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风,傅三江纵马疾驰。。
连续几天,程汉华都借故指使江强在洗悦山庄和永丰县城里跑来跑去。
一个武师都能轻松完成的任务,却交由教头去做,理由虽然正当无比,庄主病重,大夫不断调整药方,普通武师不识字,帐房们骑术又不好。
可傅三江心里一丝疑惑,挥之不去。
不会是程汉华要派人欲在洗悦山庄至永丰县城的半路上伏击吧?
刘樱色诱失败,走这步棋很自然。
想想,傅三江觉得又不太可能,既然他已表示了暂且退步,程汉华刘樱多半不会再逼迫太甚,搞不好得反效,就实在不划算。
况刘樱色诱并非是因傅三江定力如何坚强过人而导致生败,完全是外来作用,美人计的效果十分显著。
再来一次,傅三江只怕无法抗拒了。
当然,江湖之事,是无法完全用理性来解析的!
江湖最大的特点是,只有想不到没有发生不了!
让伏击来吧,傅三江不认为程汉华能派出有足够分量撼动得了他的高手。
江强的外表下可是隐藏着黑蛟龙的实力!
不怕与提高警觉是二回事,傅三江在马背上时时不忘观察周边动静。
前方右侧树枝一阵轻微晃动。
不对吧?快到洗悦山庄门口的地方动手?
傅三江手按住了刀柄,放慢了马速。
“江教头!”
叫嚷着冲出树林拦在路中是满脸泪水的洗悦山庄一级护院武师单安庆。
出什么事了?
傅三江心一沉,莫非他在永丰县城留宿一夜后,五鲤寨竟然攻陷了洗悦山庄?
“欣红死了!”单安庆抱头痛哭。
什么?
傅三江勒住马,飘身而下,厉声问:“你说什么?”
“江教头,徐欣红死了!昨天晚上,夫人抓住她偷穿晾衣房衣服。结果,大小姐小公子活活用皮鞭抽死她了!”单安庆悲痛万分说。
早认为与徐欣红缘分已尽,业已料想她总会惹祸可能出事。可直到此刻,傅三江心里仍然针刺似的剧痛。这告诉他自己,原来徐欣红在他心中始终没有忘怀!
听小秀说徐欣红不满程汉华暴虐的对待,私下与一个憨厚朴实的武师有染,傅三江看着单安庆,这个武师大概是他了!
“欣红她说江教头,您是一个好人,对她很好,是她自己不懂珍惜!”单安庆哭泣着说:“她说她看透洗悦山里其他人,都没有一个好东西,想和我一起远走高飞!是我笨!是我蠢!是我害了她!我不该图这几个月月俸好,想多存几个钱啊!我害死了她!”
教头是完完全全的江湖人,武师却只能算半个,徐欣红选择单安庆,眼光是正确的,可怜天不遂人愿。
傅三江心一沉,徐欣红的死应该不简单,刘樱色诱他失败,不就是因为徐欣红一句,夫人,要加水吗?
“江教头,我知道我不是人,以前为了钱为了巴结人,在背后挑拔人对你下绊子!”单安庆哀求说:“可我真的求您了,求您大人有大量,看在和欣红一段情缘份上,将她收殓了吧!”
“什么?”傅三江眼里燥出愤怒的火花。
“夫人将欣红的体扔在山庄西北的荒石坡下,说要喂野狗,让她永世不得超人,以警示下人!”单安庆说:“江教头…”
“你他妈的也是男人!也是武师!”傅三江怒极了,一脚将单安庆踢飞进了树林。
“真为你辱耻!”傅三江跃身上马,低声说:“我不会让欣红曝荒野的!”
“谢谢!”单安庆挣扎着从树林里爬出来。
心里窝着熊熊烈焰,傅三江一股煞气骑马冲入了洗悦山庄,在下人们惊异的目光中,他套上一辆平板车,找了两床白布单和一床草席,还有一把铁铲,奔山庄西北角而去。
赶到荒石坡,傅三江才发现自己错怪了单安庆,刘樱竟派了两名一级武师守在那,难怪单安庆唯有来求他。
见江强教头凶神恶煞套马拖车带床单草席而来,深知他与徐欣红关系的两名一级武师进退两难。
拦阻,江强是一副杀神灭佛相!
放过,夫人面前是无法交差!
远远看到有几只野狗围在徐欣红**的身体边不住嘶咬。
“畜牲!大胆!”
吼声中,傅三江腰刀脱手,在近五丈距离将一头野狗劈成了二截。
剩下几条野狗受惊,一轰而散。
傅三江追上一头方向判断错误的野狗,一脚将它踢上半空中,再双手半空中将它撕裂成两断。
见江强教头如此情况,两名一级武师立刻悄悄溜走。。
看到徐欣红被野狗咬得面目全非身体残缺,傅三江内心感受难以言述。
为什么生命如此轻贱!
凭什么有人能随意轻贱他人生命!
将徐欣红用白布床单好,再放在草席,傅三江驱马将她拖到五里外一个向阳的小山坡下。
挖了一个大坑,将徐欣放进去,傅三江祝愿她的灵魂早日得到安息,在鬼魂的世界里不再受到欺辱。
哭泣得双眼红肿的单安庆抗着一个刚做好的木墓牌而来。
“你再看她一眼吧,不要给她立这个东西!”傅三江低声说:“将土填平,不留坟头,免得让人再糟蹋她!”
“是!”单安庆跪倒在地下应。
遥见一马载着一个人奔了过来。
傅三江迎了上去。
尘归尘,土归土,人已逝去,不能让任何人再去打扰她了。
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