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离开一炷香的时间了,派了三个人,分三路走的,一人带马两匹,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那就好!”霍起点了点头。
旁边,邢歌从几人的对话里捕捉到了什么,表情有些僵硬。
“没错,我们之所以这么想杀你,就是因为这一点。”霍起捕捉到了他脸上的错愕,面无表情的道,“我们是晋军,不是燕军。或许,你应该多些那位谢大人,即便你今天侥幸逃脱了,过不了几天,你也终究会死于我们桓大将军的剑锋之下。”
这并不是威胁,只是单纯的事实。
所以霍起说的十分随意,却满是寒意。
邢歌无言,他将看向霍起的双眼缓慢的移开,不知在想着什么。
“霍大人,该走了!”
东方,整个营的大部队已经走远,如今只能看到尾部的残余。
西面,隐隐有喊杀声传来,大地在微微震动,血腥的味道已经在秋风里飘开。
霍起不再多言,翻身上马,打马而去。
周恒在同袍的帮助下跳上了马背,回头去瞧时,见到邢歌被人抓到了马背上,打横的趴在上面,姿势看起来就有些难受。
不知怎么,周恒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谢小满,心里微觉别扭。
可他毕竟还年轻,而且针对邢歌的看守,又是霍大人亲自下的命令,他无权干涉。
一扯马缰,双腿一夹,剩下的几匹战马向东方极掠而去。
留在原地的,只有被践踏了一地的芦苇,与永远泥泞的土地。
……
……
赵明德觉得,自己最近的运气很不好。
实在是不好。
这点背的源头,还要从三日之前的那件事情说起。
那个时候,赵明德因为风湿的老毛病,约了两个同样有些病痛的兄弟去夏花姑娘那里看病。
这原本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毕竟夏花姑娘的医术的确是神乎其神,别说是治几个腰疼腿疼,依照着军士们上不得台面的说法,怕是连让男人生娃这种事,对夏花姑娘来说都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再说,就算是夏花姑娘没有这么高明的医术,即便只是简简单单往那里一站,也是好的。
这世间比夏花姑娘还美的女子并不太多,更何况是在军营当中!
军营这种地方呆的时间长了,连长得秀气的男子,都时不时的会被大家调戏两把,更何况是夏花姑娘这样倾国倾城的绝色佳人。
不过话说回来,当真美到夏花姑娘那个程度的时候,军中的众人反而不敢调戏,也不愿调戏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而对绝美的崇拜,是人性本能的一种东西。夏花姑娘身上散发出的神明一般的气度,又哪里敢让这些人随意意淫呢?
别说做了,就连想一想都觉得是污蔑了夏花姑娘。这种事情,自然没有人敢做。
当然,不敢做、不敢想,却不代表不敢看。
摆着这么一尊菩萨似的神医,外加倾国倾城的美色在军中,自己那日正好又不当值,要是不赶快排队去瞧一瞧,那才是真正的有病!
赵明德就是怀着这样的心思,呼朋唤友的往中军溜溜达达的途中,遇到了谢小满。
而这场相遇,就为赵明德这几日的不幸,奠定了深厚的基础。
实话实说,最开始调戏谢小满的人并不是他,他至多只是个帮凶。
只是这个帮凶到后来仗着自己人高马大,做的实在过分了些,率先的去抓谢小满的肩膀,又捏住了谢小满的下巴……
这件事情……这几天下来,赵明德一旦想起这件事情,就会下意识的狠狠打上一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