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锺玉仍有些不信,她曾仔细研究过刘皓南先前布在山脚的那个小型的武侯八卦阵,知道那些石头的摆放各有规矩,才能成阵。
可是宋军拆倒了寨墙之后,那些石块的堆放俱是随心所欲、毫无章法。这样一堆堆乱七八糟的石块,如何成阵?
刘皓南像是知道石锺玉的疑问一般,又解释道:“其实我用来布阵的并不是那些石头,而是六十四面旗子。世人只知武侯八卦阵是用石块堆成,却不知天时地利、世间万物皆可布阵,天阵、地阵、人阵亦可互相转化。只要郭纪翔相信我布的是八卦阵,按照那旗子方位的指示去思量破阵之法,那他就永远破不了这阵!”
欧阳剑越听越是糊涂,正想再问,石锺玉看着那阵图猛然心头一亮,叫道:“我知道了!你在阵中布下这些旗子,看似是帮助郭纪翔辨明方位,其实是故意指错道路,诱使他迷陷阵中!”
刘皓南点头一笑,算是默认,道:“虚者实之,实者虚之,用兵之道也。”
“郭纪翔凭什么要相信你的话,按你的指示去破阵?”石锺玉紧接着提出疑问。
刘皓南没有回答,转头看向欧阳剑,问道:“我的面具呢?”
欧阳剑忙将面具从怀中取出,交还于他,道:“我已按照你的吩咐,戴着这面具在阵中对郭纪翔说了那番话,让他以为布阵之人就是你了。”
刘皓南收了面具,道:“好,我现在要再去与郭纪翔说几句话,他才会完全相信我,此战才有全胜把握。”说着,转身离去。
“喂,到底怎么回事啊?你还没说清楚呢?”石锺玉仍在追问不休。
“不必多问,拭目以待吧。”刘皓南已去得远了。
两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刘皓南离去,一时都有些回不过神来,原本危若累卵的局势,却被刘皓南的一副阵图随意化解,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半晌石锺玉才喃喃道:“这人……多说两句话会死么……”
欧阳剑对刘皓南向来极有信心,肯定地道:“皓南说的定然不会错,我们就照他的话做吧!”
石锺玉瞥了他一眼,讥讽道:“你相信他,简直胜过相信你自己!”
欧阳剑嘿嘿笑着挠头道:“你说得不错,他确实比我聪明许多嘛!”
“越是聪明的人,心思便越是古怪难测!我就是不喜欢他!”石锺玉仰首向天,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与其说是不喜欢,倒不如说是不服气吧,她是心里气不过这家伙比自己厉害太多了而已。
欧阳剑仍在替刘皓南辩解:“皓南不是古怪,他只是不喜欢说太多话而已!”
“哼!你又向着他,不许你总向着他!”石锺玉这下真的恼了,转身便走。
“我……我哪里有啊……”欧阳剑莫名其妙,一边挠头一边追了上去。
刘皓南出了渡天寨,绕到宋军营寨之后,趁着无人注意的当口跃入寨中,摸到中军大帐去寻郭纪翔,他刚靠近大帐门口,忽听里面传来一个女子声音道:“你到底答不答应?”这女子故意压低了声音说话,但听起来仍是极为耳熟。
另一人冷然接口道:“休想!发兵剿匪是奉了朝廷虎符将令,岂能违逆?”正是郭纪翔的声音。
那女子语气急促,又道:“你还要我说多少次?黄金坞的金子凌被大光明教妖人所擒,命在旦夕,你若再不回城,金子凌的小命就保不住了!”
刘皓南听到此处心中一亮,已记起这女子正是来自党项的拓跋月映。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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