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显然对迎上去的朱氏三兄弟一点都不感冒,死命拉着朱高熙的手,口中依依呀呀的说些不着边际的话,看得一旁的萧琴心中好笑:“就这水平还能装疯,若是放在二十一世纪恐怕连三岁小孩都骗不到,比起二十一世纪路边要饭的只怕差的不是一心半点了,真不知道那建文帝和朝廷的一干文臣武将是干什么吃的!”
朱棣嚎啕大哭了一阵,嘴里不住的狂喊:“奸贼害我,奸贼害我!”朱棣一边哭骂,一边拉着朱高熙的手,不住的装疯卖傻,似乎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疯了一样。
萧琴自朱棣出来的那一刻,目光便没有离开过这个未来的帝王,原先见他满脸狼狈不堪,还真以为他发疯了,这会儿见他分明是有意为之,心中顿时释然,心思:“要装疯也不用这样吧?“
燕王府此刻挤满了看热闹的人,人人好奇的望着眼前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王爷,眼见他又哭又闹,人群里,不时的传来一声声的叹息声:“哎,这么好的一个王爷就这么给朝廷逼疯了,真不知道这朝廷到底想干什么?好好的蒙古鞑子不去打,偏偏喜欢拿自家人开刀!”人群里一时叹息声不断。
萧琴冷笑了声,道:“这个时代人的看来还真好骗,这么两下就给骗了,想到二十一世纪露宿街头的要饭的,心中又是一阵冷笑。
“父王,站在后面的朱高炽忽然满脸泪痕的跪行上前,一把抱住朱棣的腰身,激动地哽咽道:“父王,儿臣回来了。“
朱棣浑身一抖,呆滞的目光忽然射出了两道利光,在朱高炽朱高燧的脸上一扫而过。过了半晌,他方才恢复了装疯卖傻的姿态,依依呀呀的喊个不停。”
见朱棣如此,一侧的朱高燧倒是心急如焚。思忖片刻,他一咬牙,径直从众人身后挤了过来,转身走到跪在殿门外的几个武将身边一阵窃窃私语。那几个武将身子一愣,随即满脸疑惑的望着朱高燧,神情颇有些犹豫。
朱高燧两道厉光在几人脸上一扫而过,几人身子一颤,慌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其中一名武将望了一眼朱棣,随即冲着身后的两名武将做个手势,那两名武将一阵犹豫,忽然飞奔而上,架起朱棣高大的身子瞬间消失在大门内。
众人显然没想到朱高燧会这么做,纷纷扭过脸朝朱高燧望来,朱高熙厉声道:“三弟,你这是干什么?“
朱高燧无动于衷,皱着眉头好一会儿才开口道:“父王好歹也是先皇的四子,如今被朝廷的一帮奸臣给逼疯了,我们这些做儿臣的难道在此眼睁睁的看着父王丢人现眼么?“说完,泪水从眼眶中滚滚涌出。朱高炽叹了声,一时沉默不语。
燕王府外的众人见没什么好看的,跟着叹息了两声纷纷转身离去,片刻功夫,走得干干净净。这时站在后面一眼不发的道衍忽然走山前来,微微冲着朱高炽行了一礼,朗声道:“殿下一路奔波劳累,还是早点回府休息,且不可因燕王病情儿累坏了身子!“
朱高炽知道衍是燕王心腹,不敢怠慢,也躬身行了一礼,低声道:“军师所言甚是,一切就以军师所言!“说着朝萧琴望了望道:”三弟,你且随我进府!“
萧琴点了点头,冲着道衍和郑和微微一笑,正欲转身进去,忽然一个人影一闪走了过来,挡在萧琴的面前,萧琴吃了一惊,腰间的飞鸿剑出入本能“哐当”一声被他拔了出来,那人身法极为灵活,一个纵跃,便躲开了,老远抱拳道:“萧英雄果然好武功!”萧琴听他口音极为熟悉,定睛望去,但见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朱棣的二子朱高熙。
此刻他来到萧琴旁,满脸感激道:“这次若非萧英雄一路鼎力相助,我大哥和三弟又岂能能安返北平呢,军师和郑将军一直在父王面前对萧英雄推许备至,父王特地安排我为萧英雄接风洗尘宴会,好借此这机会,让大家看清楚萧英雄,以后大家就是自己人了。”
萧琴被他一口一个萧英雄叫得浑身不舒服,待他说完会,抱拳道:“二殿下客气了,在下乃是一介江湖草莽,难得大哥和二哥不嫌弃和我义结金兰,两位哥哥有难,做弟弟的又岂能袖手旁观呢?”
在场的众人均是燕王府的重臣,平日里目中无人贯了,若非萧琴跟在朱高炽身后,只怕连大门都不让进,这会儿听他说和朱高炽朱高燧称兄道弟,一时人人既惊讶又羡慕。
朱高熙还待说话,朱高燧这时也不知从那里窜了过来,一把拉着萧琴的手道:“二哥,以后三弟若有得罪的地方,还请你多多关照!”
朱高熙脸上一丝不悦一闪而过,勉强挤出了一丝笑意,道:“三弟说哪里话,不说萧英雄是你二人的结义兄弟,就是他护送你二人平安返回北平这份功劳,我也不敢得罪他啊!”说着哈哈一笑。
萧琴心中暗叹,你口中说得好听,谁知道你以后会怎样,你这种既不忠于当今圣上,又不忠于自己父王的无耻之徒,谁知道你以后会干些什么?“1心中虽这般想,但脸上神色丝毫没变,冲着朱高熙善意的一笑,便跟着朱高燧朝那北平府走去。
这燕王府虽不及南京华丽,但威严之中透露的一种王者之气,让萧琴看得心头一震。燕王府自燕王就藩后,仍然保留了元朝的旧宫,并保留了一套中央机构。北平和南京一样,设六部、都察院、通政司、五军都督府、翰林院、国子监等机构,官员的级别也和南京相同。只不过北平所在府为北平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