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动静。傅三江知道两位教头干完了偷香窃玉的妙事了。
“江教头,好闲暇啊!”武之强笑说。
“我们尊敬的总教头又长考了,朝闻道昔可死,精神真让人佩服!”英若勇说。。
“早知道两位教头掂记山庄安全,我实在是不用如此辛苦。”傅三江说。
武之强英若勇齐笑了,他们知道江强看到了刚才场面。
“伙房里该有夜宵,我去弄一点来!”英若勇飘身而去。
武之强找了个地方,席地而坐。
傅三江犹豫了一下,走过去坐下,顺手将酒葫芦递给他。
“等会吧!刚完了事就饮酒,很伤身的!”武之强。
默然,傅三江喝了两大口。
“江教头,你知道不,对于洗悦山庄,我们始终是外人,是过客!”武之强叹说:“而对于江湖来说,我们这种角色也是过客,一个随时可能会被吞噬而不留痕迹的过客!”
“哦!”傅三江说。
“当年师门学艺时,师兄弟们觉得老子天下第一无所不能,要纵横天下扬名武林易如反掌。待到行走江湖之时,才知江湖高手辈出能人无数,更世道险恶人心难测!自己这点微末武功,混口饭吃尚可,成就事业远为不足。”武之强惨然一笑说:“五个同门师兄弟,我武功最差心性最平淡,却是唯一个能活到现在的。”
“既然如此,何不退出江湖?”傅三江脱口而出。
“江湖,你进来了,能退得出去吗?”武之强无奈说。
江湖能退得出去吗?
傅三江苦笑,他不就是个最好的证明吗?
就算远离凡尘避入荒野,就算废了武功没有能力,只要你不甘心不情愿,不肯任由世道他人主宰决定你的命运人生,那你就永远无法脱离江湖!
“其实江湖再凶险再莫测,江湖人都不愿意退出江湖!”武之强说:“因为拥有武功,过着朝不保昔刀口添血的日子的同时,享受和得到了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的东西。”
“女人!”傅三问。
“对我是大部分因素,对其他人是主要因素之一!”武之强说:“一个普通人,十二岁开始学徒,三十岁能混到月俸五两的管事,已经是很了不起。同样,他若十二岁开始习武,除非傻瓜,二十岁时绝对能到达二级武师水准。若是胆气壮,敢杀人,一级武师很容易当上。你再看看当今这世道,再有经验的管事都没会两手武功的蛮汉找事容易!”
“再瞧瞧房老师饱读诗书,一肚子才学,可拿我们教头一样的报酬,而且全庄上下谁不开他玩笑捉弄他?为什么,因为这些愚民眼里才高八斗的秀才也不及一个有力量的教头拳头!他们在意的是力量,在意**裸的暴力!”武之强说:“人有时是很贱的。说实话,我们教头除了吃喝玩消耗钱和物质,有事时真能起作用?我是不太相信,估计和门前石狮差不多,平时威风八面,有事时不堪一击!可人就迷信力量推崇武功,一切就理所当然!”
“武教头,你的话离题了!”英若勇笑着卷来一包食物说:“江教头,就是论事,女人,就是马车上用的润滑油。”
“润滑油?”傅三江问。
“江湖的日子压力太大精神太紧张,女人的身体是最好的减轻负荷放松心情麻痹神情的物品!”英若勇说:“见多了死亡看厌了意外,若不能变得冷漠无情,那唯有放纵发泄!”
“我第一次杀的人是一个很有名气高手的独生子,我知道只要他知道又找到我,我必死无疑!我害怕我恐惧,我坐卧不安我饮食不进。面对随时到来的死亡威胁,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情绪心理!”武之强说:“最后只有靠醉酒女人才能暂时忘却一切,才能睡个安稳觉。由此,我疯狂迷恋上了女人,和一切能引诱的女人上床。”
这什么道理,傅三江咋舌。
“好酒!”英若勇盘膝坐好说:“江教头,你的境遇和我们不大相同,我和武教头都是不甘于普通百姓生活而习武。走上江湖路后,确实用武功获得了**中的财富女人权势,可为得到享用这,付出的代价是将生命置身于不可测的风险之中。巨大的压力,让我们拼命享受能得到的一切,因为我们不知道明天还会不会看到太阳升起。”
同样有着江湖压力,傅三江理解这点,不过对两人荒淫行为仍提出置疑说:“那你们总不能将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吧!”
“别人的痛苦?谁的?”武之强奇怪。
“江教头,我们并没有强迫过任何人啊!所有的女人都是自愿的!”英若勇说。
“你们用金钱权势引诱了她们!”傅三江指出说。
“这话有失公平!”英若勇笑说:“贞女可不是会被引诱的!”
“男人引诱女人,正如公狗追逐母狗是最正常不过的。”武之强不以为然说:“何况我额头上大写着sè_láng二字,谁引诱谁,可不一定。”
差点被一口酒噎着,英若勇叹,武之强比喻也太过分点。
“通奸是罪恶的,它以伤害无辜的人来满足恋态的shòu_yù!”傅三江背台词般大声说,这话谁说的?不是柳林的人,也不是自诩八荒第一fēng_liú的傅卷湖,好像是傅震江。
“通奸有罪我不否认,可通奸带来的兴奋感快乐感刺激感让人惬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