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承诺了不会再主动出现,刚才……是他叫她进去,又叫她买饭的。
明天……大概是不能来了吧。
她深呼吸调整着气息,明天她也要去上课,她亲自去找个看护就好了。
不主动出现就不主动出现,反正等他出院了回家住,抬头不见低头也会见的。
回家,洗澡,把自己重重的扔**,累了一天,神经也绷紧了一天。
睡觉。
第二天早上在餐厅吃早餐的时候,她一边咬着吐司喝着牛奶,一边偷偷的瞄着正在看报纸的父亲。
盛柏抬头瞥了她一眼,继续看报纸,“怎么,钱又花完了?”
盛绾绾把吐司咽下去,又喝了一口牛奶,炸了眨眼,撇撇嘴,嗔道,“爸,我哪有这么败家。”
盛柏睨她一眼,不紧不慢的折叠着报纸,“你都不败家,安城还有敢说自己是败家的吗?”
盛绾绾,“……胡说,我的零花还有呢,这个月可以剩。”
她昨晚打车和买饭都花了好多钱,薄锦墨都不给她报销。
“那你一直鬼鬼祟祟的盯着我,不是要钱是想干什么?”
盛绾绾手撕着吐司,慢吞吞的道,“爸……陆笙儿走了,顾公子之前找的那个看护也不知道去哪儿了,不然……你给他找个吧。”
盛柏,“这些秘书办的事情你找你爹给他办?”
薄锦墨手里基本没有盛世的股份,但他也基本负责运行整个集团的运行,手底下钱跟人都不少,这些事情他的秘书跟助理都能办妥。
盛绾绾把手里的吐司喂进自己的嘴巴里,一边嚼着一边模糊不清的道,“哦,那我等下给他的特助打给电话吧。”
他特助的电话号码她都是知道的。
只是,她有些闷闷的发呆,她觉得他很会照顾别人,为什么自己受这么重的伤住院还是顾南城给他叫的看护,他的特助如果称职的话应该会主动的提起才是。
于是吃完早餐去学校的路上,薄锦墨的特助接到盛大小姐的电话。
盛绾绾,语气严肃而不满,“你知道薄锦墨受伤住院好长时间了吗?”
郝特助惶恐,“大小姐,这个我自然知道,我上午正准备再去看望薄总。”
“他受伤生病没有人照顾,你身为他的特助难道不用给他找个专业的看护照顾他的吗?”
郝特助略委屈的道,“我当然有,薄总进看守所我就到处的替他奔波,他住院的第一天我就问他要不要安排看护,但薄总说他不需要。”
盛绾绾拧着眉头,“可是后来顾南城给他请了一个啊。”
郝特助顿了顿,“大小姐,顾公子跟薄总是兄弟,顾公子觉得薄总需要就给他安排,那薄总也没办法啊。”
他们是兄弟是平等的,他只是个特助是下属……哪敢擅自做主的安排上司的事情。
“噢……那你去给他找个娴熟的照顾看护的伤患,就说是我爸吩咐你办的。”
“大小姐,”郝特助在那头道,“一般而言,盛先生是不会安排这种事情的。”
言下之意就是薄锦墨他不会相信这是她爸爸安排的……那也就只剩下她敢撒这种谎了。
盛绾绾想了一会儿,抿唇道,“那你就说是我好了,”她正襟危坐绞尽脑汁,换了副严肃的语气,“他整天躺在医院里,爸爸年纪也大了,你让他好好把伤养好早点回公司继续帮爸爸做事。”
郝特助不解的问,“大小姐您为何不亲自跟薄总说?”
以他对盛大小姐一贯的了解,有句能跟薄总说话的机会她都恨不得巴巴的跑上前啊,何况现在陆小姐都不在了。
盛绾绾撇撇嘴,“我要念书,很忙,你去办吧,有问题叫他骂我就好了。”
说完就直接把电话给挂断了。
她都放话说不主动出现在他面前了。
她也是有出息的!
下午放学后,盛绾绾和晚安肩并肩的走出学校,还没到校门口就接到来自薄锦墨的电话。
她看着上面他鲜少主动打给她的来电显示,抿唇。
就这么个事情,他还真的来电话教训她?
她站在人来人往的校园里,垮着一张精致的脸,却还是乖乖的接了电话,“喂?”
男人那头的嗓音低沉干净,只有简单的四个字,“过来医院。”
盛绾绾看向等待她的晚安,有些受**若惊,训她还要专门把她叫到医院里去?他难道不知道她这种人从小闯祸被爸爸训脸皮已经很厚了吗?
爸爸以前生气的时候就说她死猪不怕开水烫,已经懒得教训她了。
大抵是见她半天不回复,他在那头问道,“有事?”
盛绾绾正想说她没事,男人已经淡淡的开了腔,“有事也给我过来,带上你的包你的课本你的试卷。”
“做……做什么?”
男人语调冷淡,“履行我的承诺,五点半,准点出现。”
盛绾绾怔了怔,他说的承诺指的是——
我可以答应你,作为条件,你答应我一件事情。
这件事情,我不再提起,从今天晚上开始,你教我功课,直到我考上我们学校的设计系。
那天晚上他和陆笙儿吵架了,不了了之。
隔天晚上她去给易唯办生日宴出了事,然后他就借着进看守所,住院。
这件事情被搁置了下来,她也几乎要忘记了,更别说腆着脸主动的提……何况原本她也没打算跟顾南城有什么交集。
晚安不知道她跟谁打电话,不过看表情也大概的猜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