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珞怔愣的看着他,似是一时间消化不了他话里的意思。
钟凌风亲亲她的脸颊,“这就跟十年前,你的处境差不多。”
东方珞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不管我是否能给人带来厄运,东方侯府的人说我是灾星,那么,我就只能是灾星!”
钟凌风点点头。
东方珞咬唇,“十年前的东方侯府,祖母患病,哥哥惨死,这都是事实。那么,现在了,东方侯府又凭的什么,一口咬定就是钟伶所为?”
钟凌风道:“跟那侄媳接头的是二房的一个二等婆子,这个婆子算起来是那侄媳的表姑,从前是一个村上的。堕”
东方珞本来按压钟凌风头上穴位的手,就转而揉自己的眉心。
这古代,大家族之间关系错综复杂。
不仅仅是指主子们之间的各种联姻。
就是下人们之间,却原来也是牵扯不清啊!
“这层关系,邵嬷嬷未必知道吧?”
钟凌风道:“大房最初的怀疑,其实重点还是在东方侯府。那侄媳最初交代的退路,是东方琳指使的。”
东方珞道:“嗯!谁都知道,我与东方侯府的恩怨。明眼人也不难看出,我与东方琳的矛盾不可调和。那么,说此事是东方琳干的,倒也合情合理。只是,他们万没有想到,我的亲亲夫君,会来个祸水东引。东方琳成了受害者,自然就不能再当主谋。”
钟凌风翘起嘴角,“亲亲夫君”四个字,很明显的取悦了他。
东方珞眨巴眼睛,“二房的婆子,谁都有可能驱使,最有可能的是郑氏才对。为何又会指向钟伶?”
钟凌风道:“其实,平日里郑氏对钟伶的管束是比较严格的,在银钱上更是加以控制。”
“她控制的了吗?钟伶的身后,不止有疼爱她的祖母,更有疼爱她的外祖母呢!”
钟凌风笑笑,“是啊!她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孩子。但在银钱上,却也是个手紧的孩子。她那人,有一个习惯,就是惯于在自己经手的银票上编上数字留下记号。”
东方珞恍然,“替人办事,总是要拿人钱财的。邵嬷嬷的侄媳,收到的银票里,是有记号的。动用了银票,这得下了多大的手笔啊?”
钟凌风但笑不语。
东方珞狐疑的看着他,“告诉我,你在这整件事情中,究竟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你说过知无不言的!”
害怕他又打马虎眼,赶紧拿他的话堵他的嘴。
钟凌风道:“裕丰钱庄的银票,最小面值是二十两的。”
不说别的,单单提到了银票,东方珞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你在银票上做了手脚?裕丰钱庄,不会是想砸自己的招牌吧?”
钟凌风摇摇头,“你以为裕丰钱庄傻啊?二十两也是银子,凭什么白白拿出?羊毛总是要出在羊身上。做戏要做足了,那么,那银票就只能出自钟伶之手。”
东方珞就看向窗外,“谁做的?佑武?还是暗卫?”
钟凌风道:“佐文!你可还有印象?”
东方珞一怔,点点头,“他回到你身边了?”
钟凌风摇摇头,脸上一片肃穆,“他可能永远回不到我身边了。”
东方珞瘪嘴,“别乱用永远这个词,听着瘆的慌。”
钟凌风道:“我会永远对你好的!”
东方珞翻了个白眼。
钟凌风叹气,“这话不动听吗?”
东方珞道:“氛围不对,听着也就让人起鸡皮疙瘩了。”
钟凌风低笑。
东方珞蹙了眉头,看着他。
不笑的时候,就已经很帅了。
现在笑起来,就更加的有亲和力了。
心里却又忍不住的叹气,她若说这个清风朗月似的人心里,其实一肚子坏水,会有人相信吗?
就目前的情况来分析,这是一个局。
最初的布局者的确是不地道,而且是有着几分小聪明的。但是,她算计好了开头,却再也算计不到过程和结尾了。
以凌五爷的杀伐决断,怎么会容忍事情过夜呢?
在那两个到忠王府讨赏银的人出现之前,这家伙就已经把所有的事情查清楚了,并且也已经安排好了。
而他呢?就这么静静的看戏,不显山不露水的,飘飘然的做他的超凡脱俗的凌风公子。
这家伙,真是太能装了!
想想昨晚,郑氏那幸灾乐祸的嘴脸,恨不得把大房踩在脚底下碾压,吃定了大房,就算翻了身,也会惹一身腥臊吧!
那个时候,钟凌风就在福寿堂外面,心里应该是对郑氏极尽的嘲弄吧!
他肯定在想着郑氏如今的水深火热在偷着乐。
指使邵嬷嬷侄媳的人,肯定是出在二房,不管是哪一个,作为一房主母的郑氏都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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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是,钟伶是在为谁背黑锅呢?
钟凌风看着东方珞的小脸,此刻上演着精彩的变化。目光虽然落在他身上,却又缥缈的让人抓不着。
心痒难耐,便趁机欺近偷香。
酒气填满口鼻,东方珞才恍然觉得俊脸就在眼前。忙不迭的推开他,“你这人,太坏了!”
“怎么可能!”钟凌风笑的温和,“刚刚已经说过了,会永远对你好的。”
“哼!”东方珞扭头,“永远有多远,谁能说得准?相信男人的誓言,还不如相信母猪能上树呢!”
钟凌风忍不住的大笑出声,“你哪来这么多歪想法啊?”
东方珞撇撇嘴,“前辈们的经验总结!言归正传,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