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武林中人说来,什么是生平最爽最惬意的事情?
对不同身份地位武功的武林中人,回答不可能一致。。
换个方式,假如你随便问任何一个武林中人,站在杭州郊外著名的“通济楼”下指名大骂白道第一高手仓云道长是不是生平最爽最惬意的事情。
你得到的答案一定是千篇一律的“是”。
当然你最后还得回答被问人一句,第一个这么干的人是怎么死的?
“有种你仓云就不要做缩头乌龟,下来和爷爷我比划二招,放心,你爷爷我不会要你的狗命,只要斩下你两只狗瓜子当点!哈哈!老狗,滚出来…”巨斧开山鲍万斤挟着招牌似的巨斧得意扬扬大声谩骂:“你这条老狗,不是爱行侠仗义为民除恶吗?你爷爷我昨天就血洗了城东车马行,杀了七个人,怎么样?告诉你,我杀他们不为什么,就是要让你们这些自诩为正义之士的狗类知道,爷爷爱怎么杀人就怎么杀人…”
“通济楼”三楼的仓云道长冷漠看了他一眼,喝了一口茶。
整个“通济楼”三楼就仓云道长一个孤单的身影。
“通济楼”对面十丈已倒闭“四海楼”三楼,衣衫褴褛的傅搏群对相士打扮的叶伤智竖起五个手指头。
叶伤智使劲摇了摇头说:“不说五十两,五百两都不行。”
“我只要五两!”傅搏群自信说:“这种人只值五两。”
“你杀不了他!”叶伤智悠然说:“别看鲍万斤五大三粗,他却练过‘六丁神功’加上丰富的搏杀经验,真正实力在你之上。就算仓云出手,也没有把握不受伤而杀他,否则他怎么敢在此放狂。”
傅搏群没和叶伤智争论,因为这个智者业已用多件事证明了非凡的智慧让傅搏群折服。
“真是一个很聪明的人,知道在合适时间合适地点做合适的事情。”叶伤智不无赞许评介说:“仓云和无量观二道十五年前就约定了十日后大年初一决斗。这个时候挑战仓云真是名利双收。”
“似乎没人看好仓云啊!”傅搏群皱眉说:“有什么说法吗?”
“理由一,十五年前仓云胜得就很勉强,十二名观战者至少有七名认为仓云凭得是计谋而不是武功获得胜利;理由二,仓云即是玄门中人,讲究修身养性,以战养战实属无奈。”叶伤智果不愧有赛诸葛之称,一开口就几条大道理,他接着说:“理由三,也就是最重要的一条,对方有两个人啊!怎么说两人加起来都比一个进步快!”
傅搏群问:“叶先生,你的看法呢?”
“作为朋友,三七开,否则一九开!”叶伤智苦涩说:“我很希望无量观二道有个什么偶感风寒身体不适的。”
“这就是武林高手的风范吗?”傅搏群喃喃说:“明知毫无胜算,却义无反顾赴必死之战!”
“谁叫他是白道第一高手,换了我,自然是脚底揩油,逃,一个字!”叶伤智万分感叹说:“自古虚名多害人啊!”
“我操!我操!操你仓云祖宗十八代…”
鲍万斤的话越来越淫邪歹毒。
傅搏群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你认为我该下去教训这个狂妄过了头的人?”叶伤智说:“鲍万斤不知见好就收,得寸进尺,做得太不象话了。”
“叶先生不是仓云道长最好的朋友之一吗?”傅搏群将最好两个字加重口音发出。
“你千万要记住一个道理,最好的朋友几个字是不能乱说的。平时往脸上贴金时,当然可以大叫仓云是我最好的朋友。可现在,三厂一卫的高手倾巢将仓云包围在‘通济楼’上,就千万别说仓云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叶伤智郑重警告说:“要让三厂一卫听见了,来个先行铲除白道第一高手羽翼,那就太糟了。”
“哦!”傅搏群做恍然大悟状说:“所以叶先生本可谈笑间杀鲍万斤于无形,只是顾全大局考虑长远,才等待最佳时机!”
傅搏群话里充满了讥讽之意。。
寒冬腊月,叶伤智仍习惯性打开扇子扇了二下,微笑说:“傅搏群,难怪你干杀手都三餐食不为腹,确实愚腐不堪,远不及你堂弟傅击浪高明。他知道趁西厂欲图仓云无暇它顾之际,龙门一举斩杀王常之侄王九中,即获江湖好评竖立声望,且又金银珠宝古玩美女收获无数。两江龙子确实有二下,从来不跟人单挑,谁找麻烦,就是鱼叉飞斧群殴围攻的对付!”
“你明白不?这样才是真正人才!”叶伤智点评说:“白道中人多半自命清高兼又狂妄自大,讲究江湖规矩死板一成不变。却不知三厂一卫中人从不讲什么江湖规矩,为达到目地从不则手段,偷袭群殴暗算下毒无所不用。这二十年来,多少血腥腥的例子怎么就是教不乖这些人呢?以至于江湖,正消邪胜。唉!”
傅搏群冷哼了一声,显然并不赞同叶伤智的话。
“作为一个智者,最高境界是用脑,而不是用手去对付敌人。”叶伤智说:“鲍万斤在我眼里已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死人!”
“死人?”傅搏群瞟了瞟耀武扬威神气活现的巨斧开山鲍万斤。
“白道第一高手除了天下第一智者是他朋友以外,”叶伤智略带神秘说:“别的朋友也多半冠上了第一的名头,比如蜀中唐门第一暗器高手…”
“滚下来,爷爷和你单挑!”鲍万斤暴喊不断。
“鲍兄神勇可嘉,即敢挑战仓云,想必对区区抱石自是稳操胜券。”不温不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