人默默坐着,似乎没有察觉到百丈树林外,还有一个满怀愤恨的仇人正怒目瞪着他们。一盏茶工夫过后,九人才又重新起辕。隋真凤远远地看他们走上大道,才飘飞下树,借着茂密的长草潜身跟进。黑夜来得很慢。尤其是跟踪一群默不作声的敌人时,愈觉得时间漫长。隋真凤在途中跟农家买了几袋干粮,
状态提示:第二十六章 白 虎(下)--第3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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