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悦还真是不可置信瞎扯淡的话他也能理直气壮的说出来。
还都是皮肉而已。
“不擦,等你自己好了里里外外的洗一遍好了。”
盛西爵看她一眼,然后就要起身。
米悦看着他的死样子,气得想把一盆水都泼他脸上。
他自然是看出她的恼怒,清清淡淡的道,“我昏迷不醒的时候,就算十年不擦我也没感觉,但我既然醒了,我宁愿废了也不要脏下去。”
“擦过了擦过了,都给你擦过了,昨天才擦了一遍,没有很脏,你现在能安分点了?”
他挑眉,“昨天都擦了,今天为什么不能擦?”
米悦觉得她很想把这男人闷死在枕头里,她涨红着一张脸,“我生气不想给你擦行不行?”
“可你生气也给我擦了其他地方。”
米悦说不过他了,恼羞成怒,“你还有完没完了。”
“你应该给我擦,因为你以后要用。”
她一张脸顿时红得能滴出血,“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用?”
男人唇上噙着笑,“你不想用你照顾我整整一年的时间?做慈善?”
米悦的脸蛋是火辣辣的,她甚至觉得自己的脸在冒热气,她低头看着椅子上的水盆,咬了下唇,最后道,“好,我可以给你擦,但在医生允许之前,你放弃回国的念头,晚安那边我会派人去处理的,”她顿了顿,补充道,“你也不是律师,过去了非但救不了她也只能把自己的身体搭上。”
盛西爵脸上的笑消散了不少,皱着眉头的模样看得出来在垂眸考虑。
米悦垂落在身体两侧的手攥紧了,她脸上的血色也消退了,恢复了正常的脸色,她端起水盆,淡淡的道,“你自己考虑清楚吧,明天给我答复,一天不洗你就自己忍着。”
说罢就转身出门了。
第二天,米悦派去安城那边了解情况的人打了电话过来回复她。
她直接拿着手机去了男人的卧室,把手机的免提打开,然后朝着手机里淡淡的道,“说吧。”
“慕小姐目前是在保释的状态,手续是顾公子办的,我也向律师行打听过了,岳钟已经接了这个案子,他是目前安城胜诉率最高的律师了,除此之外顾公子应该还有有别的手段。”
至于别的手段,那自然就是比较不正规的,比如对原告的律师,法官,甚至包括原告在内用正当的或者不正当的手段施压。
盛西爵面色很淡,“她现在情况怎么样?”
“慕小姐的情况……不是太好,她最近一直住在医院,严重感冒再加上慕老的过世给她精神上的打击……人很憔悴。”
“她到底为什么会开车撞人?”
“这个……详细具体的可能只有当事人清楚,就我们所了解到的好像是说……顾公子跟慕小姐手下的副导有染,慕小姐一气之下冲动的撞人,对方伤得也很严重。“
米悦拧眉插嘴,“情杀?搞清楚了吗?”
电话那端的人有些为难的道,“我们暂时了解到的就是这个,被撞的那个女人的确是慕小姐手下的副导,好像也是真的爱恋顾公子,至于中间到底出了什么事导致慕小姐撞人,可能只有当事人知道。”
盛西爵淡淡的开腔问道,“顾南城能赢这场官司吗?”
“这个……只能说顾公子的确动用了所有的关系帮慕小姐打官司。”
至于官司到底会不会赢,没到法官判决的那一刻谁都不能百分之百的肯定。
盛西爵垂眸,没说话。
米悦拿起手机,低声道,“行了,你们继续盯着,有什么消息再给我通知。”
“好的,米董。”
挂了电话后,卧室里恢复了短暂的安静。
米悦身躯往沙发后面靠,半个身子都陷入了柔软中,“考虑清楚了吗?”
“我在想晚安为什么会撞人。”
他没回答她,她也没穷追不舍的问,手里玩着手机,接话道,“为什么撞人,说不定只有晚安她自己清楚,不过我觉得情杀的可能性不太大,那女人说不定做了别的更严重的事情。”
她其实也没有认真分析,不过随口一说,盛西爵看向她,不带什么情绪的反问了一句,“是么,你这么觉得?”
米悦点点头,“我是这么觉得,上次在安城见到晚安,因为你受伤的事情她来找我,我还跟她聊了两句呢,她可不像是会冲动的类型,何况还是为了男人。”
“为什么你觉得不会?”
她靠在沙发里,坐姿随意得几乎没有,“就是觉得啊,”斜了病床上的男人一眼,她撇撇嘴,“我可没说她坏话的意思,只不过我觉得她这个人的戒备感很深,很少会毫无保留的对谁,除非她确定对方是毫无保留的对她……顾南城在她心里还没进那个圈,她可能是喜欢他,但是远没到为他赔上自己人生的地步。”
那次她们谈话的时候,她就透露出她觉得她自己在顾南城心里不是最重要的。
盛西爵淡笑了下,“被你说出来,有点自私的意思。”
“你可以往好听了理解,那叫谨慎。”
男人没说话,静默了将近一分钟后,他才抬头道,“今天天气不错,推我去花园里走走,嗯?”
在夏天天气不错的意思是,没下雨,阴天,大风,的确算是舒服的天气了。
米悦看了他一会儿,“我出去叫人准备轮椅。”
过了大约十分钟,家里的佣人就抬了轮椅上来了,盛西爵几乎只让他们扶了下手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