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大道上一行人缓缓移动。。 。
前头开路的是一名十七八岁的年青小伙,**马异常神俊,然而他人却有点心不在焉,身体似挂马背上,摇摇晃晃,随时可能摔倒下来的样子。
眼尖的人可以看到这名年青小伙腰间揣着一长一短两把刀,有眼力的人甚至可以判断出那是两把倭刀。
倭寇吗?
从年青小伙长相打扮气质来看,丝毫不像,特别是他嘴里时不时哼着岭南小调,让人不信。
不是倭寇,他腰里揣两把倭刀干什么?
过路人无人能解开这个迷团,但无不对此人提高了戒心和防备。
在年青小伙后面,是四骑雄纠纠气昴昴神雄威武全副武装的武师,人人马鞍上挂着根长枪,背上背着弓箭,腰跨着刀,目不斜视,神情严肃,一举一动刻板简捷。
再往后是二辆豪华精美的四匹骏马拉的马车,在马车后还系着几匹备用的骏马。
再往后是又是四名武师押后。
年青小伙书中金忽用手势示意加速。
神枪八子和马车夫同时打马,加速前行。
“这小子!就不让我好好喝二杯!”
范依林笑说。
颜秀丹雨梅两人都端坐在车厢摆的小方桌范依林的对面。
雨梅笑说:“少爷,怕是书兄弟想早点到客栈。昨天晚上他吃得太多,今天早上什么没吃,这回可能饿了。”
“光吃不长,嘴刁得很。”范依林每看颜秀丹一眼,神情都特别舒畅。
“到嵩山脚底下了!”颜秀丹神往说:“听说少林有很多得道高僧。”
“多半是沽名钓誉之辈。”范依林随意说:“就慧净大师确实不凡,‘不动禅功’练到极臻。”
“‘不动禅功’啊!”雨梅奇怪说:“坐着不动的武功有什么用啊!”
“哈哈!”范依林大笑说:“‘不动禅功’坐着不动,很精妙的解释!”
雨梅脸一红,知道自己讲错了话。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不动禅功’有什么用。”范依林严肃说:“既然‘和怒真煞’能让绵羊变狮子,想来‘不动禅功’势必更为可怕。”
“和怒真煞”,颜秀丹不经意间听柳林范人多次提起,却不知是什么东西。
“是三江练的武功。”范依林解释。
傅三江!
颜秀丹雨梅两人同时回忆起那刚刚过去的往事。
“少爷,我怎么都不相信,三江会武功,而且是八荒傅中人。”雨梅说:“真的让人看不出来。”
“雨梅,是啊。”颜秀丹赞同。
范依林微微笑说:“秀丹,我听说你曾经想让雨梅嫁给三江。”
颜秀丹点点头,岂止曾经,现在她仍然想,不过知道这是不切实际的梦想。
在柳林堡众人眼里,傅三江甚至比范依林更受宠许多。或许在马头,稀里糊涂,雨梅可以嫁给傅三江,现在,身为颜秀丹丫环的雨梅身份,绝对配不上傅三江。
“雨梅,你是个好姑娘,三江若能娶你,是他的福气,我也愿意叫你一声嫂子,可惜你命中无缘。”范依林感慨说:“我会为你找一个好人家的,一定不会委屈了你。”
“少爷,雨梅不后悔,雨梅很满足。。”雨梅动情说:“只要一生一世能陪位小姐,雨梅无怨无悔。”
“雨梅!”颜秀丹紧握住雨梅的手。
“小姐!”雨梅深情热切说。
好感人啊!范依林痛饮一杯,舒服得躺在车厢里。
“依林少爷,进镇了!”
马车夫古叔低沉有力声音说。
“嗯!”范依林应了一声。
书中金虽小,精明能干是出了名的,而且还有一身从实战中练出来的好身手。若不是为了新婚妻子颜秀丹考虑,范依林绝不会选书中金随行,因为这小子太能干,弄得路途寂寞无聊了。
从柳林堡出发到现在,一行人竟连个拦路打劫的都没遇上,范依林颇为失望,原本他刻意收藏起一切关于柳林范身份物品,就是想路上偶尔过过手瘾。
新婚燕尔,其乐无穷,有颜秀丹在身边,多少弥补了范依林的失望。
马车压上了青石板,发出了不同于大道上的声响。
颜秀丹挑起窗帘,和雨梅一起极有兴趣观察镇上一切。
“小姐,你看!”雨梅忽叫。
“什么?”颜秀丹问。
“有个女孩卖身葬父!”雨梅说。
“哪?哪?”颜秀丹连忙伏在窗口望。
马车前行速度很快,颜秀丹什么都没看到。
“奇怪,那女孩衣着象个有身份地位人家的人,不太象寻常卖身的人。”雨梅倒也见过一些世面,提出疑问说。
“可能有什么难关。”颜秀丹悲悯之心起说:“待会让吴妈给她点银子,至孝之人,不可不助。”
“夫人,这件事不简单。”范依林脸上浮出傲笑说。
“相公,为什么?”颜秀丹不解说。
“雨梅说对了一点,却疏视了另外几点。那个女孩身边竟然没有一个人围观,而且她长
相气质都不差。”范依林说:“另外从细微处看,那个女孩神色悲戚不似假装,从她神情姿态看她卖身已有数日,卖身告示字体娟秀柔韧有可能为她亲书,周围人视之洪水猛兽远远避开。”
“你们仔细想想,这说明什么?”范依林说。
“难道她是得罪了有权势之人,才会如此?”颜秀丹说。
“有可能,”雨梅说:“马头镇李家铁铺的李掌柜就曾因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