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不可能!怎么会是这样?”西门堩一下子矮了气势,喃喃道。
夕阳开口道:“西门塱的确有通敌漠西国的嫌疑!”
西门堩一瞪眼,“你个小屁孩懂什么?证据呢?你们有吗?”
东方珞背过身去,仿佛多看那具躯体一眼,都觉得难以忍受,“要证据是吗?那你就好好活着!腾亲王已经请漠西王子乌恩其帮忙回漠西国调查了。相信,你要的证据,很快就能传来。”
说完,再也不做停留,大步走了出去。
绿丝赶紧送出来,劝道:“郡主别生气!他的确是糊涂了!”
东方珞翘了嘴角,“他不是我生命里重要的人,我犯得着为他生气吗?你把今日之对话,原封不动的传给耿守礼吧!我怕他也是个一直糊涂着的!”
绿丝咬唇不语了。
黄鹂已经把带来的祛疤膏给了南宫淳。
南宫淳见东方珞出来,扑通跪地,“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东方珞任其磕头,并没加阻拦。
“你也只能做我的记名徒弟,毕竟,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手把手的教你。”
南宫淳惊喜道:“纵使记名的,徒儿也甘愿。”
东方珞道:“你就先跟着时大夫学习吧!”
南宫淳从地上爬起来,眼睛泛红。
东方珞道:“若是南宫侯府失势,你或许还有机会做回南宫大小姐。”
东方侯府倒了,相信南宫侯府也没有多久的挣扎时间了。
南宫侯府一旦没有了曾经的风光,愿意重新接纳这个女儿也未可知。
南宫淳苦笑着摇头,“徒儿很喜欢现在的生活,不想有其他的变动了。”
哀莫大于心死,说的就是她此刻的心情写照吧!
想到被自己的亲妹妹踩踏成如今这样,也的确是够令人心寒的了。
东方珞道:“做我的徒弟,首要的就是不吃亏。下次再碰到今日之事,你可知道如何应对了?”
南宫淳点头,“徒儿省的了!”
东方珞看看柜台那边,“这裕丰堂里的草药,你看着是药,却也可以是毒。全在于一个量的掌握以及相生相克问题。”
南宫淳一愣,旋即点头,“徒儿会好好掌握的!”
东方珞走出裕丰堂,刚想上马车,就听见马蹄声由远及近,急匆匆而来。
东方珞不由得循声看去,就看到了马背上那个熟悉的白色身影。
两匹马停住,钟凌风和佑武从马上跳了下来。
小跑着迎上去,小脸瞬间绽放笑靥,“你回来了!事情办完了吗?还是恰巧路过?”
看到他平安,心中的石头才算真正落地。
钟凌风看上去一脸的闲适,只是眉头却是打结的,“忙完了!回家你不在,就找来了。”
手抓向东方珞的小手,很是用力。
东方珞微微吃疼,却没有反抗,仰脸看他。
钟凌风动了动嘴唇,却没有出声。
从前就是用唇语交流,东方珞当然是不陌生的。
他的唇语是:出事了!跟我走!别多问!
东方珞反握住他的手,“既是忙完了,那就赶紧带我出去玩吧!整日里憋在家里,我都快发霉了呢!”
“好!”钟凌风眼眸深了深,然后唇语吐了三个字,紧接着出声道:“你想去哪里?”
东方珞道:“今儿个是初一,去惠通寺上香可好?”
钟凌风点头,“那就去惠通寺吧!路上湿滑,佑武来驾车吧!”
被点名的佑武,刚刚从裕丰堂出来。
什么时候进去的,东方珞居然没有察觉。
如此以来,白鹭和黄鹂就只能骑马了。
一行人,往城北而去。
即便马车上只有相对的两人,东方珞也没有开口多问。
既是出事了,钟凌风现在需要的应该是足够的冷静吧!
抓住她的手一直都没有松开,她敏感的察觉了他的微微颤抖。
认识他至今,他从来都是老神在在的,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如今,有什么东西脱控了吗?
外面没有了人的喧嚣,马车也变得颠簸,东方珞猜测,应该是已经出城了。
“我们去外面骑马吧!”东方珞打破沉默提议,“会快一些!”
钟凌风道:“骑马太冷!”
东方珞道:“我坐你身后!你给我挡着风!”
钟凌风幽深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你为何不问?”
东方珞道:“因为我已经猜到了啊!你能用得着我的地方,无非就是我的救命本领。但救人跟救火一样,贵在神速。争取时间,也就是在争取生命。”
“停车!”钟凌风大喊。
佑武从怀里掏出针灸包奉上的时候,东方珞才算明白他刚刚进去裕丰堂为的什么。
钟凌风做事,果然是滴水不漏的。
弃车上马,两人共乘一骑,绝尘而去。
佑武站在马车旁,看着没有了马的黄鹂道:“上车吧!我的赶车技术很高的!”
黄鹂一扭头,冷哼一声,冲着白鹭的马而来。
白鹭道:“不喜欢跟人共同骑马!”然后双腿一夹马腹,追前面的马去了。
黄鹂在风中,顿时凌乱了。
究竟还是不是好姐妹了?有这样子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