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明瑶穿越过来已经有十年的时间。
虽然距今已经有十年的时间,但荣明瑶还清晰的记得那天的事情。那天清早一早的时候,她按照惯例出来晨运,但是在跑到半路的时候,脑袋忽然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砸中,她瞬间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等到她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便成为一个才三岁大的小豆丁,大燕朝开国功臣现任忠义侯荣德修嫡妻原配小沈氏的亲生女儿---荣明瑶,绝对是一等一的贵女身份。荣明瑶的上头还有一个嫡亲的哥哥,比她年长三岁。小沈氏乃是老夫人沈氏的嫡亲侄女,亦出身永宁侯府沈家,和侯爷荣德修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婆婆又是她的嫡亲姑姑,她自己为人知书达理,孕有一子一女,忠义候夫人的位置,稳当的很。只是小沈氏自己运道不好,在女儿两岁的时候,得了重病,散手人寰。
而当时的侯爷荣德修才二十来往,虽然心中对嫡妻十分喜爱,但却不会为她守一辈子,自然是要再娶的。一年的妻孝后,禀明了沈家,两家便商议起续弦的人选。
本来像是这种情况,续弦的人选,最好还是出自沈家,这样既可以继续维持两家的姻亲又能照顾两个尚且年幼的孩子。只是偏生那么巧,沈家嫡系一脉之中,并无适龄的女孩子,而旁支的,身份又不够格做忠义候夫人。最后经过挑选便定下了御史张显张大人的嫡长女,便是张氏。荣明瑶就是在得知父亲要再成亲,又听身边一碎嘴的丫鬟念叨了几句什么‘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的话,她年纪小,心头一时郁结在心,不几日便病了,高烧两天不曾退下,就这么夭折了。而她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过来的。
思虑间便到了福寿园。
在福寿园的伺候的丫鬟自然都是认得荣明瑶的,见她过来,立刻伸手挑了帘子,笑容满面的对着里面喊:“老太太,五小姐回来了。”
除了在外地任职未回来的二房,其余府中的女眷都在。
穿着吉祥如意云纹锦衣的老夫人正由几个儿媳妇并孙女们陪着顽笑,房间里的气氛大好。
她那不知道是重生还是穿越的继母张氏也在。
老夫人见明瑶进来,脸上的笑容顿时变得更加深刻,“祖母的五丫头可是回来了。快过来让祖母看看。这一个月在龙华寺,五丫头辛苦了,瞧瞧这小脸都瘦了一圈。”
荣明瑶快走一步,先给老夫人磕了个头,起身后方笑道:“让祖母惦念了。孙女儿在龙华寺一切都安好,况且为祖母和父母祈福,孙女儿并不觉得辛苦。”
听着荣明瑶这话,再看着已经亭亭玉立,和自家那个福薄儿的侄女越长越像的孙女儿,这一颗心都要化了,爱怜非常的把荣明瑶搂入怀中,好一阵心肝宝贝的揉搓。
此后荣明瑶又给继母张氏,三婶周氏,四婶李氏行了礼,又和众位姐妹相互见了礼。
“要么说满府老太太最疼的还是五丫头,瞧瞧五丫头这一回来,老夫人脸上这笑容都没退下过。”三夫人周氏用帕子擦了擦嘴角说道。
可不是吗?在这满府的孙子孙女中,老夫人对五丫头那可是独一份,便是嫡长子明泽在她跟前都不如五丫头来的有份量。更不用提她的明波和其他人了。
张氏看了一眼周氏,抿嘴一笑:“要我说三弟妹这拈酸吃醋的话可是有些偏差了。且不说五丫头本身就是个可人疼爱的孩子,她这才为老太太和侯爷祈福从龙华寺回来,虽说那龙华寺是太后娘娘亲口赞誉过的,但在那里的日子到底不比家里来的舒适。这五丫头回来,老太太再多偏疼一些自然也是应该的。二弟妹,我说的对吗?”
周氏听到张氏这明显是针对自己的话,简直要是咬碎了一口银牙,说的比唱的都好听,心里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想法呢?只是周氏也是极为精明的人,知道这个时候她要出口反驳,纵然老夫人较为偏袒她一些,但是也会在心里落下疙瘩,五丫头心里也会不舒服的。所以虽然心里恼恨张氏,但面上却笑道:“大嫂这话说的不错,倒是我思虑不周了。”看来张氏真是变得不一样了。这嘴巴真是一日赛过一日的伶俐,绵里带针的,稍不注意,稍加不注意就会被刺上一下。
老夫人出身侯府,是人老成精的人,哪里看不出来这两个儿媳妇是在争锋,心下当下有些不悦起来,脸上的表情虽然没什么变化,但是眸子却微不可见的冷了冷。
荣明瑶是在老夫人跟前长大的,对她的一举一动自然敏感非常,立刻对着在旁的春燕使了个眼色,转头娇俏的一笑,对老夫人说:“祖母,孙女儿我在龙华寺的时候,闲来无事之时,给绣了金刚经,又在佛祖前供奉了七日香火,想来多少也沾染了不少的佛性和灵气。祖母是敬佛之人,孙女儿想着送给祖母做礼物最好不过了。”
而早得了荣明瑶示意的春燕,此时也捧着一个檀木匣子过来。
荣明瑶起身,从春燕的手中接过匣子,脸上带了些献宝的神情:“祖母,为了能赶得及在佛祖前供奉,孙女可是下了不少的功夫。只是孙女儿的手艺不好,祖母可千万不许嫌弃。”说着脸上还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来。
匣子打开,里面躺着一本用淡蓝色锦布所制的佛经,上面用金色的丝线绣着金刚经三个大字。老夫人瞬间便因张氏和周氏争嘴所留下的那点不快给忘了个一干二净,从匣子里把经书拿出来,连说数个‘好’字,翻了翻,但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