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皓南并未走远,他看着华阳郡主着人将昏迷的紫菀送到客房安置,才放心离开,赶回金子凌和秦若玉所在的商驿。追ⅰ?
从昨夜到现在,他已离开商驿十几个时辰,没有任何消息,那二人想必也正在为他担心忧虑。
趁着夜色浓重,又有黑衣藏形,刘皓南便使出轻功在屋瓦和树木之间快房就在眼前,却听不远处传来打斗之声。
他心中好奇,折身凑近前去查看,只见一青一黑两个人影正在屋瓦上激烈交手,正是金子凌和宋成龙。
金子凌手持如意算盘步步紧逼,宋成龙没有机会使出飞刀,只能仓皇闪躲,同时口中叫道:“金掌柜,你先听我说,刘少侠真的不在我们手上!”
“昨夜是你们将他迷晕劫走,现在却翻脸不认帐,当我是三岁孩子么?”金子凌冷声喝道,手中如意算盘一振,又逼近前来,“不交出小师兄,你休想全身而退!”
刘皓南听到此处,才知两人激斗是因为自己,忙飞掠上前叫道:“子凌,快住手!”一把扯住金子凌的手臂,使他停止攻势。
金子凌见是刘皓南出现,亦惊亦喜,反手将刘皓南一把拉住,叫道:“小师兄,你没事就好!”
宋成龙也是喜出望外,上前一步道:“刘少侠,你若是再不出现,我可就真的说不清楚了……”
“此处不是说话之地,咱们先回商驿去。”刘皓南向着两人点了点头,当先掠下屋檐。
金子凌见刘皓南身手轻灵、步法迅捷,完全不像是腿有残疾、身无内力的样子,心中大为欢喜,拍着他的肩膀笑道:“小师兄,原来你的武功早已恢复,真是太好了!”
“子凌,对不住,我一直瞒着你,是因为渡天寨中情况复杂……”刘皓南看着金子凌说道,心里颇为歉疚。
“没关系!只要你没事就好,哈哈……”金子凌显得毫不在意,他早就知道刘皓南身份成谜,做事也总是神神秘秘,这次来汴京想必也是另有目的,不仅仅是看望紫菀而已。但他向来不是好事之辈,既然刘皓南不想说,他便不会多问。
刘皓南又指着宋成龙说道:“还没为你引见,这位兄弟是我昨夜结交的好朋友,五色刀宋成龙。”
金子凌随即向着宋成龙拱手笑道:“金子凌久闻大名了!多个朋友总好过多个敌人,宋老大,方才得罪了!”
“好说!想不到金掌柜的武功竟然如此高强,失敬了!”宋成龙口里应酬着,心里却是暗暗吃惊,看不出这个斯斯文文的黄金坞掌柜金子凌也有一身硬功夫,当真是英雄出少年!
金子凌一向以和为贵,轻易不与人动武,所以江湖上很少有人知道他的武功如此之高,闻言笑道:“在下学武只为防身保命,从不与人争强斗胜,见笑了!”
刘皓南又看着宋成龙问道:“宋兄,我与赵兄约好了今日在商驿会合,他可曾来过?”
宋成龙正要答言,赵启放已应声从房梁上一跃而下,嘿然笑道:“刘少侠,老赵在此等候多时了!”
刘皓南见他安然无恙,大为宽心,问道:“赵兄,你跟着那些黑衣人离开之后,是否遇上什么麻烦?”
赵启放笑道:“老赵见那些黑衣人将韩王赵元侃装进布袋又送回了原处,便捡了个现成便宜,假装路过将他救了出来。那小子对我很是感激,还送我一枚玉佩,让我明日去韩王府换一千两纹银作为谢礼!”说罢,从怀里拿出一枚圆形玉佩,请众人过目。
那玉佩的背面刻着一个“昌”字,料是赵元侃从小佩戴之物。赵元侃原名赵德昌,后更名为元侃。
刘皓南心里一动,想到可用这枚玉佩大做文章,便道:“赵兄,这枚玉佩可否转赠于我?”
赵启放闻言一怔,随即笑道:“刘少侠既然喜欢,拿去便是了!”
金子凌料想刘皓南此举必有深意,从他手里将玉佩拿来瞧了一瞧,微笑道:“这可是蓝田出产的上好芙蓉玉,又是皇子佩戴之物,至少要三千两银子,赵兄弟稍后随我去取。”
蓝田玉在当时并不贵重,芙蓉玉虽是其中上好的品种,至多只值三五百金罢了,金子凌开出三千两的价码来换这块玉,实际上是故意让利。他知道刘皓南与太行四把刀结交,定是有用得着他们之处,当然要先给点好处。
赵启放闻言急忙推辞,刘皓南顺水推舟,也劝他收下:“赵兄不必客气,这是你应得的!”
赵启放看看宋成龙,见他并未阻拦,犹豫片刻才道:“如此老赵就代太行山的兄弟们收下了,权且作为平日用度之资……多谢刘少侠与金掌柜!”
两人着实想不到,刘皓南背后有黄金坞这个大财团鼎力支持,他们愈加相信,跟着刘皓南必能成就一番大事!
四人又闲话了几句,才将宋成龙和赵启放送出商驿。
刘皓南对金子凌方才的举动很是感激,又有些过意不去,说道:“子凌,汴京之行不论花费多少,你权且记下,日后我必定如数奉还!”
“你我之间还说这些?”金子凌摇了摇手道,“当年若不是你舍命相助,岂有今日之黄金坞?我为你花这点小钱,算不了什么!”
“如此便多谢了!”刘皓南不再推辞,反正他现在身无分文,多说无益,只能日后图报。
刘皓南又想起在别鹤居与谢梵音的约定,便从怀中取出那封信笺,交给金子凌:“你想不想再去听梵音居士奏琴?”
“小师兄,你好大的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