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集体哗然:
“古朗月行?没听说过呀。”
“李白是谁呀?这么狂妄,居然还诗仙?刘霓裳只是号称燕京诗仙,那个李白竟然敢号诗仙?”
“李泽的意思,难道是说刘霓裳抄的别人的诗?”
“多半是这个可能,你想啊,刘霓裳之前的诗和这首诗的意境明显天差地别。怎么突然就作出了如此仙气飘渺的诗句呢?”
“……”
那评委中也议论纷纷,姜玉清站起来说:
“李泽,不要在这里大放厥词,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霓裳的《问月仙途》是那什么李白所作?”
李泽看着姜玉清,沉声说道:“我再给你们说最后一次,记好了,这首诗叫《古朗月行》。不叫问月仙途,给我记好了。”
姜玉清没看见过李泽发怒,尤其是这种不怒自威的感觉。他只觉得台上那个年轻人只是好端端的站在那里,只是沉着声音再说。可是姜玉清却总觉得他是一头即将扑上来要将自己撕碎的猎豹。
语气一滞,姜玉清呐呐道:“好,就算叫《古朗月行》,你又怎么证明这不是霓裳所创?照你这么说,那你刚才的《秋月》《今年今月》我还怀疑这不是你所创呢。”
刘霓裳在短暂的惊讶过后,心里也回过了神,不对,李泽应该也是猜测的吧。自己从小饱读诗书,有关于诗词的一切自己都研究过,可是从未见到过这么一首诗。这说明这首诗并未刻录在任何古籍之上,要不然自己肯定有印象。
而那处石崖却隐蔽如斯,鲜有人踏足。就算有人去。那也只是旅游。旅游的人会在峭壁上看石头么?那次要不是自己摔了一跤,敲落在那处石崖上,否则连自己都要错过了。
这么渺小的几率,怎么会让李泽遇到了?不可能的。他肯定是在诈我。
想罢,刘霓裳跳出来说:“李泽。你不要在这里混淆视听,不就是嫉妒我作出了一首好诗么?还说什么我抄袭别人?你以为随便编一个名字,就能骗取大家的信任嘛?好吧,就算你编,你也编的像一点啊,还诗仙李白?我想问问。在场有谁听过诗仙李白这个名字?还号称诗仙?狂妄!”
这时,人群中的眼睛学子,有一个带着眼镜的男孩站起来吼了一声:“李泽,我相信你不会无的放矢,但是你可不可以给证明一下?他不是只有前半截么?后半截在哪你知道么?”
众人眼前一亮。对啊,这首诗刘霓裳不是只写出前半截么?应该还有后半截啊,这么美的诗必须要完整起来啊。
刘霓裳一听这话,心中居然隐隐的察觉到了不妙,连忙说道:“不行不行,任谁都知道李泽在诗词上的造诣,他完全可以自己凭空原创后半截给我续上。要是他硬说那是原版,那我也没办法啊。”
刘霓裳这话一说。众人又是一愣,对呀。李泽在诗词上的造诣那是有目共睹的,他完全有这个本事凭空造出后半段。而且保准你任何人都分不清真假。
场中人,都在看着沉默的李泽,而李泽这时却拿着话筒说道:“无论你们怎么想,我必须要念出这首诗的后半段。因为这是我最敬仰的前辈所创,我不能容忍这首诗只出现个前半截,而后半截明珠蒙尘。我再给你们说一次。这首诗叫《古朗月行》都记住了,作者是诗仙。李白!”
说完这段话,李泽根本不给任何人说话的声音。当即便朗声念道:
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
又疑瑶台镜,飞在青云端。
仙人垂两足,桂树何团团。
白兔捣药成,问言与谁餐?
念到这时,场中猛地变成了极静,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心中紧张了起来,要念后半截了么?
他继续念道:
蟾蜍蚀圆影,大明夜已残。
羿昔落九乌,天人清且安。
yin精此沦惑,去去不足观。
忧来其如何,凄怆摧心肝。
诗念完了,众人陷入了沉思,不得不承认,这后半截竟与前半截如此浑然一体。都不知道,这到底是李泽现编的,还是真的如同李泽所说,乃那诗仙李白所创?
刘霓裳脸色狂变,只有他一人知道真相,这诗……对,没错,这后半截真的是后半截。只有他自己能明白,这首诗的这前半截与后半截,是有多么的严密合缝。
但是他不能承认,大吼一声:“李泽,你不要乱编,这分明是你为了打压我,而刻意现编的。我们不能否认你的才华,你完全有这个文学素养。”
李泽不屑的看了刘霓裳一眼,对着话筒继续说道:
“我的那位前辈李白,一生狂放不羁,如若我再念几首他老人家的作品,到底是不是我编的,你们一听便知。诗词这东西,韵味是独特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不同的气势。听好了《静夜思》李白!”
床前明月光
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
低头思故乡
众人目瞪口呆,惊愕的张大嘴巴看着台上的李泽,这……这诗真的绝了。太绝了。这到底是不是李泽为了做伪证,说刘霓裳抄袭?难道说,真的有李白此人?
若是李泽只是为了做伪证证明刘霓裳抄袭,那他这代价也太大了吧,连出两首神妙的绝句。那这才华,也着实是太骇人了吧?
评委们齐齐的站了起来,不说话,震惊的看着李泽,脑海中犹自回荡着那首《静夜思》的每一句,每一个字,每一个词。竟觉得如同天籁之音。
而李泽却没有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