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杰终究是少年性情,这会儿嘻嘻一笑,冲着萧琴伸了伸舌头,嬉皮笑脸的道:“可不是嘛?你看人家对你多好啊,同样是道士,怎么对待就如此的天壤之别呢?你看人家对你又是解酒药,又是嘘寒问暖,说没看上你,说什么我也不相信!正所谓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啊……?”
“陈师兄说笑了,眼下我们可是来找药房的,你还有心思在这里开玩笑!”萧琴红着脸道。
陈文琦也不在意伸了伸舌头,一脸正色道:“眼下如此是好?”
萧琴听他不在嘲笑于自己,松了口气道:“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陈文琦有些紧张的道。
“等!”萧琴一脸严肃。
“等?可眼下山海关……?”陈文琦有些不解的盯着萧琴问道。
萧琴面色不改道:“眼下除了等以外,没有更好的办法了,等到天黑,我们才可实施‘打草惊蛇’的计划!”
陈文琦想了想,方才点了点头。
大帐外,鞑子可汗眯着双眼望了望身后的大帐,良久才大声喝道:“来人!”
两名武士应声进了大帐,其中一名武士跪在地上朗声道:“大汗有何吩咐?”
“去把公主叫来!”鞑子可汗厉声道。
“是!”那名武士应了声,快速传身出了大帐,顺着多蕾的大帐走去。
没多久多蕾挑帘走了进来,口中埋怨道:“父王,怎么了?”声音带着埋怨,似乎有些不悦。
鞑子可汗,爱女心极重,这会儿见爱女满脸不悦之色,慌忙走下王座,陪着笑意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道:“我儿难道没觉得那个道士有些奇怪吗?”
多蕾微微一愣,迟疑的望了一眼,鞑子可汗,良久才道:“没什么好奇怪的,我看挺正常的,只不过喝醉了酒而已嘛!”
鞑子可汗依旧满脸笑意,只不过嘴角之处冷哼了声,多蕾不曾察觉罢了,好一会儿才道:“那个道士很狡猾,我看他是故意灌醉自己的!”
“故意灌醉自己!“这一下,多蕾吃了一惊,又道:”刚才……?“
鞑子可汗背着手在大帐内走了几步,才扭转身来,道:“我总觉的那个道士有些奇怪!刚才的那几碗马奶酒,乃是我蒙古正宗的马奶酿制而成,普通人就算喝上五六大碗就不成醉。可那道士才喝了四碗便醉了,不得不让父王有些疑心。”
多蕾脸上一笑,走到鞑子可汗的身旁道:“父王多心了,想当年太祖还接见了中国道教圣祖,丘处机邱道长,如今爹爹只不过是在效仿太祖而已,不会有事的!”
那鞑子可汗哈哈哈大笑了几声道:“我儿说的对,区区两个道士而已,能翻腾起什么巨浪!”
多蕾笑盈盈道:“话虽说如此,但眼下正逢战事,小心谨慎是在所难免,父王如若觉得那两个道士有些古怪,何不……?”
鞑子可汗哈哈哈一阵大笑道:“父王真有此意,只不过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选而已!”
多蕾微微一笑道:“父王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顿了顿又道:“那两个道士如今已在父王的大帐之内,便是在父王的掌握之中,料来也不会出什么事!“鞑子可汗点了点头,跟着“嗯”了声,却没立即答话,多蕾继续道:“今日那个道士酒醉了,就让他住上一晚,待明日他们酒醒了,在盘问一下就好了,倘若父王实在不放心,叫两个人在后房守着他们便是!”
鞑子可汗哈哈哈一声大笑道:“好!就如此办!”当下两道剑眉一竖,朗声喝道:“来人!”帐外两名武士冲进了大帐。齐声道:“大汗有何吩咐?”“你二人速速前往后方,守好房内两名道士,一个也不能放走,倘若有误,提头来见!”那可汗凶神恶煞的冲着两名武士喝道。“是!”属下领命!
山海关外的夜空,漆黑一片,只听得帐外敲了三更,从窗口望出去,但见新月在天,微风动树。忽见窗外枝头,两条黑影一飘,端的是迅捷得出人意外。很快大帐外,一片叫喊之声,声音极大。那鞑子可汗脸上略带倦意道:“发生了什么事?”启禀大汗:“发现了刺客!”一名熊腰虎背的士兵走过来冲着那鞑子大汗说道。
鞑子大汗低头思索了片刻道:“怎么会有刺客呢?难道……?”当下望了望深夜的夜空,道:“那刺客可有抓住?”启禀大汗:“那刺客的武功非常之高强,打伤了我们的几名勇士逃走了!”
那鞑子大汗怒道:“混账,都是一群饭桶,我们草原上的勇士,岂可让那可恶的刺客逃走,还不快去追!”
“是!”那名士兵匆匆退了出去,瞬间便消失在漆黑的夜色里。
漆黑的夜里,一颗大树稍上,两条黑影在窃窃私语道:“小师弟你说,鞑子可汗会中计吗?”
另一条身影默默不语,抬着头望了望鞑子可汗的大帐,良久才自信的笑了笑,道:“放心,一定会!”
另一个身影迟疑的望了望,神情颇有些不信,但月色下,身旁的同伴却一脸的自信,不知为何,那身影也笑了笑,许久才点了点头。这两人不是别人,真是萧琴和陈文琦,二人自制定了‘打草惊蛇’计划后,二人趁着大帐无人,便开始了行动。
就在这时,鞑子的大帐内,鞑子可汗在大帐内背着腰渡了几步,忽然猛了一转身,朝大帐后方走去。
“小师弟,鞑子大汗中计了!”陈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