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建康十一年秋,陈鍄排除万难,分化了政敌,调配了军需,任命邵丘为统帅,冯幼任为副统帅,整合大军二十万,再次准备北伐。
第一次北伐选在初春,这一次却选在初秋,有过经历的魏池猜到这次不会再按照原行军路线进军。不过漠南的道路都十分艰险,陈鍄这次又准备怎样出奇制胜?其实令人好奇的远不在于此,直到发兵在即,陈鍄才表明了本次出征的最高统帅。
最高统帅就是他本人。
是的,和先皇一样,陈鍄选择了御驾亲征。
得到这个消息的魏池大吃一惊,但显然这是经过周密部署的事情,内阁也好,言官也好,全都安静得稀奇。
建康十一年,九月初七,御驾的队伍离开京城,在与漠南依旧保持互市的情况下突然出动。这当然只是表面的情况,其实早在初春,大量队伍就已经秘密集结在边境,在这半年里已经逐步潜入漠南境内,这些小队伍潜伏在水草稀少的草场,静候着集结的命令。
相较第一次北伐的战术,第二次更加的诡秘,在当年,魏池这些人还在因为行军和水土不服而备受折磨的时候,这次的北伐队伍却早已习惯了草原的生活。
京城留守的重臣是周阁老,兵部的王协山终于告老了,堂倌暂缺,只是调了余冕做兵部侍郎。黄贵因为沈扬从中挑拨,并没能如愿随行,皇上对此并没有过多的解释,依旧安排他掌管东厂。
“你整日整日的叹气是怎么了?”当魏池第十二次叹气的时候,戚媛忍不住问。
“……这,真不知从何说起。”魏池抱歉的冲她笑了笑,她不想对她谈公事。
“你能多少对我说些,我才不那样担心呢。”
原本这次北伐和魏池没有任何干系,既然不用去了,那简直就是遂了她最大的愿望,但是因为出了蒋颂贞的那件事,魏池不免心情复杂了许多。不想说公事,就是怕对家人有所牵连,但看到戚媛担心的样子,也觉得完全不说似乎也害她没缘由的担惊受怕。
“我是怕这次北伐艰险,虽然据我猜测,此次准备比上次更精……只是,总觉得这次的统帅比不上王将军。”
“说句被你笑的话……你可不要笑。”戚媛顿了顿。
“你这样开头了,那我忍不住可真的会笑哟。”魏池被戚媛这自我矛盾的开场逗乐了。
“咳……”戚媛露出我偏要说的表情:“胜败于你好像不相干了吧?皇上得胜了,赏不了你,如没有……也罚不到大理寺的头上啊。”
也是……自己似乎该多多的把担心放到蒋颂贞本人那里,至于北伐输赢,真还不相干啊。
“哎……祁祁格的互市又毁了哟。”魏池还是忍不住哀怨:“早些年,北伐与我不相干,只是经历了一场,认识了太多的人,失去了太多的人,输赢对我来说似乎变成纠葛了。”
“又是祁祁格,”戚媛笑她:“看你写那样多的信,也没有收到一封回的,天天可怜巴巴的样子。如若有一天,咱们不当官了,倒可以陪你亲自去拜访一番。”
“怎可能……”太多的事情已经成为了过去,这不是市井中的情谊,想来也该相忘于江湖才是了。
戚媛见魏池终于缓和了苦闷的表情,这才把新绣的一件肚兜拿了出来:“你试试。”
魏池赶紧跳起来,一把抓在手里,又扑到窗前去把窗户锁上了:“哎呀……你……你……你”
“院门早都关了,你这会儿突然羞的哪样?”戚媛嘲笑魏池大惊小怪的表情。
“我……”
“快试试!”看到魏池忸怩的样子,戚媛只好催她上床,拉上了帘子。
白天的时候,魏池都穿着裹胸,戚媛仿造着燕王殿下的创意做了很多件。虽然戚媛对这位王爷的好意表示了理解,但是却拒绝同意魏池晚上接着穿这种衣服了。以往魏池总是把裹胸的带子一松就钻到被子里了,现在却被教导着穿着肚兜睡觉。
肚兜的料子是粉粉的月色,上面绣着两朵海棠花,因为魏池不好意思穿太艳丽的颜色,海棠花是白色的,底面的暗花是同色的海棠的叶子。虽然是件小小的作品,但这些绣工够花许多的时间来做了。
这是一种久违的溺爱,魏池抚摸着繁复的绣花,偷偷开心。
“试试看?”
魏池背过去,脱了罗衫,系上了肚兜。
“很合适……”魏池正要回头,突然被一双胳臂从背后绕住,然后绵长的鼻息贴着后背传来,随着手指的韵律,魏池渐渐乱了呼吸。捉住了捣乱的手,魏池转身占据了主动。戚媛眯起眼睛懒洋洋的笑,在魏池迟疑的片刻,被抓紧的手腕滑脱了出去,绕上了她的脖子。戚媛轻轻的笑着攀上了魏池的唇,而当起伏的曲线如浪般贴上来的时候,魏池想要解开她的小衣,却被戚媛的挣扎打断。
“……”戚媛点着魏池的鼻尖拉开距离,心满意足的回味着她上唇的味道。
在戚媛的注视下,魏池的皮肤微微泛出粉红。
魏池略有一些消瘦,所以她的脖子和肩膀格外的好看,戚媛的唇印在这个弧线流连下滑。
“别动……”
那是两朵枝蔓相缠的海棠花,戚媛咬向花蕊,隔着软糯的绸缎吮吸。巧妙的触感令她流连忘返,魏池的变化渐渐由她的唇齿掌控。
魏池感到自己的意识慢慢模糊,肌肤间的酥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