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还真是个悲哀的事情,想要亲眼见到礼天教的舰队再一次驰骋在大海上,并且为此做出了很多努力的教皇却极有可能无法看到这一天的到来——他实在是太过苍老了,如今他还继续坐在教皇这个位子上,为教廷内外诸多的事情操心也只是因为从来没有教皇主动宣布隐退放弃职权的先例,每一个成为教皇的人都是在接过了上一任的权杖之后执掌教廷直到去世。否则,以他的身体情况,很有可能会因为身体吃不消而选择隐退。
这一点对他来说应该是相当悲哀……不,应该说是不爽的吧,他到死可能也看不到目前危局改观的可能性。辛辛苦苦干了那么多年,可礼天教世界仍旧是内忧外患,内部政治分裂,各个王国公国之间彼此互相仇视厮杀,外部塞尔曼帝国不断西进,严重威胁礼天教徒的生存空间。
夜深了,司南佩趴在书桌上,奋笔疾书的书写着他明天要交给教皇的报告。他可没有忘记教皇的吩咐,而且他的工作还不只有这些,他还得努力会想起地球上关于这个时代海战的经验总结。
这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先见之明吧,司南佩如果能够把这些知识一个准确的归纳,让欧吉尼亚的海军建设能够少走一些弯路,那么不敢说在短期内超过塞尔曼帝国,但是追平还是有可能的。
为了自己子孙后代的生存空间,司南佩不得不这样卖力干活。他面对的威胁不仅仅是来自礼天教内部世界的倾轧,同样包括来自外部的入侵。他不敢想象一群在穿越者带领下的狂信徒占领欧吉尼亚会是什么后果……无论如何,他都必须得为礼天教世界建立一个强大的屏障。虽然这并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责任,但是他却绝对不会吝啬自己的那一份力气。
虽然他是个异邦人,不过到了现在,他的命运已经与欧吉尼亚礼天教徒们的命运息息相关了。
他必须努力为欧吉尼亚礼天教阵营的海军建设出力。从目前的形势上看,虽然塞尔曼帝国在陆地上的攻势一如既往的气势如虹,不过疲态已显,在攻克了奥地西亚东方的广大平原之后。猛然进入地势复杂的奥地西亚山地,司南佩感觉塞尔曼帝国上下一定陷入了一种不适应的感觉之中——他们的攻势放缓了,推进速度变慢了,即便伤亡比一如既往的好看。
所以。真的不排除那个甄南渚劝服了塞尔曼帝国上下,从海陆给欧吉尼亚礼天教徒来一次大规模的攻势!
从各种情况来综合分析,那位混得相当之好的穿越者拥有这样的能量。
“该死的杰诺瓦人,你们一定要和亚德里亚人一起在海上挡住塞尔曼人啊……”司南佩忍不住捏紧了拳头。如果他的家还在卡佩的话,他绝对不会操心那么多事情的。可是现在,他却和特丽莎一起,呆在了萨兰依。
“你这条污秽的狗!谴责你的七代先祖!愿神降灾于你全家!将你活活缝进死骆驼的肚子里!你的恶行从加勒多尼亚到赛里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下贱的品行有如古罗曼戏剧的主角一般!祝愿你的体液在躯体里腐臭!希望你的一生短暂而不幸!诅咒智慧永远弃你而去!”
在萨兰依地区为抵挡塞尔曼人的入侵而焦头烂额之际,加勒多尼亚却爆发了内乱。趁着自己的兄长爱德华在攻略卡佩土地的时候,他那被称为废物的弟弟,一直生活在兄长阴影之中的可怜人,在权利受到压迫的贵族们的怂恿下,发动了叛乱。
这场叛乱来的相当突然,欧吉尼亚各方都没有反应过来。甚至连消息都没有传到的时候,便被急速率军回师的爱德华平定了。
加勒多尼亚真正精锐的军队,可都是在爱德华的手上,都在卡佩的地界上与卡佩人浴血奋战……
这样的军队根本不是那些贵族们临时招募起来的士兵们可以比你的。甚至可以说,这完全就是战士和农民之间的区别。当爱德华的士兵列着整齐的队列向叛军们抛射箭雨的时候,他们却只拥有破旧的长矛和藤制盾牌……结果可想而知。
连加勒多尼亚本土那些投靠叛乱者的舰队也没有能够撑得住,就被全灭了——或者说,临阵倒戈。爱德华的声望在加勒多尼亚本土如日中天,虽然从来不会缺少这样那样反对的声音,平民之中也有爱德华把他们的亲人带上了死亡之途的抱怨声。但是,这完全不能撼动他的声望。
他就是这样一个强而有力的统治者,没有人能够违抗他,包括他那已经患了精神病不能理事的国王父亲。
可以这样说。他才是加勒多尼亚真正的国王。
“你如今还有什么想要说的吗,我的弟弟?”当他抓获了叛乱者的是后续,他这样问他的弟弟,而他那弟弟,却对他说出了上面的那样一番话,极尽辱骂之能事。
爱德华摇了摇头:“你到现在还不肯服输吗。我的弟弟?”
“我绝对不会像你低头的!你这个独夫!”
独夫……爱德华目光一寒,喊来了刽子手:“把这位觊觎王位者,送上断头台吧。”
“可是,陛下那边……”
“不用担心,我来担着。”爱德华这样说道。
不过在这个时刻,他的父亲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由两个侍卫抬着来到了这里。
国王倒在担架上,头眼歪斜着。
爱德华皱起了眉头,这究竟是哪个不开眼的混蛋把国王带到了这里?他真的很想杀了这个人。
“爱德华,他们还小……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