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某人依旧点头。
君渊寒一句一句陈述着,额间的青筋已经随着水月的每一次点头一根根蹦起,虽然这些事情在他脑海中已经成了定数,就算不问他心里也在清楚不过。
可是这些事情从小九的口中亲自承认,这便是另一种境界了。
君渊寒咬了咬牙,目光早已经变得阴沉至极,但还是再一次开口了。
“恩......”
他学着水月的声调也点头应了一声,继而低低问道:“好玩吗?”
“恩......”
“恩?!!”
水月倏地睁大了眼睛,看着君渊寒陡然有些发红的眼睛,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立马摇了摇头。
“不不不......不好玩......”
“一点......一点也不好玩......”
水月又重复了好几声,君渊寒眼中的愤怒这才逐渐平静了下来。
“所以?你觉得我要怎么处理你呢?”
君渊寒眯了眯眼,不知到底在打着什么鬼主意,看着水月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块躺在砧板上任他宰割的鱼肉一般。
这眼神自然令水月缩了缩脖子,但在心底,她却没有之前那般害怕了。
因为她已经看出来君渊寒完全就是在故意捉弄自己,并不是真的如他所说的那般恐怖。
“你......别在这里光吓唬我了......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
水月咽了咽口水后细声嘟囔了一番,声音小的就只能让两人听见。
可是能让两人听见也就足够了。
君渊寒似乎早就等着水月这么说了,待她的话一落音,君渊寒便立即从怀中取出了一封信笺,眼中同时也绽放出奸计得逞的笑意,之的怒火一下子全部消失殆尽,一点也不留。
“这个,你记不记得?”
君渊寒询问着,拿着手中黄色的信笺在水月眼前晃了晃。
水月定睛看了看,只是一眼,她就认出了君渊寒手中的信笺是什么了。
正是当年自己亲手写下的那份休书。
“记.......记得......”
水月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她怎么会不记得?若不是这件事情,她也不会一直瞒着他这么久了。
哎!
水月的脑海中又出现了六个大字。
自!作!孽!不!可!活!
“我现在要你,当着我的面,撕了它。”
君渊寒笑的别有深意,缓缓将手中那份令他恨得咬牙切齿恨了足足三年的信笺放到了水月身下的棉被之上。
水月有些失神的看着面前有些泛旧的纸张,心里面猛地一沉。
“该不会......我撕了它,你就撕了我吧......”
她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说着,心中依旧没有忘记当日君渊寒在御书房书说的话。
现在看样子......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难道,她真的猜错了?君渊寒根本就不是唬自己,而是......
“不。”
正当水月忽视乱想的时候,君渊寒果断的摇了摇头。
“你撕了它,之前的一切我都可以不计较了。”
“真的?”
水月眼中一亮,完全没想到君渊寒竟然会提出这么简单的要求。
“恩,真的。”
生怕水月不相信,君渊寒又重新点了点头,而且看起来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那、这......这可是你说的?全部都不计较?”
水月最后一次确认他说的话,与此同时,没有受伤的那只右手也慢慢从被子里面伸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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