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刺眼的闪电划过,在瞬间照亮房间里的一切然后熄灭。
穿着黑色衬衣的男人浑身都湿透了,黑色的短发,下巴,衣服全都在滴水。
“你怎么湿成这样了,”她只愣了一下,就连忙手忙脚乱的爬了起来,走到**头摸开了灯,急急忙忙的道,“先去洗澡,我让佣人给你煮姜汤……”
“盛绾绾。”低低的三个字,却像是从喉骨溢出,平静得可怖。
卧室的灯颜色很温暖,她转身抬眸看着他,怔怔的问道,“你怎么了?”
站在她面前的男人,英俊,阴鸷,整个人宛如隐在黑色的雾气中。
他戴着眼镜,所以平常给人的感觉便是斯文淡漠的。
“啪!”
一个异常响亮的巴掌声砸在她的脸上,盛绾绾整个人都跌进了背后的**褥中。
火辣辣的疼让她懵了几秒钟,几乎是不可置信的看着竟然动手打她的男人。
“她的手是用来弹琴的,”他漠漠的看着跌在**上的女人,语调亦是没有半点抑扬,“拜你所赐,废了。”
红唇微扬,她摸着自己的脸,“薄锦墨,”她半阖着眸,低低的笑,“这就是你给我的十七岁的生日礼物吗?”她的手撑着自己,慢慢的从**上站了起来,两步走到他的面前。
抬手,一个巴掌毫不犹豫的甩了回去,一字字亦是冷漠,“她是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所以这个巴掌,我还给你。”
薄锦墨没有闪躲,只是眯着眼睛冷冷静静的看着她,任由巴掌落了下来。
她抬着精致的下颔,眼眶微红,却看向乌黑的窗外,美丽的脸旁很是倨傲,“你可以滚了,”双手环胸,很是不在意的笑了笑,“看在她今天受伤了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你给我摆脸色也没有给我过生日的事情了,回去洗澡吧,感冒了我会心疼。”
男人依然站着,只是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斯文的镜片下,黑眸冷漠而深邃。
盛绾绾看了他一会儿,就抿唇从他的身侧走过。
交错而过的那一瞬间,她听见他淡淡的嗓音,“我不喜欢你,绾绾。”
“那又如何?”然后她听见自己的声音,“你喜不喜欢我,你都是我的,除非我不要你了,否则,你这辈子都是我的。”
没有伤心只有肯定。
她不为自己一直知道的事情伤心。
“有意思吗?”
盛绾绾笑开,红裙摇曳着,傲慢慵懒,“谁知道呢,我就是喜欢你,就是要得到你,谁让你只是养子,她只是私生女,我才是我爸最喜欢的女儿……你干什么?”
男人有力的手忽然狠狠的扣住她的手骨,那力道大得好似要将她的手给折断,痛得脸色泛白,对上他冷漠阴鸷的眸,却还是仰头更加肆无忌惮的笑,“难不成你还想毁了我的手替她报仇?”
眉眼娇艳的女人寸寸挑衅,嘲讽,“你试试看啊,我爸是打断你的腿,还是把她扫地出门。”
手腕上的桎梏消失,薄锦墨收回手,偶尔闪电的冷光掠过他的脸,“盛绾绾,你有不满,冲我来。”
“我这不是正冲你来么,瞧你生气的模样,被戳到痛处了?我知道你喜欢她么,可是又没本事带她离开,既然没这个本事那你就老老实实的听我爸的命令当好我的保镖!”
说罢,她就赤着脚转身往浴室的方向走去,手却再次被反扣住,不过这次没那么大的力气。
薄锦墨低头看着她不施粉黛却娇媚的容颜,喉结滚了滚,漠漠的问,“她为什么会摔下楼梯?”巴掌都打了,现在才来问为什么?“滚下去的是她,我怎么知道?”
他冷冷盯着她,“我现在问你。”
“我没推她,是她自己没站稳。”
薄锦墨仍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从他的脸上瞧不出信还是不信,盛绾绾有些烦了,皱着眉头将他的手甩开。
“我告诉你薄锦墨,我哪天打了她也是她自己要来惹我,你真当她在我眼里算是什么玩意儿?整天板着一张臭脸,上觉得我爸不喜欢,下觉得家里的佣人看不起她,也就你口味独特喜欢那么一个裱起来能当遗照的脸——”
男人眉眼一沉,冷声道,“盛绾绾!”
盛绾绾哼了一声,美目流转,抬起下巴要笑不笑的望着他,字字清晰,“我盛绾绾征服一个男人不需要更不会用欺负情敌那么弱智的招,懂?”
说罢,径直走进了浴室。
薄锦墨望着她的背影站在原地没有动,直到走到浴室门口的女人又回过头,手指卷起长发,轻佻的笑,“还不走,想看我洗完澡光着出来的样子?”
他这才转过湿漉漉的一身,离开。
半个钟头后。
薄锦墨卧室的门被佣人敲响,他开门,压眉不悦,“什么事?”
佣人一脸的慌张,站在这男人跟前更是紧张,“那个……小姐不见了。”
刚洗完澡连眼镜都没戴的男人清冽冷峻,沉着声,“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您吩咐我……给小姐送醒酒茶,我之前敲门的时候没有人开门,就以为小姐还在洗澡,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人……我怕小姐明天头疼,所以拿备用钥匙开门,里面已经没人了。”
他刚刚洗完头发,一头短发湿漉漉的,五官立体英俊,没有丝毫的表情,“叫所有人找。”吐出五个字,他长腿拐向了盛绾绾卧室的方向,推开门,按开开关,洒满一室的光线,粉色调的房间干净中有几分凌乱,**上没有褶皱的痕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