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漠的瞟了一眼,搁在自己手背上的素手,低声,“纵使我这样说,你还是不愿意放弃?”
蔡云摇头,蹙着眉头看着他,固执的将自己的手,摁压在箫连城的手背上,更紧了几分。
箫连城冷晒一笑,伸手一根根掰开她的手,转身朝着阮璃的马车走去。
上了马车,箫连城发现,阮璃睡的正香,她乖巧的蜷缩在被子里,脑袋枕着自己的双手,侧卧面对着马车门口的地方。
洁白的月光,透过淡蓝的窗幔照耀进来,洒的阮璃一脸的莹白,她陶瓷一样的肌肤,在淡蓝的月色下,细腻宛如初生婴儿。
箫连城微微一笑,忍不住伸手,抚摸她的脸颊。
他手背的肌肤触碰她脸颊的时候,微凉的感觉让阮璃不适的嘤咛一声,箫连城笑着靠近她,屈膝蹲在她的身前,看着她安静的睡颜,他勾唇笑的心满意足,低头亲吻她的唇瓣,他的心里前所未有的平静。
外面的女人,再花哨再汹涌澎拜,都抵不过阮璃的一颦一笑。
这个时候箫连城才觉得自己很坏,他竟然混账到将阮璃一个人丢在客栈,自己跑去流花楼,还好他及时悔过,不然昔日去了黄泉,他该怎么跟果果交待?
想到果果,箫连城的心,针扎一般的疼痛。
他低头用自己的俊脸,贴着阮璃的脸,绝美的凤眸,水光潋滟,片刻有清澈的泪,无声无息的滑落。
“阮璃,对不起……”他在心里,低低的说道。
闭上眼睛,脑子里满是阮璃带着果果,神采飞扬,浅笑倩兮的样子。
可是转眼,他的果果消失不见,他的世界也变得一片荒芜。
睁开眼睛,定定的看着阮璃,他低声,“阮璃,就算我混账做错了事情,你也永远不要不要我……”
*
钟鼓村,村长家的地窖,李二两也有自己单独的房间,自从他跟了萧临楚之后,地位水涨船高,现在,已经是村子里闻名遐迩的二爷了。
被夏瑜暴打了一顿,李二两躺在床上,哀嚎不已,旁边是村长派来侍候他的两个村姑,一左一右,帮他揉着肩膀。
他疼的哼哼直叫,心里想着夏瑜的身份,对那个带走了夏瑜的男人,十分痛恨。
长那么好也就算了,气质都跟人不同,该怎么形容?
用一句文绉绉的话说,谪仙般降临在夏瑜身边,芝兰玉树。
人家是谪仙,救了美人儿,他李二两是什么?
越想越生气,李二两捶床,“你们轻一点,想疼死你二爷我吗?”。
两个村姑互视了一眼,同时松开了手,接着一只男人的手,捏住了李二两的肩膀,使劲用力。
李二两哀嚎起来,破口大骂,“狗东西,你们是故意的,你们给我等着,等你们二爷我告诉了村长,保准你们……”
他一边疼着,一边翻过身,想要看清谁用力捏疼了他,可是回头一看,却只见萧临楚的手还搭在他的肩膀上,脸色幽冷,眸光暗含寒芒的看着他。
他吓的一哆嗦,扯了被子盖住自己,好给自己安全感,接着讪笑道,“三,三爷……”
萧临楚冷笑,睨了他一眼,“二爷?”
他忍不住对这个称呼,兴趣十足。
李二两一头冷汗,慌忙摇手,“不是,不是,三爷您听我解释,这个称呼,其实跟您没有多大关系,不对,这个话也不能这么说,其实就是呢,村子里的人对我表示尊重,尊重!”
萧临楚冷笑连连,冰冷的盯着李二两道,“这么说,我也要叫你一声二爷或者二哥了?”
李二两吓的厉害,从床上滚了下来,跪在地上道,“三爷,不是这样的,这个称呼真的跟您没有任何关系,您要是不喜欢,以后我就叫二狗子,我是二狗子,我是二狗子……”
他趴在地上叫了起来,“汪……汪汪……汪汪汪……”
旁边两个侍候他的村姑,忍不住掩嘴而笑,萧临楚白了他一眼,也不禁被他逗乐,勾唇道,“起来,收拾东西赶路了!”
李二两瞪大眼睛,“这就走?”
萧临楚眉头一皱,“你还想继续做你的二爷?”
李二两摇头道,“哪能呢?哪能,二爷,不,三爷,我们现在就走,现在就走!”
他抹了一把冷汗,起身收拾东西,将所有能带走的,往包裹里一卷,接着拖着疼痛的腰肢,一跛一跛的上前。
萧临楚看的眸光森冷,在李二两经过自己的时候,伸脚一踢,李二两膝盖一软,惨叫一声跪下。
“别装了,再怎么装,我都不会让你留下的,除非有一种可能!”萧临楚冷声道。
李二两双眼放光,“什么可能?”
萧临楚冷笑,“你死了,尸体留下!”
李二两顿时绝倒。
路上,萧临楚和凤云轻同骑一匹马,萧锦玉和夏瑜同骑一匹,李二两在后面,一跛一跛的走着,这一回是真的跛,被萧临楚踢的。
凤云轻坐在萧临楚的身前,跟身子长了刺一般,动来动去,她不时的回头看着李二两,大叫,“二两,你快一点,要是天黑还赶不到盐湖村,我们就拿你沉湖!”
夏瑜跟着冷哼一声,回头瞪着李二两,“听见没有?走快一点,磨磨唧唧,连牲口都不如!”
李二两,“……”
他是怎么脑抽,就得罪了这两个女人?
走完了旱路,又要走水路,这条船是早几天萧临楚就让人准备好的,虽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