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衍停朱棣问话,微微皱了皱眉头,神情颇有些犹豫,正欲答话,忽听得坐在萧琴身边的大将张玉站起身道:“嗨,这有什么好打算的,朝廷这么做,无非是不放心王爷,依我看,干脆王爷趁着这次鞑子攻城的千古良机,挥兵南下得了!”张玉今年五十六岁,曾是北元枢密知院,元亡后从走漠北,于洪武十八年降了大明,后从大军出塞,至捕鱼儿海,以功授济南卫副千户,后履次升迁,最终调到了燕王帐下。张玉文武双全,有勇有谋,且又十分忠心,所以颇受朱棣信赖。
朱棣皱了皱眉头,张玉乃自己的心腹爱将,平日里也对自己忠心,唯独性子急切了些,他小声喝道:“不得胡言乱语,朝廷的大事,岂是你我等在此胡言乱语得!”
张玉平日里也不将谁放在眼里,唯独怕朱棣,这会儿听他呼喝,慌忙一缩脖子,不敢再言语,嘀咕了声道:“本来就是吗?”朱棣瞪了他一眼,他也不在意,恨恨的坐了下来,朱棣待他坐下,方才扭过头对道衍道:“军师有何看法?”
朝廷的圣旨一到燕王府,朱棣便让道衍看得个明白,此刻他思量了一番,心中已有了些许眉目,方才想答话,不料被张玉这么一闹,差点忘记了,这会儿方才小心的道:“鞑子攻城只不过是三日前的事情,朝廷此刻以当今皇上顾念叔侄情分的缘由,不让王爷统领兵权,以老衲的愚见,朝廷对王爷仍旧有相当的顾忌,若是老衲猜的不错的话,朝廷定是怕王爷一旦夺了兵权,再二心,难以节制!”
众人点了点头,显然道衍分析的极为有理。
朱棣点了点头,道:“如此这般,本王该当如何?”
道衍一阵沉吟,道:“朝廷虽对王爷有所顾忌,但眼下鞑子兵犯境,多少对对王爷昔日的军功还是有所肯定,正是如此,才让王爷遣派大将抗胡,眼下王爷无需担忧,以朝廷的圣旨来看,朝廷倒是想先除了胡患方才对王爷动手,王爷此刻要担心的派遣谁去抗胡?”
“这个还用说,自然是我了,这些年我和王爷东征西讨也打了不少仗,区区万余名的鞑子兵,还不够我杀的!”张玉不待道衍把话说完便一拍胸口站了起来道。
朱棣眉毛一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张玉瞧朱棣面显怒色,慌忙嘻嘻一笑,道:“一切听王爷的,末将是瞧那群鞑子太过放肆,简直不将我燕王府放在眼里,心中气不过这才胡言乱语的,还望王爷莫要生气!”
朱棣狠狠的瞪了张玉一眼,心中虽有火气,却发作不得,唯有苦笑了声道:“军师看本王派谁去合适呢?”
道衍细细思索了一番,道:“老衲听闻,这才鞑子成朝廷削藩之际,大举进攻山海关瞧情景定是有备而来!”
“不错,本王亦听闻,这鞑子居然妄想以惨无人道的瘟疫来攻破山海关,山海关守将宋忠前日已受了箭伤,眼下守城的是前些日子包围燕王府的都指挥使谢贵,和一批奉命擒王的武林好汉!”说起战事,朱棣双眼立马大放光彩。这个年纪三十九岁的王爷,自十一岁就藩以来,经历的战事何止百余场,早已是身经百战,若非眼下被囚禁在府内,只怕早已冲入了山海关杀他个片甲不留。
“是了,如王爷所说,鞑子这次看来对山海关是志在必得,但又不想费一兵一卒,如此鱼和熊掌兼得的好事自是痴心妄想了,不过鞑子这次以瘟疫来攻城,来头不小,以老衲的愚见王爷须当派遣一位智勇双全,且武功高强之人前往山海关抗敌!”道衍说到这儿,目光有意无意的在萧琴的脸上瞟了一眼。
朱棣会意,微微一笑,道:“那军师之意,派遣谁合适呢?”
道衍望了一眼萧琴,道:“论起起智勇双全,身经百战张将军本是最佳人选,但张将军身兼八百死士的重任,岂能随意离开王府,眼下朝廷虽执意抗胡,但府外的张谢二人的大军丝毫没减少,故而,张将军不能离开燕王府半步!”
众人点了点头,就连张玉也点了点头,好一会儿问道:“那依军师之意,派遣谁呢?“
众人瞧道衍目光有意无意的朝萧琴望去,纷纷扭过头朝萧琴望了去,萧琴似乎有所察觉,缓缓的抬起头,见众人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脸上,心中一慌,道:“不会是我吧?“
“不错,就是你了!若是别人我张玉还不服呢,你萧兄弟有勇有谋,武功更是高人一等,更为难得的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我张玉对是你十分佩服!”张玉这时抓着萧琴的手哈哈大笑道。
萧琴一阵好笑,心道:“这点破事给吹大了,想不到古代人也有吹牛的喜好!“张玉见萧琴脸上阴晴不定的变了好几变,疑道:”怎么,萧兄弟你不愿意?“
“张大哥说哪儿的话,驱除鞑虏,恢复中华,是我萧琴义不容辞的事情,只是……?“
“驱除鞑虏,恢复中华!“萧兄弟用词倒是听新意,这词我喜欢。张玉呵呵一笑道。
萧琴一阵苦笑,心道:“不好,错用孙中山先生的口号了!“
朱棣到没有张玉的那般心思,听萧琴面带忧色,关切的问:“萧兄弟可有何疑难之处?“此刻他喊萧琴萧兄弟自是将萧琴看得极重,眼看他面露难色,忍不住问了出来。
萧琴心中却暗暗叫苦:“他虽来自二十一世纪,但对于带兵打仗,他自问没这个能耐,眼下让他带兵抗敌,岂不是羊入虎口,受二十一世纪电视剧影响,在他的眼里,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