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胡言乱语,你当我小孩啊?我问你,不穿衣服你受得了吗?”
云阳脸色一红,轻声道:“是有一点儿冷,但还受得住。你呢,看样子上了年纪不行了,是吗?”
寒江叟大怒,觉得他在嘲笑自己,一时却想不到反驳之语,只得哼道:“休要得意,有本事你上来,老夫慢慢招呼你。”
云阳摇头道:“有本事你下来,我在这里等你。”
寒江叟怒视着他,心里暗自盘算。今天他趁宗主不在,私入冰魂洞天,谁想此处寒气太盛,他无法承受,这让他满心无奈。此时,云阳的出现,让他又看到了希望。看着井底中央那微微凸起的三尺冰台,寒江叟道:“小子,你既然不想报姓名,我也不勉强。现在我守在这儿你出不去,而我又不方便下来,不如这样,你帮我办一件事情,我就让你上去,并护送你离开千邪宗,怎么样?”
“此话当真?”
寒江叟见他心动,立刻道:“自然当真,老夫从来说一不二,你大可放心。”
云阳考虑了一下,点头道:“好,我答应你,但你得给我找身衣服来,我这样子怎么见人?”
寒江叟笑道:“也对,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找。记住别跑,不然抓住要你好看。”说完飞身而上,消失在洞口外。
经历了傲月山庄之事后,云阳已经不再轻易信人。眼下寒江叟与自己交易,必然有所企图,只是他目的何在?思索间,云阳留意到了井底中央那三尺冰台。上前细看,云阳不经意地用手一触,顿时寒气袭人,整只手臂被冻得僵硬如铁,完全无法动弹。
骇然地看着冰台,云阳一边运转烈火灵元,打通冰封的经脉,一边思考里面藏着何物,寒气竟然如此猛烈。手臂很快恢复正常,他全力催动体内的烈火灵元,试图将冰台融化。谁想刚一沾手,全身便再次剧烈颤抖,脸色瞬间苍白。
倔强的将右手压在冰台上面,云阳发觉体内的烈火灵元正在迅速败退,寒冰之气正在侵入他五脏六腑,封印他全身经脉。危险来临,收手已晚。凛冽的寒气通过云阳的右手进入身体,立时在他全身结冰,他心头悔恨,一边全力反抗,一边思索着办法。
很快,寒气侵入丹田,牵动了玉珠,产生一股强大的吸力,吞噬着寒冰之气,并左右着云阳的意识,让他放弃抵御,全心全意地去接受这股新的力量。
时间慢慢过去,寒江叟赶回时,云阳周身已经被冰块封住,那膨胀的冰层已经延伸到三十丈高,仍在继续。寒江叟心头大震,知道云阳是触及冰台才被冰封,对自己没有贸然行事感到庆幸,同时也懊恼不已。因为云阳一旦死去,他的计划也就完了。膨胀的冰层逐渐停息,稍后便迅速缩小,这让失落的寒江叟大为惊讶,眼中露出复杂的神情。
此时,云阳在玉珠的帮助下,吸入了大量的寒冰真元,连冰层也吸收了。体内烈火、寒冰形成两种不同的运行轨迹,分别占据着他一半的身体。当冰层消失,云阳惊得连退数步,骇然地看着井底中央,那里竟然露出一把晶莹剔透,闪烁着透明光芒的神奇之剑。再看自己的右手,云阳意外地发现,掌心竟然多了一道冰峰图案。
半空中,寒江叟一见此剑,激动异常,大喝道:“小子,快把那剑拔出来给我,快!”
“给你可以,但你先把衣服丢下来,不然你出尔反尔,我就亏大了。”
寒江叟丢下衣服喝道:“拿去,穿上后速速将剑给我,我就送你离开。要是敢耍花招,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接过衣服,云阳迅速穿好,随后蹲于剑旁,问道:“这剑是什么玩意,怎么剑身透明,里面还有冰峰图案。”
寒江叟脸色微变,冷冷地道:“这剑是我千邪宗之物,名字是秘密,不能告诉你。现在你将它抛上来,不然我就杀了你。不要认为我们相距五十丈,你就很安全,我要杀你就像杀只小鸡般容易。”
云阳心头一震,将信将疑,道:“我随口问问,你既然不想说那就算了,我这就将剑拔出,然后想法给你。”说完手握剑柄,一股玄寒之气侵入心肺,使他全身一震,他抽出井底之剑,只见它长三尺三分,轻若无物,剑柄刻着冰山图案,剑鞘纯白如玉,布满了冰河图案。冰剑一出,寒气袭来。
云阳正想看一看剑身,谁知一股狂烈的寒流冲天而上,夹着冰封万物之力,连同那寒江叟一起,冰结在了千丈深井里。玄冰内,云阳一边催动体内的玉珠吸纳玄冰之气,一边思索脱身之计。此剑神异,他绝不会拱手送人,他还指望将来以此剑杀掉仇人。但不交出此剑,又该如何应付寒江叟?
时间很快过去,一炷香之后,井中的寒冰开始融解,化为强大的寒气被吸入云阳身体。当所有冰块消失时,云阳只觉井底寒气大减,身体舒展了几下,目光移到剑身上,却见“冰原之神剑出离魂”八个透明的字体出现,不由得心头一喜。他收剑入鞘,没来得及抬头,一股凌厉的冰芒就直射而来,惊得他急忙闪避。可井底不大,云阳根本无处可避,整个人被强大的力量弹到坚硬的冰墙上,痛得大叫不已。
横剑胸前,云阳怒喝道:“你这是干什么,无缘无故出手偷袭,这就是你的为人?”
寒江叟阴森地看着他,哼道:“叫你将剑给我,你老耍花样,我岂能留你。”双掌挥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