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公子,请!”卢萌出来引路说:“知府大人也是!他不想想,能宰了狮刀虎剑豹子枪的人物,他查到了,又能奈何得了?”
“多半是朱清那阉狗逼的!”季国坤分析说:“可能以为是两江龙子请来宰他的人随手开张!”
“要玩就玩大一点疯一点!”卢西彬哈哈大笑说:“让朱清草木皆兵,哈!哈!”
一连大醉三天,傅三江总算清醒了一点。
漆文燕略带忧愁守在他的床边。
晃了晃脑袋,傅三江下了床。
“三哥,我们走吧!这里的人,我看了害怕…”漆文燕低低声音说。
“我昨天向卢前辈辞行了!”傅三江温柔说:“别看这些人都是粗鲁之人,可皆是豪情侠义之士。”
“哦!”漆文燕说。
“我是担心樊悦病情反复。”傅三江说:“既然没有事了,我们待会就走!”
漆文燕点点头。
季国坤大步走来说:“江公子,车马一应物品都已备好。家师今日疗伤至紧要处,无法亲自送行,由季某代转歉意。”
傅三江不多说什么,抱拳行礼。
季国坤引三人往外走,介绍说:“弟兄们制造了仓云焦汇杨晋等多位大侠行踪,如今武昌府内一片混乱,任谁都无法直接出城。请江公子江夫人江少公子,委屈一下,至城门边,走我等开辟的暗道,马车物品都在城外候着。”
“父亲,你如果看江公子这个人?”卢萌问父亲。
“善良有时是一种负担,侠义也会成为过错!”卢西彬沉思说:“无论如何,江公子是一个任何人交了都不会后悔的朋友。”
卢萌听不懂父亲话里的意思,她却清楚父亲每一个字里意思用血泪和生命提炼出来的至理明言。
“你觉得江夫人如何?”卢西彬反问。
“我感觉江夫人不是江公子的夫人,可他们之间又很亲密。”卢萌疑惑说:“江公子重侠义轻财物,不会是fēng_liú成性之人!”
“萌儿,你去大悲寺给江公子请一尊观音菩萨,在府里好生用香火供着。”卢西彬长叹一声说:“祝福江公子以下的路,顺顺利利走过吧!”
心情舒爽,傅三江不由用他破锣一般嗓子唱了几句八荒小调。
离开武昌后,一路正常顺利,眼见离甘肃也就三五天行程,难怪傅三江有如释重担般神情。
卢西村为傅三江备下的马车是经过特别改穿,外表看上去有些破旧,实际上各部分结实好用,且车厢内宽敞舒适备有储物暗格。
一上车一赶马一启动,傅三江感觉就出来了,整部车各部分磨合得非常好,跑起来让人流畅省事省心。。
两头看上去很一般的骡子耐力极强,走起来又平又稳,整天赶路,都不会过于疲倦。
难怪有地方爱用骡子不用马,傅三江领悟到了,别看骡了速度不快,但能长时间奔走不掉速度,算算起来,一整天走得路不差马多少。何况骡子经济好伺候,更重要的是骡子走得平稳,漆文燕樊悦,路途上所受颠簸大大减少了。
“江叔!”
樊悦又不安份从车厢内钻了出来。
摸摸他的小脑袋,傅三江有一种男性尊严的极大满足。
多可爱的孩子!
是我一路将她们母子平安护送过来,傅三江略有得意想,我是一个真正顶天立地的男人!
漆文燕心潮涌动看着车外一切,黄土黄沙丘古道,一切都和六年前她出嫁前一般,没有丝毫改变。
改变的是人,六年前浪漫活泼的少女已变成了伤情忧怨的新寡少妇!
每离甘肃娘家进一步,漆文燕对未来的生活考虑就深一步,为了樊悦的未来,她必须考虑思索很多东西。
“叮铃铃!”
一阵清脆的马蹄声。
“樊悦,回车厢里去!”
傅三江吩咐,身后一辆四马拉的车厢角各挂一个铃铛的马车飞奔而来。
樊悦乖乖退回了车厢。
赶车的是一名美丽明媚的少女,她在超越傅三江骡车时放慢速度,并尽量靠外侧超越。
从她那被风吹得翻飞的衣角,傅三江一眼就瞟见绣着一个起舞的飞天仙女和一个“隐”字。
隐仙宫的人!
傅三江在曲吟琴萧雪吴鸣凤身上看过这图案和字。
傅三江猛抽了二鞭子。
骡子受惊了,加快了脚步。
有隐仙宫的人在前面开路,会安全的多。
傅三江如此判断,并欲借隐仙宫的光。
只是两头骡子怎么使出吃草的劲都追不上四马拉的车。
隐仙宫的车消失在灰尘之中。
“三哥,前面妾身记得有一个几户人家的村庄,有口水井。”漆文燕说。
“是吗?”傅三江精神一振。
“应该没错,挺多几里路!”漆文燕肯定说。
“快走,别偷懒!”傅三江跟骡叫上劲了,用马鞭来了几下狠的。
傅三江再怎么跟骡子叫劲了,骡子就是骡子,变不成马。
幸好几里路不长,一会儿就到了。
是一个只有三户人家的小村庄,靠大路侧有一个亭子,亭子边有一口水井,几个年青本地人守在井边收钱。
有七八辆马车十多股行人围在周围,隐仙宫的马车也停在最外围。
“收钱,一两银子一桶水!没钱滚开!”
“什么?你们打抢啊!”
“上次我来,才五十钱一桶!”
“对啊!给你一百钱一桶好了!一两银子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