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晓菲拖着万分疲惫的身子回到了自己二室一厅的小居内。扒开门口的小灯,把脚下十来厘米的恨天高高跟鞋给踢了。一点儿也没有下午穿上它时候的心疼了。
若不是今天的年会现场,自己是主角之一,也不会穿得这么隆重重视了。将自己身上黑色的皮草扔在了沙发上。露出里面宝蓝色无袖的v领礼服。
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秋晓菲挠了挠一头亚麻色的大波浪。较为精致的妆容上却是满满的不耐烦和疲惫。
几乎站了一晚上,赔笑了一晚上,腿脚都不是自己的了。真想直接扑到床上好好的休息一番。可是,自己这妆容,还有满是发胶的头发,以及身上的烟味,直接睡觉,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现在已经凌晨是十二点了,等到弄完也差不多一两点了。还好明天后天放两天假,不用加班。
早点洗了睡吧!
等到她从浴室里出来,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的事了。穿着珊瑚绒的睡袍,微卷的头发半干的披在肩上,脸上都浮上一层红晕。那是,除了化妆外几乎都看不到的健康的颜色。
秋晓菲揉了揉眼睛,简直就挨不住了,毫无形象的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困死我了,懒得吹干了。”
拖沓着脚步,将客厅等地方的灯都关了,然后进了自己的卧室。
将空调调到最适合的温度,然后将门口的小夜灯打开,她就关了壁灯,迫不及待的爬到床上,向右边蜷缩着一团,立即进入梦乡了。
等到第二天七点,生物钟自然就醒了。但是,秋晓菲也没有管,头还有些痛,眼睛似乎也有点肿得睁不开。
秋晓菲揉了揉眼睛,侧过身子,又投入了梦乡。嘴巴里还嘀咕着一句:“果然,三十多岁的女人伤不起,再睡一觉!”
而等到秋晓菲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了。当然,不是自然醒,而是饿醒来的。胃里的酸水不停的在翻滚着,简直难受极了。原本想忍忍就过去了,可是实在是受不了,不得不爬起来了。
拖着软绵绵使不上力的身子来到浴室,惺忪着双眼努力的睁开,将牙膏挤在牙刷上。“啊~”又毫无形象的打着一个哈欠,然后将牙刷塞在嘴巴里,一只手一边揉了揉有些疼痛的眼睛。
估计是昨天那假睫毛的原因,让自己的眼睛有些不舒服。看来,自己果然还是不能粘贴假睫毛来着,不然不仅眼睛当时不适应,事后的反应也那么大。
也难怪,昨天那些小姑娘一个劲儿的说“秋姐,你的眼睛好漂亮,特别是水灵灵的,太美了,一点都看不出你都三十四岁了!”
回想起那些小姑娘的话,一把把无形的刀就这么蹭蹭的往自己心上插啊!夸我就算了,干嘛要把年龄捅出来!到底是在夸我还是贬我啊!不知道对于一个现在都没嫁出去的女人来说,年龄就是禁忌吗?
秋晓菲看着自己这一形象,乱糟糟的头发,有些肿胀的脸颊,然后比金鱼眼还要夸张的,几乎睁不开的眼睛,脸上似乎涂抹着一层的油光,嘴里吐着泡沫,牙刷把脸颊一戳一戳的鼓气一个有一个的小包。这形象,简直就有些惨不忍睹来着。
“秋晓菲,你真该让李景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这样,他就不会那么愚蠢得不可救药的吊死在你这棵无情的铁树上了。”她一边刷牙一边很是夸张的指着镜子里的欧巴桑说道。
洗完脸后,她突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现在这副尊荣就不用说了。看着眼下的黑眼圈,眼袋,平常一般化妆还勉强能够遮住。但是,眼角的细纹却是展露了出来。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连妆容都遮不住。
秋晓菲的嘴角露出一个自嘲的微笑,对着镜子里同样表情的人说道:“秋晓菲,你是真的准备将一辈子耗在一个不可能的事情上面吗?你已经三十四岁了,不是二十四岁,怎么还是这么的不懂事?李景楠那么好的人被你耽误了那么久,你怎么就能够那么铁石心肠?”
“而且,为什么在感情上的你是那么的胆怯,比缩头乌龟更要少一个头。明明是你自己从来不曾努力,不曾表现过,为什么却还要一直一直的放不下?难不成他凌越就真的成了你心中的那个魔了吗?你这样默默的爱恋着,爱到不可自拔却没有任何的观众,不被对方所知晓,这样真的有意思吗?你准备用多少个16年来耗?”
“一个人的独角戏,你准备还要唱到什么时候?为什么就一直这么的不能够放下?放下,秋晓菲,我让你放下!不可能的事情,你还在执着什么,你还在放不下什么?告白都不敢,你还敢当小三?如果你真的有那个胆,就是当一回小三又如何,只要你能够放下那个魔。更何况,他还没有明确的表明会再结婚不是吗?要么你就给我努力一次,要么你就给我放下,找个人安安分分的嫁了,不要再让家人朋友操心了好吗!”
说到这里,秋晓菲的心有些生疼生疼的。一个是自己爱恋着却沉重的痛苦,一个是要强行忘记的痛苦,一个更是让家人朋友操碎了心的痛苦。
就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对一个男人有着这般沉重的爱。沉重到一直沉默的保持着这个秘密几近十六年。虽然对方一直很优秀,很成功。可是,到底是什么原因能够这么深,这么长,甚至从来都不敢表露一点儿心迹。那不仅仅是一种自卑,更是一种明知无果却依旧放不下的执念。
有些心烦意乱的将冷水不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