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子笑眯眯地举起泥坛,嚷道:“这是去年我和二姐酿的酒。”
“酒?”白姚氏很茫然,再看二女儿,发现对方比她还茫然。
这会大妞同邻居家的女儿一起捡了田里的麦穗后回家,看见四子手里的坛子,笑道:“四子居然还记得这个坛水。”
“不是水,是酒。”四子争辩道。
大妞撇嘴,不屑道:“甚酒?分明是二人没事胡玩,学别人在树下埋甚女儿红,其实里边除了雨水就没甚了。”
“雨水?”白霜儿一惊。
大妞放下篮子,点了点白霜儿的额头,道:“当然是水,你当我没听到去年你们二人私下嘀嘀咕咕说商量着下雨用坛子接雨水。你们还真当雨水埋在地下久了就能变酒。”
“是雨水就好。“白霜儿喜得放下手里的针线,对着四子道:“四子,把坛子给我。”心里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白姚氏只当二个孩子闹着玩,自是不再理会。大妞却见不得妹妹瞎胡闹,警告道:“二妞,你快七岁了,休要再不省事。”
四子自是要维护二姐,“大姐烦。二姐,我们不理大姐,走,进屋去喝喜酒。”
“甚喜酒,胡说甚?”儿子的傻话,让白姚氏一听啼笑皆非,一巴掌落到四子屁股上,然后吩咐道:“大妞,快点他去洗手。二妞,不许和你弟弟一起胡闹,放在地里一年也不知有多脏“
大妞非常同意娘的意见,拉着四子的手,道:“你们可不要傻得喝里边的水,全部给我倒了。”
白霜儿笑道:“放心我不会喝,这可是宝贝倒不得。”说罢便冲进了屋,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