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东头传来哭爹叫妈的惨叫声尖叫声斥骂声喊叫声。
怎么回事?傅三江一怔。
如同得了信号般,村民们纷纷从屋子里钻出来,朝村东口奔去。
看看去,傅三江好奇心起,随众人而去。
至村东口一处屋前,密密麻麻的村民们将其围了个水泄不通。
个矮掂起脚都无法看清里面在干什么,又不好意思推开村民往里挤,傅三江急得原地打了个旋。
倒!
有马啊!
傅三江跃上马,屋前发生的一切立刻清晰呈现在眼前。
十多个衣着极褴褛的村民被二名衙役和五个衣着齐整的壮汉驱赶殴打,其中几个妇女模样的村民死死堵在屋子门口,大声嚎哭悲鸣,任对方如何毒打,都不肯挪动脚步。男子模样的村民则跪了一长溜苦苦哀求,有三个断腿伤腰的村民躺在屋前晒谷场上无法挪动。
二名衙役手上持着一张封条,看来要封门,却被阻住,于是使劲用长鞭鞭打村民们。
五个壮汉则在用力将妇女们扯离门口,以方便衙役们行事。
令傅三江不解的是,刚才那老者和一个中年衣着华丽的地主模样的人在一边高声叫嚷着。
有点不对劲,傅三江心里打了个大大问号。
围观的村民们低低声音议论评议着。
老者不经意目光落在了傅三江身上,他身体一颤,神情顿时大为慌张。
隐约听到村民们听不懂的话语中有激愤悲伤之调,傅三江心渐不安。
“张五根,你打算暴力抗法到什么时候?真想被杀头吗?”高个衙役一声暴吼大骂,这是字正腔圆的官话。
张五根!
傅三江如同被雷电劈中般,当时呆了。
放眼过去,有两个年青小伙子长相依稀与小秀有几分相似。
倒!
该死的地主老财!
差一点就被骗去三十多里外的下凤乡去找那根本就不知存不存在的张四根!
赶了二百里路,是来给你当猴耍的啊?
傅三江愤怒已及,幸好他因口渴回转了,否则,这个跟头真是摔得太大了!
看到衙役们仍在没头没脑用皮鞭抽打张家人,傅三江忍无可忍。。
“住手!”
低吼了一声,傅三江腾身一纵,落在晒谷场上。
惊慌的老者连连讲了几句什么,衙役壮汉们不仅没有中止动作,反更加激烈了。
靠!妈妈的!不拿点手段出来,连乡下土财主都不把武林世家弟子当人物看!
傅三江脸上露凶狠暴戾的表情。
一条壮狗极有可能是得到主人授意,朝傅三江扑来,露出它尖锐的牙齿。
操!连乡下土财主的土狗都到我头上显威风来了,真是狗眼看人低啊!
“当!”
傅三江用快到所有在场人没有一个人能看清他出手的速度,拔刀、挥刀、回鞘。
“汪!”
土狗只叫了半声,狗头突然与狗身分离,飞掠过二丈多的空间,重重砸在老者和他土财主儿子衙役壮汉们的脚下。
狗头落地时,整截狗身尚立在原地,整齐光滑的狗颈刀创面喷出大量污血后,狗身才缓缓倒下。
“住手!”
傅三江再次发出断喝声。
这次,效果惊人,除了二名衙役外,土财主一方面人几乎全部脚软,而围观村民无不噤若寒蝉,甚至大哭大闹的张家女人们都吓得紧紧抱成一团。
能砍下狗头的,相信同样能毫不费力砍下人头!
缺乏见识的村民们对这个道理是无师自通的!
矮个衙役舔了一下干巴的嘴唇,觉得自己很难讲出话来,他看了一下同伴,发现他的情况比自己更糟。
与村民们不同,两位衙役多少会点武功,看得出傅三江这一刀的奥妙。
这么快疾平稳准确的一刀,没有深厚的内功基础高超的刀法造诣是根本使不出来。
面前这个凶相毕露的白白胖胖的矮子,绝对是一个一流武功高手。
象这样的武功高手是不会无缘无故跑到穷乡僻野来的,他行事一定有明确的目地。
目前的小张村里,最具可能的目标,除了土财主就是两名衙役了,杀狗示威就是个勿用置疑的信号。
两名衙役都知道,小张村所有人捆一块,恐怕都耗不了人家一注香功夫砍,自己两个人,更不会让人家觉得比砍刚才那条狗困难。
可交道是必须得硬着头皮来打的,不然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这位大侠,我是武梁县衙役李四喜,他是王福。您有什么事吩咐?”李四喜甩过去个大侠称呼,并且正告对方自己官方身份,希望能让处境变得有利一些。
将心静了下来,傅三江一抱拳行了个江湖礼说:“我是洗悦山庄教头江强,这是我的持械证明。”
说着,傅三江抖手甩出持械证明。
李四喜恭敬接过来,和王福核认了下,确实是府里发的持械证明。
心里稍微轻松一点,李四喜王福两人心转而又紧张起来。隔着一县,两人也是听过洗悦山庄的名头,知道它不仅是是富甲一方的山庄,且是知府大人很关爱的地方,更是穷凶极恶无法无天的江湖亡命的乐园。别说衙役们,连捕头知县大人都不太敢惹洗悦山庄的人。
十多年前,自从洗悦山庄在武梁县开了山货店酒楼客栈后,武梁县最繁华的正通大道上就没再开出第二家山货店酒楼客栈。不管是财大气粗者还是官宦子弟者,只要敢在正通上开山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