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了?
古涟漪脑袋一阵晕眩,仿若置身地狱之中,当姚大夫手指要为她切脉的时候,古涟漪忽然缩了手,放在夜无风的手臂上,嘤嘤的哭了起来。
美人伤心,就是姚大夫这把年龄的中年男人也有些不忍心。
夜无风安慰了她几句,又道:“这伤拖不得,让姚大夫先替你接上吧!”
大约半个时辰,姚大夫替古涟漪包扎好最后一个断指,拭了拭额角的汗珠,这是他有生以来见过最刁钻的断指。
忽然,一个小厮神情慌张的跑了进来,颤抖的声音道:“太子殿下,出大事了。”
夜无风蹙了眉:“出什么大事了?”
小厮颤动唇瓣,若仔细看,能发现他说话的同时,双腿都在颤抖:“去捉古大小姐的侍卫全都死了。”
“什么?”夜无风黑眸闪过吃惊,古萱儿不会武功,怎么可能杀了他太子府武功不弱的侍卫?
夜无风起身,看都没看古涟漪一眼,黑眸阴翳,脸色深沉着脸走出了房门。
古涟漪心中也微微吃惊了一下,那些侍卫是怎么死的?一定不会是古萱儿杀的,古涟漪脑中忽然闪过万俟湚冷玉似的脸,他对付冯妈妈的手段历历在目。
一定是他,是他来了太子府救走了古萱儿。
“小姐,你今日受伤流血过多,我替你切脉看一下吧!”姚大夫几次想要替她切脉都落空,只能出声说道。
古涟漪回神,眼神闪了闪,包扎好的手藏于宽袖内:“多谢姚大夫关心,我无大碍。”天仙似的脸带着祈求道:“姚大夫,还请不要将今日太子府中发生的事情说出去,我和家姐只是有些误会。”
姚大夫闻言,本心中有些疑惑古涟漪为何不给他切脉,此时疑惑尽消,看来是这位善良的小姐为了袒护她的家姐。
这本就是别人的家务事,又是发生在太子府,他岂会出去乱说?
此时,夜无风看到门口侍卫的尸体站成一排,额心一点细红,似冰糖葫芦一样连串的死法,脸色巨变。
“有没有看清是什么人杀了他们?”夜无风忽然把身后的小厮拎过来,冷声问道。
小厮被吓的够呛,脑袋摇的像拨浪鼓:“看…看到的人都死了,奴才没看到。”
夜无风眼中闪过阴冷,将小厮丢了在地上:“没用的东西,太子府养你何用?”
另一头。
古萱儿被万俟湚带离太子府,心中还有余悸,瞅了瞅身边带着黑纱帽的万俟湚,今儿若不是他,恐难全身而退。
“湚湚。”她忽然开口。
“嗯?”妖邪很冷酷。
“你知道今天,你去的是什么地方?杀的是什么人么?”虽然对他心有感激,可还是为他而担心。夜无风那样身在高处的人并不是好得罪的。
“去了狼窝,杀了几个畜生。”妖邪说话很有种。
“那头狼不会放过你的。”若太子府是狼窝,夜无风就是头狼,一只手段狠戾,獠牙锋利的头狼。
“你怕了?”万俟湚视线落到古萱儿担忧的脸上。
古萱儿翻了他一个白眼,她只是担心他而已,什么叫她怕了?
“是啊!我怕那头狼把你咬死。”
万俟湚不屑的哼了一声:“那畜生还不敢咬我。”
古萱儿看着万俟湚黑纱飘动,不见真面的脸,眸色变深,片刻,深沉的问道:“万俟湚,你到底是不是邪王?”
这个疑惑一直都盘旋在她的脑中,若非双生子,不可能容貌如此像似,就连她和这妖邪朝夕相处,都难分辨邪王和湚湚。
万俟湚没有说话,静的像一尊神,黑纱内的凤眼诡谲难测,古萱儿看不清,也猜不透。
古萱儿愈发觉得万俟湚有古怪,她上前几步,直接掀掉他头上的黑纱帽,盯着他的凤眸,小脸薄怒道:“你就是邪王对不对?”
万俟湚神色未变,薄唇缓缓开启:“我是不是邪王,对你来说很重要么?”
重要么?
古萱儿有些哑言,若是重要,岂不是在乎?万一他就是邪王…。她又该怎么办?
她绝对不会相信尊贵的邪王为了跟她回尚书府,愿意扮成丫鬟,没有任何目地?
古萱儿沉默了…。
半响,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不重要,你走吧!”
万俟湚愣住了,盯着古萱儿坚定冰冷的眼睛,凤眸逐渐幽冷…。
“萱萱…你赶我走?”是他听错了么?
“没错,如今你杀了太子府的人,得罪了太子,他定不会放过你,若你继续在我身边,定会因为你连累到尚书府。”顿了顿,古萱儿又道:“湚湚,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万俟湚算是听明白了,她赶他走,就是怕被连累,尚书府招来祸事。
“我从未忘了答应过你什么?我只是见不得他们伤害你,才动手杀了他们,难道这也有错么?”万俟湚幽冷的说道。
古萱儿心中一怔,他见不得她受伤?这是否说明万俟湚对她已经有了情?
若换做平时,她一定开心极了,能掌控这么一只华丽诡谲的妖兽,不是正如她意?
只是现在……
她犹豫了,不仅仅是万俟湚的身份,还有今日之事。
她并不是怕尚书府受到牵连,而是怕夜无风对万俟湚不利,尚书府太小,找到万俟湚很容易,而且,她也不愿意自己成为万俟湚被威胁的软肋,只有他离开,才是最为妥当的。
古萱儿本想狠一狠心让万俟湚误会,他就会走的毫无眷恋,当看到万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