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寒风乍起,转瞬间从江天晓的胸前激荡而过。江天晓傻乎乎的看着稷王本来伸向自己胸口的爪子,在寒风中打了颤然后火速的收了回去。
可即使如此,那随风飞扬的血花,还是宣告稷王受伤的真相,而那血花的鲜艳程度和绽放的程度还说明,稷王他伤的绝对不轻。
江天晓心里瞬时乐开了花,只是苦于穴道被封而不能大笑两声以示自己激动而欢乐的心情。
“什么人?!给本王滚出来!”稷王捂着自己受伤的胳膊,恼怒的瞪向寒风开始的地方,他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胆敢伤他。
一阵寒风再次从稷王的身后袭来,稷王立时一个璇身避开,和江天晓并肩而立。而此时在他们的正对面忽然出现了一道白色的人影。
他像是凭空出现的,尽管江天晓因为被点穴而一直直愣愣的盯着前方。也未曾发现半点端倪。他似乎一直就在那,只是他们未曾见到而已。
那是一个男子,一袭白衣,他站在那,似乎随时都会踏风而去。他戴着银色面具遮住了上半边的脸,只留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面具上有红色的纹路蜿蜒流淌。让他看起来神秘而妖艳。
江天晓的视线在男子那露着的唇和下颚间搜寻,能看见完美的比例,罕见的美丽,仿佛神的巅峰作品,即使是稷王也要输他三分,即使只是此刻他带着面具的脸。
江天晓傻愣愣的看着那男子,看着他挺拔的身姿,优雅的负手而立。有风舞起的衣袖和长发,让他越发的遗世独立,不食人间气息,飘然欲仙。
他是谁,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该出现在这里,他似乎不属于这人世,他应该是天宫里的仙人,又或者是深山里的妖精。江天晓无法断定,因为他那刻仙可妖的矛盾气质。不过江天晓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不是人。
江天晓的失态让稷王越发的恼火,他恼恨的瞪了一眼江天晓,想伸手遮住了江天晓的眼睛,却碍于大男人的自尊而忍住没动手,不过他对那男子却不会有半点客气:“全都出来,给我抓住他。”
稷王的一声令下,月一和其他暗卫便冲了出去,那男子便被他们围在中间晓的目光变得有些焦急,她怕那些人伤了他。
可是事实证明她的担心实在是多余的紧。月一和安慰围上去的时候,那男子一直没动,他安静的站着,垂手而立,似乎接近自己的并非要杀他的刽子手而只是无害的友人。
直到,那些暗卫叫嚣着举刀拿剑的砍向了他之后,他才开始动。他缓缓的抬起手 ,广袖舞动间,树叶纷飞。江天晓只听得一声又一声的闷哼,伴着漫天飞舞的树叶,就看见暗卫一个又一个的倒了下来。只刹那间,连月一都不例外。
江天晓此时才看清,原来那些树叶就是男子的武器,他信手拈起一枚叶子,看似漫不经心的转腕,抬手,那树叶便飞掠而出,成了伤人的利器。
稷王不死心的咬牙冲了过去,漫天的树叶飞掠而过,稷王闷哼一声,跪倒在地,身上瞬时出现了大大小小不下三十个伤口,血瞬间而出,红了一片。
稷王惊愕的看着自己身上的血和伤,抬起头看向那男子:“你究竟是谁?!”
那男子看了稷王一眼,依然没有回答。他径自越过稷王,走到了江天晓的身前,一伸手解开了江天晓被封的穴道。
不过江天晓还是一动不动,不是穴道没被解开,而是她看着那男子,早已看痴了。如果刚刚的是远观,那么现在,江天晓就是在亵玩了,用她的眼神狠狠的亵玩那男子。
墨色的长发,如这大正的男子一般高高束起,在头顶用一根玉色的簪子簪住,却留了一半的长发披散在脑后,微风拂过,长发便随风扬起,潇洒至极。
银色的面具下,一双晶亮的眸子,不同于若儿的清澈,稷王的轻佻,江天晓觉得这男子的眼睛里有无数个钩子,深沉而又性感。当他注视着你的时候,那大大小小的钩子便开始勾你的魂,夺你的魄。
江天晓此时就陷在了那一双眸子里,无法动弹,无法思考。仿佛天地间再无其他,只余他的这一双眸子。
江天晓沉溺其中,无法自拔。直到,那眸子里漾动了丝丝笑意,如同洒满阳光的水面,那粼粼的波光晃动着江天晓的心,她才稍稍回神。
“你~~”江天晓看着男子开了口,开口之后,才惊讶的发现自己能说话也能动弹了,且几乎是本能的,她的手已经爬上了男子的胸口,紧紧的抓住了那男子胸前的衣衫。
男子任由江天晓任性而无理的抓着他,却没有任何的不满,只是那双满是钩子的眸子里,溢出了丝丝的不解。
是的,尽管他没说话,甚至没表情,但是只凭一个微妙的眼神,江天晓就知道他在问她:“我,怎么了?!”
“你,究竟是仙还是妖?!”江天晓攥着男子的衣襟,看着男子紧张的问他,她的手攥的紧紧的,似乎只有如此才不必担心,他会突然间消失不见。
男子闻言笑了,微微上扬的嘴角和眸子里荡漾的点点笑意,构成了他的这个笑,浅淡而愉悦。让江天晓心里一抖,只恨手里没有相机,好拍下这世间最美的笑。至少对江天晓而言是迄今为止,她有生之年所遇见过的最美的笑。
“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来状元府参加酒宴的话,你是谁家亲戚,告诉我。啊,不,等下~”江天晓不能放任这美好从眼前消失,便紧紧抓着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