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当空,长江之水川流不息。。
一条大型平底游船缓缓在江水之中行进着。
前舱船面上,唐七声立在船舷边,凝视着遥远水面上的无双寨水寨大门。
在他身后,殷振羽刘艳秋两人正在低语着什么。
美艳的碧玉毒钗烟帘来到唐七声身边,轻声问:“要派一个人做信使去通知一下吗?”
“你认为呢?”唐七声反问一声。
“关心则乱啊!”烟帘拂了一下鬓角边秀发说:“除非两江龙子傅击浪已不在人世了,否则不会不知道我们的行踪!”
“我想,他应该知道自己只剩下了一条路了!”唐七声说:“敢在长江水路上争雄称霸的人,就不会怕挑战!”
沉默了一会儿,烟帘说:“我们现在在他地盘上,依他为人作风,应该不会给我们机会!”
唐七声目光锋利起来说:“你真这么认为?”
“难道你不这么认为?”烟帘问。
“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唐七声说:“傅击浪能走到今天地步,绝不是凭侥幸而得来的!他不给殷振羽公平决斗的机会,就等于给殷金一个机会!”
烟帘无话可说。
一叶小舟轻巧灵活的从游船右侧出现了。
船头不动如山立着的是长江水路总令主两江龙子傅击浪!
“果然来了!”唐七声沉声说。
殷振羽快步走到船舷边,注意着这个他人生中最大的敌人!
微黑偏瘦的傅击浪相貌上并无任何显著的特点,然而他那君临天下席卷一切的气势,殷振羽一向只在一个人身上感受到过!
好个两江龙子!
心跳加速,殷振羽手心有些湿汗了。
距离游船五米处,小舟恰到好处停下了。
“在下傅击浪,欢迎各位来长江地面上做客!”傅击浪平平淡淡的话出口便带有一股主宰一切的气势。
唐七声略为后退一步,将发言权交给了殷振羽。
“既然总令主诚心欢迎,殷某就借地敬佛,请总令主上船一叙!”殷振羽不争气势说。
“好!”傅击浪亦不客气,飞身一纵,跃上游船。
在傅击浪起身时,殷振羽唐七声烟帘三人同时向后退却,摆出了无意攻击姿态。
要知道,殷振羽唐七声烟帘三人联手夹击的话,就算仓云汤钩,只怕唯有逃亡一条路了!
烟帘眼里,傅击浪大胆到了冒失的地位!换她,断是不肯为此等危险之事!
唐七声毫不掩饰对傅击浪欣赏之情。同为世家弟子,他很清楚傅击浪所谓大胆冒失举动中入微的分析和精确的判断。不管烟帘有多么强烈的偷袭**,唐七声的存在,就是用蜀中唐的家族名誉为傅击浪保证。殷振羽更不可能准许这一场绝对公平的决斗中出现任何意外!
稳站在船上,傅击浪眼神有意无意带了刘艳秋一眼。
刘艳秋生硬地撇过脸去。
心中一种无名的伤戚,傅击浪长笑一声驱走多余的情感说:“振羽兄,明人不说暗语,龙虎相斗,该怎么个条陈,敬请划下个道来!”
“总令主何必急切!”烟帘开口说:“今日之战势必为江湖传下千古佳话,为何不坐下细谈,以让我等大开眼见!”
“烟帘夫人有命,击浪不敢不从!”傅击浪随即落座。
殷振羽刘艳秋烟帘唐七声纷纷落座。
殷振羽本是个不善言词的人,唐七声更是沉默寡言,刘艳秋满腹心事,烟帘心有旁骛,一时场面冷了下来。
扫了四人一眼,傅击浪一把抓过来酒壶,掀掉酒盖说:“七声兄,振羽兄烟帘夫人殷夫人,请恕击浪鲁莽,有花就地折,有酒就干!”
说完,傅击浪尽饮酒壶中酒。
“好!总令主豪爽!”殷振羽沉声说:“烦请七声兄出个条陈,我和总令主一决生死!”
虽早有精神准备,但闻听生死二字,刘艳秋脸色顿时苍白如纸。。
“先弓箭,后水战,再船头见生死!”唐七声一字一声说。
“好!”殷振羽傅击浪两人目光在空中来了对撞,冒出一片火花。
“来人!送兵器来!”烟帘喝了一声。
应声,八名仆人手捧长匣出现了。
“总令主,不知八荒的万韧蛟龙神甲可穿在身?”烟帘笑意盈盈问。
傅击浪脸上浮出微笑说:“莫非烟帘夫人此行忘了带必成弓得胜箭?”
“非是忘带!”烟帘神色不动说:“只是,既然总令主有神甲护身,必不会介意振羽公子用必成弓得胜箭,也不会拒绝殷夫人关夫心切,以寒露剑助夫吧?”
“若是振羽兄用得顺手,尽管使用好了!”傅击浪言语如刺,立地反击。
殷振羽脸色白了一下,二句语涌到口边,又生生咽了下去。
见傅击浪很随意去挑选弓箭剑,唐七声叫了一声:“且慢!”
烟帘嗔怒瞟了唐七声,似在怪他此刻多事。
不理会烟帘,唐七声逐一将弓箭剑全仔细检测了一遍后,才示意傅击浪挑选。
早算定了唐七声再迷恋烟帘,亦不能用家族声誉来赌,傅击浪弓上肩箭襄上背腰挂剑。
无论弓箭和剑,全是当代名家打造的制式精品,质量不亚于傅击浪从柳林范处拐弯抹角弄来的那批特制武器。
“我数一时,你们下船,数到十时,可相互攻击!”唐七声说:“最后有什么话,现在可交代好!”
殷振羽傅击浪两人身形一分,各自往船舷方向走去。
回头凝视了刘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