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她么?许多年前她就曾如此问过她,如今过了十余年,她的答案依旧不变,她,一直信她。
可如今却害怕这种信任,若她有太过信任依赖她,那是不是要等到她惧怕的事实摆在眼前,她才去自怨自艾?
心里恍惚百转,舒轻浅却依旧点了点头,至少她相信墨珺,相信她对她许诺都是她全力兑现的。
墨珺眉眼舒缓,轻声低语:“信我就好,我不会让你再经受一次失亲之痛的,而我也会好好的。”
不等舒轻浅开口,墨珺对着在场几人说道:“今日大家养精蓄锐,还有,都应该还有些事情未处理完,明日,启程去天圣殿。月姨和师叔先叙叙,我们告退了。”流年听墨珺称呼自己师叔,受宠若惊,忙点了点头。毕竟墨珺实力和身份都不是可以被当做晚辈的。
夏心妍看了看文蕴儿,四人走出衡阳殿。墨珺看着依旧梦幻的幻木岭,陡然开口:“心妍,蕴儿,你们还是坚持要去么?”
夏心妍听得出墨珺话语里严肃,也同样正色回道:“墨珺,我如此决定绝不是一时意气,除了放不下你们两,我还有自己的思量,我需要一个重新回归夏家的理由,而实力却是最直接有效的!”
墨珺看了她一眼,缓缓勾起嘴角,“好,你会有个强大理由的。”
夏心妍和文蕴儿并肩站着,目视着一身白衣清冷的墨珺握着舒轻浅的手悠然离去,两人衣襟纠缠掩住了交扣的双手,那清冷的气质和舒轻浅的柔和交融地毫无违和。
文蕴儿似乎有些迷离,喃喃道:“我觉得,墨姐姐和舒姐姐越发配了,这种感觉就好像她们两已然浑然一体了。”
夏心妍揽住她,笑得柔和:“那岂不是很好么?”
“嗯,她们太不易了,只希望苍天有眼,让她们能安宁相守。”
夏心妍将目光从远处收回,温柔地看着满脸叹惋的文蕴儿,轻轻将她拢在怀里,“所以我很庆幸遇到了你,更庆幸我们不用遭受如此多波折,这一生老天对我已然不薄了。”
文蕴儿脸色微红,却任由她抱着,“你呀,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明明当时却也惊险万分。”
“我哪记得疼,到如今我都只记得醒后,蕴儿那副让人神魂颠倒的模样。”夏心妍在她耳边低语,语气轻柔暧昧,隐隐带着勾人的狐媚之气。
文蕴儿当然知晓她指的是什么,顿时羞赧不已,伸手推开她,啐了她一下:“你个不正经的!”脚下不停一路跑开了,心里又恨又恼,自从那次放纵了她,夏心妍就如食髓知味般一直不加收敛,只要时间场所允许,自己的腰就没直得舒服过。偏偏她到如今都没成功逆袭过,心里一直怨念不已!
似乎是因为第二天就要面对墨渊,几人的情绪反而松了下来,月裳和紫灵同流年在谈天,夏心妍和文蕴儿玩闹着却也不忘和夏居晟朝阳子事先打好招呼。当然并没提她们去上界之事,只说她们因为一些事情可能会消失一段时间,让家里人不要担心。这两位长辈对她们都莫名的信任放心,毕竟这些年也真切的感觉到这些孩子都长大了,虽然有些奇怪却也没多问。只等着尘埃落定,能够安然团聚。
安宁的日子总是更易流逝,幻木岭的日月更替又在缓慢上演,夜幕中的幻木岭没了白日的梦幻,却是分外静谧。
处于明日事件中心的两位主角正坐在房内,雅兴满满。
墨珺摊着一张脸坐在那喝茶,左手却却没闲着,捻起一粒黑子轻轻落在期盘一角,随后抬头瞥了眼颓然的舒轻浅,眼里却看不见什么情绪。
舒轻浅看着那被困死的大片棋子,丧气般的将下巴枕在手臂上,这已经输了三局了!她脸色不太自然,嘟囔:“明明之前说好了让我,这次竟然连一盏茶都没撑过。”
墨珺神情漠然不变,“你自己棋艺不佳,且心思不专,若我没让你,你撑不过半盏茶。”
舒轻浅忍不住脸红道:“却又胡说,我哪有这么差劲。”若不是墨珺下棋的模样太过迷人,她又怎会一再走神!
“不是么?轻浅你自个想想,若我不让你,有哪些时候你可以……在我手上撑过半盏茶?”
说话间她眼角上挑,似笑非笑,却生生透着股暧昧,更要命的是,她分明故意顿了顿,似乎在强调后面那几个字。听惯了墨珺的口不遮拦,舒轻浅顿时想到下棋外某个无法言明的事上,顿时被自己口水呛得满脸通红。她只感觉浑身都发烫,伸着手好半天才结结巴巴道:“你,你……我……我,你胡说八道!!”
墨珺满脸无辜,纯良得很,“轻浅,你这是想到什么了,怎么反应如此激烈?”
舒轻浅燥的面红耳赤,恨不得咬死面前这个黑心肝的坏东西。正在心里讨伐墨珺的舒轻浅,全然没注意那个人的动作。只觉的一股力道扯讲过来,她就被那坏东西抱在了怀里,馥郁冷香顿时将她全然包裹,墨珺一向带着凉意的手此时却格外温暖,温度透着衣衫清晰传递到腰间,让她险些站不住。而且她清晰感受到墨珺手指缓缓在她腰间移动,不重却难以忽视。她哆嗦道:“你,你想做什么?”
墨珺面色依旧沉静,只是呼吸较平时快了些,“轻浅方才的模样看起来很不赞同,所以我想着亲身试验一番,更有说服力。”
舒轻浅心跳骤急,脑子都炸开了,恍惚间就被她打横抱到了柔软的榻上。神魂颠倒间,只觉得浑身酥软发颤,墨珺几乎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