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道家内劲非同小可,眼看朱高熙杀伐之气犹如排山倒海一般,萧琴的体内居然自发的生出了一股反弹之力,这股反弹之力奇大,让萧琴本平静的心猛的跳了几下,猛的提了口气,那股反弹之力犹如一股暖流在他的体内的五脏六腑游走,瞬间便游走了全身,刚才的那股精疲力竭瞬间消失,当下也不再犹如,清喝一声,飞鸿剑再次出手,这次出手非同小可,那股反弹之力奇大,顺着萧琴的七经八脉全反弹了出来,顿时飞鸿剑剑光大盛,就那么长剑乱舞的接了朱高熙的一招。
斗了这么久,朱高熙早已也累得浑身乏力,平指望凭着这一招“伐攻”而将萧琴挫败,不曾想反被萧琴的一股内家力道所震了回来,这下心惊不已。
如此的争斗让台下的一干武将看得惊心动魄,此刻见二人再次分开,谁也不敢说话,就连朱棣也只是目光盯着擂台,这会儿瞧萧琴如此厉害,人人满路惊讶之色,其实众人有所不知了,萧琴刚才那横空出世的一剑,实乃的凭着过人的胆识和对张旭贴的巧妙运用,将朱高熙方天画戟的杀伐之意以张旭贴横撇竖捺化成了书法,以此互相抵消,是以才得毫发无伤。
朱高熙还在惊讶于刚才萧琴的那一招,斗到此刻,他心中不由得一阵感慨:“当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我素来以武功自负,而今看来,这萧琴的武功还在我之上,如今这般打下去,只怕鹿死谁手犹未可知!”虽是如此,他还是豪迈的一阵哈哈哈大笑道:“素问萧兄弟武功了得,今日得见当成是名不虚传,这回幸逢对手,真是大快生平。”言语之中,虽是对萧琴大家赞赏推崇,其实甚为自负。
一干武将本以为朱高熙会败,这会儿听得主人如此豪迈的笑声,登时爆发雷鸣的喝彩声,萧琴听到如此的喝彩之声,心中暗暗担忧:“这朱高熙武功之高早已超出了他的预料之外,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落败之像,实乃靠着刚才的那一股反弹之力和对张旭贴的深切理解,若是那股反弹之力一旦消失,萧琴只怕支撑片刻不能,此刻听朱高熙还能如此的笑容,心中不由得佩服此人厉害的同时,深感忧心!“其他他那里知晓,此刻朱高熙体内犹如被一座大山压着一般,刚才的那一股反弹之力,若非方天画戟乃是上古神兵替他挡了一股内劲,只怕这会儿早已躺下了,这方天画戟虽为上古神兵,但是长戟武器,需要武将具力量与敏捷于一身才能发挥这种武器的威力,朱高煦虽具有这样的能力。但方天画戟舞动起来极消耗体力,朱高熙每一次进攻都全力而发,如此一来方天画戟的威力虽大,但若是对手是同样武功高强之人,舞到最后方而不利。眼下的朱高熙便是如此,一阵刺杀之后,他无已为继,萧琴的每一剑均似是横撇竖捺,但身在局中的朱高熙却深深的感受到哪股随意之间和绵绵不断的内劲,教人无法掌握,刚才的那一剑威力逼人,接了那一剑后,朱高熙的内气已接近油尽灯枯,但他生性倔强,借着体内尚存的一点余力,蓦地一个旋身,方天画戟猛刺萧琴手中飞鸿剑。
萧琴大吃一惊,一提内劲,飞鸿剑化作长虹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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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这一著极为巧妙,就在朱高熙转身之际,萧琴借这身法灵活,居然幽灵一般躲过了朱高熙方天画戟的杀伐的笼罩的范围,然后再冲着朱高熙方天画戟最薄弱的长枪之处刺了一剑,以朱高熙之能,亦被迫要硬接了这一剑。二人都是绝顶高手,这一出一入,招式仿如天马行空,又似风起云涌,却丝毫不留痕迹,看得台下一干众人不相信世间居然还有这般的武功,若非亲眼所见,当真不敢相信!
二人身影匆匆换了几个方位又再次交战了起来。
“当!当!当!”萧琴又攻了三剑,这三剑乃是他最后的力气所在,他自忖必死,所以这三剑全不留后势,将张旭贴飘逸发挥到了极致,登时生出了一股强大的凶猛之势,充满置之死地而后生气魄。
朱高熙面色难看,一张俊脸长的通红,这会儿见这三剑刺来,方天画戟交给右手,猛的一身暴喝,就站在原地连接萧琴三剑。
三剑过后,萧琴只觉体内空空如也,左手脸握剑的力道都不曾有,飞鸿剑“当啷“一声掉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就在这时,朱高熙“哗”!的一声,终忍不住,喷出漫天鲜血。方天画戟”当“的一声滑落在擂台上。
“熙儿……“朱棣惊叫了声,身子一掠便落在了擂台之上,身后跟着的是朱高炽的肥胖的身躯,这时望了一眼萧琴,凑过去关切的问道:”三弟你没事吧?“萧琴这会儿直觉全身软绵绵没有丝毫的力气,就连说话也是一种痛苦,许久才从嘴里吐出了两个字:”没……事……“说完”咚“的一声,身躯到底,偌大的擂台登时发出一阵强大的震撼声。
“三弟……?“朱高炽喊了一声,肥胖的身躯以快如闪电一般掠了过来,台下的道衍不知何时掠了上来。
台下一干众人似乎仍未从刚才目睹激战的情绪里回复过来,讶然朝擂台上望去,耳旁只听朱棣威严的命令声:“快送他们回府!“
“是!“几个家将迅速登上了擂台,架起了两人高大的身躯飞快的朝燕王府奔了去。
夕阳如血,朱云望着萧琴渐渐消失的身影,一缕愁思忧伤了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