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气四溢的菜肴诱发了郑广明一阵一阵的食欲。。
“来了!”徐蔚端出最后一个菜。
“师妹,辛苦了。”郑广明说。,
“就五姐辛苦,我和二姐不辛苦。一人三个菜,我还多打了个汤呢!”徐翡不满嚷嚷。
“小生失言,这里给七小姐赔罪了。”郑广明答说。
“谁希罕。”徐翡拿筷子就要夹菜。
“七妹,去请傅公子来。”徐萍吩咐。
“请他?”徐翡不乐意说:“只怕他还在与周公神侃,没时间享受人间美味。”
“七妹,快去。”徐萍说。
“我不去。”徐翡说:“让他睡个够好了,打扰人休息是不礼貌的行为。”
“二姐,我去叫好了。”徐蔚起身。
“七妹,二姐叫不动你了,是吗?”徐萍脸拉下来。
“我去。”从心底对徐萍有一丝畏惧,徐翡深知二姐真发起怒来是极为可怕的。
心不甘情不愿,徐翡嘟噜着去叫傅三江。
“七妹顽劣,让郑公子见笑了。”徐萍笑说。
“哪里,是七小姐天性率直开朗。”郑广明答。
对同兴最妥当有利的安排是,徐翡嫁魏流云,徐蔚嫁郑广明,至于傅三江,从关丁二家随便找个女儿嫁给他,徐萍暗暗想,徐翡魏流云郑广明傅三江应该都没有什么问题,就徐蔚有点麻烦,她看上似乎对傅三江更有好感。
无论长相身高武功家世品行,傅三江全然与郑广明不在一个档次上,讲句伤感情的话,若不是傅三江是仓云道长亲人,这种货色,徐萍连正眼也不会看一下。
理论上说,傅三江和郑广明竞争获取徐蔚芳心的可能极低,低到可以忽略不计。但感情不能用理论来分析,徐萍自己亲身例子证明,女人是情感化好奇化动物,对伸手可取的再完美的事物都不会珍惜,反会去追求些新奇怪异刺激新鲜的情感,往往愿为此付出惨重代价。
徐萍算计是一相情愿,真实施困难重重,别的不说,就看上去最有把握的魏流云,现在大出风头后,有心在他身上压一票的人就断少不了。假使借抱石关系,能抓住他,魏流云能不能闯过上官啸虎那一关,还很难说。
打着哈欠,傅三江没精打采走了进来,自从出洛阳城那天,他受了郑广明徐蔚徐翡三人的话刺激后,就躲入马车内,自我封闭起来,一天到晚,除了在马车里无法解决的问题外,他绝不轻易下马车。
如此一来,除了三餐饭要定时派人送外,傅三江其余时间让人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徐萍乐意看到这情况,傅三江为她和下人们省了很多麻烦。
路途沉闷,徐翡总有意无意用傅三江情况当笑柄来开心。
徐蔚总是替傅三江辩解。
在不能透露傅三江真实身份的情况下,徐蔚的辩解不仅苍白无力,而且起了反作用。
郑广明领悟到,自己的对手有可能不是留在洛阳城里风光八面的魏流云,而是终日无所事事长睡不醒的傅三江时,他迅速和徐翡结成了统一战线,以种种方式打击傅三江在徐蔚心中形象。
比方说,当徐翡再三讥讽,傅三江是在马车内练大梦神功时,徐蔚辩解此种说法并非没有可能。。郑广明二话不说,带二位小姐来傅三江马车前,挑窗帘看到傅三江不仅鼾声如雷而且睡姿极为不雅。
若是傅兄醒来,小生真要向他好好请教一下大梦神功练法。郑广明一板正经说。
那你只怕得花些时间等,傅公子看样子没个一年半载,醒不了。徐翡如此说。
无数事实摆在眼前,徐蔚仍然尽力维护傅三江,丽水丽那一幕幕情景,她无法忘怀,清然师伯的话,她更谨记在心。
“傅兄,今日你我有口福了。静夫人、师妹、七小姐亲自下厨做的菜。”郑广明介绍说。
“是吗?”傅三江在郑广明身边坐下。
“尝尝吧,手艺不精,让两位公子见笑。”徐萍谦虚说。
“范师兄,傅公子,请!”徐蔚说。
“砰!”五人共饮了一杯。
开始气氛并不热烈,五人你敬我一杯,我回你一杯,间或挟三二筷子菜吃。
讨厌这一套规矩,傅三江在八荒傅散漫惯了。固然习武场上每个长辈都会狠揍他,但饭桌上却从没人欺负他,当然也没人让他,八荒傅人吃东西如同打抢一样。在饭桌这个战场上,傅三江往往是胜利者,不管是傅震江还是傅搏群傅击浪,统统是他手下败将,唯一可称为对手的是傅卷湖或偶尔回娘家的傅雪琴。在柳林范的饭桌上,傅三江更是打遍整堡没对手。疼爱外孙的范平阳一般总要等傅三江吃完以后,才会动筷子。家规严厉的柳林范众人,往往等范平阳动了第一筷子才会开吃。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一个人胡吃海喝是很不好意思,故傅三江养成了速战速决的好飞惯。当然,严厉的家规多半只能约束范白衣这种正统本分的人。傅三江在柳林范时,傅雪琴总是在厨房吃了半饱才上桌。
连日来长睡,让傅三江头昏沉无比,二三杯酒下肚,身体渐渐热了起来,旺盛的食物也唤醒了。
徐萍徐蔚徐翡郑广明四人客客气气,每喝一杯酒都都说一句祝词,每吃一口菜都说句恭维的话。
吃饭就吃饭,哪有那么多罗嗦!傅三江不理采他们只顾自放开肚子狂吃。
傅三江难看万分的吃相引人发笑,更糟的是他的胃口给同兴徐氏姐妹带来了大问题!
虽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