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诚倒还算镇定,一旁的卢振平日里最怕朱棣,此刻听朱棣声色厉下,早已肝胆俱裂,双腿扑通的一声,趴在地上磕头犹如捣米一般,口里哆嗦却说不出话来。葛诚自见张昺、谢贵的头颅,又知自己被张信出卖,心知今日必死,倒也胆子大了些,索性破口大骂道:狗贼,我等乃朝廷命官,岂能助纣为孽!,当今陛下聪明睿智,富有四海、手下更是精兵百万,强将如云;狗贼纵能猖狂一时,一旦朝廷发兵,狗贼你以为凭府上区区千余人能抵挡朝廷百万大军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到时候狗贼也难逃灭族之祸!”
葛诚骂声不绝,一旁的朱高煦早以肺都气咋了。他平日里最痛恨文官,尤其是背叛的文人,这会儿不待他骂完,更是不待朱棣指示,大喝一声:“你这个狗贼!”方天画戟刀光一闪,一腔鲜血飞溅,这一刀自葛诚右劲上劈下,连着大半个身子从左肋劈出,半个肩膀也被砍下,一颗头颅登时“咕咚”一声自肩膀上滚落下来,葛诚哼都没来及哼一声,当即气绝。
杀了葛诚,朱高煦似乎杀气大气,目光杀气一盛,身子一转,盯着跪在地上磕头犹如捣米一般的卢振,嘿嘿的冷笑了两声。
“二世子饶命啊,二世子饶命……?“卢振颤抖着声音不住的磕头,咚咚咚的响声让一干武将很是得意。
朱高煦嘿嘿一阵冷笑,盯着卢振道:“你还是到阎王哪儿讨饶吧!”话音一落,方天画戟刀光快如闪电,手起刀落,卢振大半个身子顿时被劈成两半,冷哼了声,就此气绝。
“二郡主好刀法……好刀法……?”人众之中,不少的武将由衷的佩服。
见杀了葛诚、卢振二人,朱高炽皱了皱眉头,他自幼熟读四书五经,对杀戮大为反感,这会儿瞧朱高煦连杀二人,虽说迫于无奈,但如此轻易杀了二人,朱高炽还是心有不忍,叹了声走上前躬身道:“父王,眼下时间紧迫,还往父王早做准备,趁早攻入府外,若是过了中午,府外大军若是见不到张谢二人出去,只怕与己不利啊!”
“哼……?”朱高煦收了方天画戟走过来对着朱棣道:“父王还等什么?像葛诚、卢振这种王八羔子,让我一刀砍了便是!眼下还请父王下令,让我等杀出府去!”
朱高炽的一席话将朱棣从刚才的愤怒之中拉了回来,脸上恢复了昔日的坚毅,想了想道:“诸位可曾到齐!”
朱高煦转身扫视了一片,目光一一在众武将脸上扫过,方才一抱拳道:“众位将士均听父王奉天靖难,早已拱手在侧!”
朱棣“嗯”了声,虎躯猛的一转身,两道虎目射出两道坚毅的厉光,神情陡然间变得有些伤感的对将士们说:“我是太祖洪武皇帝、孝慈马皇后的嫡子,‘国家至亲。受封以来,惟知循法守分。今幼主嗣位,信任奸宄,横起大祸,屠戮我家。我父皇母后创业艰难,封建诸子,藩屏天下,传续无穷。一旦残灭,皇天后土,实所共鉴。祖训云:‘朝无正臣,内有奸恶,必训兵讨之,以清君侧之恶。’今祸迫于躬,实欲求生,不得已也。义与奸邪不共戴天,必奉行天讨,以安社稷。天地神明,昭鉴予心!” 众人又是一阵吆喝,登时偌大的燕王府人心鼎沸。
朱棣扫视众人一眼,威严说道:“该如何做,事先已有计较。众将现各司其职,杀出王府,剿灭乱贼!”
就在燕王府内一片刀光血影之中,王府外却是一片平静,张昺、谢贵进府已一个大半天。此时已是正午,炎炎烈日当头,燕王府外的广场上的一干将士是又饿又渴,一个个焦躁不以,叫苦连天。见张昺、谢贵久久不出,张信料定燕王已经得手,心中暗喜,竟然、悠闲的喝着茶水,期间有几个副将来劝阻让其发兵进入府内瞧瞧,他不但不听,还给二人扣上了离间宗亲的罪名,见二人一顿痛打,其他武将见他如此,人人自危,不敢再来言语。
张信眼看已将近中午,心中更是大定,也不下令进府要人。
眼看张昺、谢贵进入燕王府大半个响午了,一旁的一个副将打着胆子走了张信的身边,抱拳道:“张大人,两位大人入府已有大半个响午了,如今还未出府,末将听闻那燕王生心狡诈,莫不是两位大人出事了吧,不如,张大人快下令杀入燕王府,以探个究竟?”
张信冷哼了声,扭过头冲着那副将道:“刘副将,刚才本管的说的话,你当放屁么?”
那刘副将心中一紧,但还是打着胆子道:“大人,两位大人入府已有半响了,末将实在担忧……还往张大人……?”
“混账,此时情况未明,怎可贸然动兵!刘副将你且先回去侯着,没本命令切莫轻举妄动,坏了两位大人的大事,此事本将自有计较!”张信一拍茶桌喝道。
“大人,还等?二位大人入府已大半响了?”那副将也生了点火气道:“两位大人生死未卜,张大人如此耐着性子等,若是误了二位大人的削藩大事,该当如何是好?”这刘副将显然是一个忠于张昺、谢贵人,此刻眼看张昺、谢贵二人进入燕府大半个响午了,生怕遭遇不测,此刻的他正想进入燕王府看个明白,要是张昺、谢贵真遇不测,他也好禀告朝廷,摔入大军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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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