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傅击浪舒服躺在了青油油的草地上。。 。
计划赶不上变化,痛失爱子的殷金丧失了以往的精明,投入了过多的力量去追杀欧阳仲平假扮的傅击浪,却没有预想中重兵围剿长江水路。
因而,傅击浪过早逃入四川境内,会暴露出叶伤智整体战略。于是,傅击浪不得不在入川道路上玩起危险的惊鸿一现游戏,来吸引三厂一卫的目光,为下一步动作做准备。
看来,欧阳仲平在逃命保身之道上,相当能干。能在暴怒的殷金派出的重重包围剿杀中,周旋而不露痕迹,确实有一套。
大半个月过去了,该起身了,傅击浪知道,每多停留一天,他就多一份危险。
一旦三厂一卫清醒过来,势必如狼似虎朝他扑来,势将他千刀万剐粉身碎骨。
最新消息指出,傅搏群干得相当不错,青卫军全军覆没汪汝贵身亡,压在无双战士身上的最大巨石被扫清了!
坐起了身,傅击浪自龙虎斗后,认真仔细检讨了一下自己武功的优缺点心,并制定下多套具体战术。
讲实话,单以武功论,三厂一卫中比他强的人实在不少,硬碰硬的话,傅击浪多活一刻都十分艰难。
只是,除了演武场上的比试外,其余任何搏杀对决战斗,无不受到众多非武功因素影响。
从范白衣傅卷湖处大有所得的傅击浪,是非常善长利用这些武功之外的因素的。
傅击浪微微皱了一下眉。
从山坡北面吹来的风中,夹杂着正常的各种气味外的东西。
是什么?
傅击浪瞬间身体进入了攻击状态。
是胭脂粉的气味!而且有点熟悉!
如一头最灵活的豹子,傅击浪整个人无声无息贴在了地上,缓慢的朝山坡手脚并用移动了过去,斜挂在背上的剑亦调整到最方便出手的位置。
此时此刻出现在这一带的女性,肯定不会是自己的人。打偷袭者一个伏击,正是傅击浪最爱做的事情之一。
来偷袭的女人,动作不是很利索,发出了少许轻微动静。
不会是圈套吧?傅击浪疑惑了一下,马上想到,现在他这条命值不少钱,是他人争夺的对象,而且谁也想不到他会受惊后反击,理论上该是有多远跑多远才对。
宰了她!开个利市,然后和三厂一卫的人拼脚劲。傅击浪除对自身武功有信心外,对叶伤智亦很有信心。
这里是叶伤智指定入川前最后一个庇护所,附近应该有某种制约三厂一卫的力量,让他们无法随意大举侵入。
达到了近乎山坡齐平的斜面上,做好一切攻击准备的傅击浪没来由的心头掠上了一个朝思暮想念念不忘的女人面容!
来偷袭的女人是刘艳秋!
一想到此,傅击浪无法控制情绪,“嚯!”一下挺起了身!
“啊!”
摄手摄脚尚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刘艳秋被傅击浪突然冒出的身影,唬得整个人跳了起来。
“艳秋,你也要杀我吗?”傅击浪口气中含有衰莫大过于心死的情绪言。
“我…我…”刘艳秋涨红了脸,一个字没说出来,手中的寒露剑抖得厉害。
“艳秋,天下人皆可杀击浪,唯艳秋不可!”傅击浪苦涩说:“不过,若真死于你之手,击浪亦无怨也!”
说完,傅击浪睁上双眼伸长脖子,等待生命终止那一刻。
“我…不…我…要…”刘艳秋心乱如麻,真是无所适从无以应对。
对于傅击浪,刘艳秋一直是有疚于心,傅击浪一再示爱表示愿抛弃一切跟她远走天涯,她内心中是极为感激动情倾心的。是她一再拒绝他,而且并非出于内心一意的拒绝。
刘艳秋能对这个深爱自己并且为自己深爱的男人动手吗?能一而再再而三伤害他的感情心灵后,又在身体上制造伤口吗?
或许刘艳秋宁愿去死,也不愿这么做!
可殷振羽至死不渝的深情厚爱,刘艳秋又怎么能辜负?
爱至深处宁伤已,殷振羽从始至终对刘艳秋与傅击浪的纠缠感情了如指掌,但他从来没有一言一语指责怪罪刘艳秋,激战身亡都无半点怨言。
身为人妻却不忠贞于情,业已是大罪,不报夫仇,岂不是徒让天下世人笑话,又有何面目立足于世上!
来时一心一意想杀死傅击浪后再自杀的刘艳秋,不缺乏杀自己的再勇气,却无法对傅击浪举起剑。
毕竟,当初她要自我意识强一点顾忌少一点,悲剧就不会发生,她早早就和傅击浪过上了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快乐生活!
既然无法动手杀傅击浪,那就只有杀自己!刘艳秋一咬牙,挥剑欲抹脖子。
“艳秋,来生,你愿和我在一起吗?”傅击浪低沉的声音说。
刘艳秋身一颤,寒露剑无法再举起来。
看着一身素衣显得分外哀伤凄美的刘艳秋,傅击浪心头涌动一阵热潮说:“艳秋,答应我!否则,异日黄泉之下,我仍要与殷振羽争斗!”
“不!你不能这么做,你已经杀了他!”刘艳秋反应非常激烈。。傅击浪太霸道了!
“我当然要这么做,你应该是我的!”傅击浪怒吼:“殷振羽何德何能,他怎么配拥有你!”
“你不能侮辱振羽!”刘艳秋神情果断说。
“我就要,怎么样?”傅击浪似失去了理智般大吼大叫:“他夺走了我的至爱!挖去了我心肝,死有余孽!罪大恶极!”
“住口!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