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进了光天殿,朱棣居中而坐,左侧分别是道衍、萧琴、朱能、郑和、以及尾随而来的陈展沈城二人,右侧则是以朱高熙为首,下面是朱高熙、朱高燧、张玉以及其他一干将校,待众人做定,朱棣叹了声道:“如今天下擒王兵马亦然进入北平,眼下对付擒王兵马为首任!”顿了顿道:“萧兄弟你如何看?”
萧琴其实胸中并无主意,本打算一个字都不说,没料到朱棣率先冲他发问,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楞在那里。朱高熙平日里最看不惯萧琴,这会儿瞧他不说话,心中亦然猜测他没什么主意,不由得心中一喜,不待萧琴答话,抢过话头道:“区区数百草莽怕他做啥,他们若是在北平安安分分的便罢了,若是胆敢寻找麻烦,我便让活活埋了这群王八羔子!”高煦冷哼一声道,他平日目空一切贯了,加上平日和军队的士兵混官了,士兵都是粗野之人,渐渐的他也有了不少匪气。
岂料,朱高熙话音尚未落地,坐在正堂的朱棣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朱高熙最怕朱棣,瞧他一双虎目冲自己瞪了过来,直吓得缩着脖子不敢再言语。
萧琴瞧朱高熙想老鼠见了猫一般的表情,感觉有些好笑,微微一思索便又了主意,朗声说道:“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天下兵马虽不多,但这群人士实乃江湖中英雄中的英雄,况且眼下奉皇命擒王,势必会如我等血战到底,这些草莽均乃各派之中的好手,武功不再下官之下,不说别人,单凭少林的至善大师、武当的松木道长、丐帮的紫火龙、逍遥谷的紫袍真人,这几人武功深不可测,以我等力量实乃……?”
“哼,我还以为是什么法子,原来是在这里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区区数百个江湖草莽就将小兄弟吓成这样,若是真的到了战场,面对千军万马,小兄弟还不得吓得尿裤子啊!”朱高熙冷哼了一声,抓着萧琴的话说了一通。
萧琴知他嘲讽,只是尴尬的一笑,不理会朱高熙继续道:“这群江湖草莽虽比不上千军万马,但皆是义气极重的好汉子,一旦攻入燕王府,双方势必展开一场血战,我燕王府虽不惧怕,但如此一来,势必会有所损伤,朝廷之所以利用武林人士擒王,其目的便是让燕王府以天下武林为敌,朝廷坐上关虎斗,二虎相争必有一伤,到时候朝廷便不费吹灰之力便可以收拾了王爷,这难道是二郡主想看到的么?”
朱高熙一愣,他没料到萧琴还会说出这一番话里,一时也答不上话来。到时他身边的张玉瞧朱高熙一张俊脸涨得通红,于心不忍,站起身抱拳道:“萧兄弟言之有理,但如此一来,天下武林势必以为我燕王府怕了他们,如此一来岂不是朝廷还以为燕王府好欺负的!“张玉今年五十六岁,曾是北元枢密知院,于洪武十八年降了大明,后履次升迁,最终调到了燕王帐下。张玉有勇有谋,且对朱棣十分忠心,所以朱棣听了他的话,微微抬起头,目光似乎颇为认同。
朱高熙看在眼里,也站起来大声附和道:“张将军所言极是,我燕王府虽是区区一个属国,但好歹也是太祖下诏谕封的,如今岂能让一干江湖草莽任意欺辱在我等头上!”这几句话很有感染力,不少的武将开始点头拥护朱高熙,朱高熙见状,心中更是大为得意,一脸的得意望着萧琴。
萧琴没理会他的得意,此时他思量许久,心中已有了主意,良久方才沉声道:“各位可知昔日韩信胯下之辱的故事?”
众人一愣,正说着正题上,没料到萧琴突然问起韩信kua下受辱的故事,但众人虽是粗人,但韩信的故事自是听过,不少的武将还视韩信为偶像,听萧琴如此一问,突然一个武将一脸兴奋的道:“这个我知道,我娘又跟我讲过,说是韩信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父母,主要靠钓鱼换钱维持生活,经常受一位靠漂洗丝棉老妇人的周济,屡屡遭到周围人的歧视和冷遇。一次,一群恶少当众羞辱韩信。有一个屠夫对韩信说:你虽然长得又高又大,喜欢带刀配剑,其实你胆子小得很。有本事的话,你敢用剑你的配剑来刺我吗?如果不敢,就从我的裤裆下钻过去。韩信自知形只影单,硬拼肯定吃亏。于是,当着许多围观人的面,从那个屠夫的裤裆下钻了过去。”那人说得吐沫横飞,表情甚是得意,萧琴待他说完,微微一笑,道:“将军说得丝毫不差!”那人受到了萧琴的表演,嘿嘿一笑道:“俺是听我娘说的!嘿嘿……?“
朱棣、道衍、郑和、朱能等人虽不明萧琴为何说起韩信的故事,但四人对萧琴最为熟悉,知他如此一说,定有深意,四人也不答话,任由萧琴和朱高熙一干人等瞎辩。
萧琴这时又道:“这位将军,那你娘还有没有告诉你,这个韩信后来如何?“
那人受到了萧琴的表扬本就十分高兴,这会儿听萧琴如此一问,恰好他娘又告诉了韩信后来的下场,急忙站起身来,嘻嘻一笑道:“俺娘跟我说了,韩信后来他做了刘邦的统帅,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率军出陈仓、定三秦、擒魏、破代、灭赵、降燕、伐齐,直至垓下全歼楚军,无一败绩,天下莫敢与之相争!“那人侃侃而谈。
萧琴点了点头道:“你娘的教导真好,当真有孟母三迁之效啊!“那人听萧琴称赞自己娘亲,更加高兴,冲着萧琴嘿嘿嘿嘿的笑个不停。
众人这会儿多少有些明白了过来,萧琴瞧了瞧众人眼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