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礼峰闻言,脸上一片震惊之色,他是如何也没想到何氏会对他痛下杀手,须知如今古涟漪可是怀了他的孩子,何氏对他下毒手,岂不是毁了孩子的父亲?
忽然,云礼峰浑然一惊,脑中明白过来,定是何氏不想把古涟漪许配给他,还做着攀上太子飞上枝头当凤凰的春秋大梦,所以才会想要杀人灭口,若没了他,那就没有人可以阻碍古涟漪的路了。
云礼峰紧紧的捏着手指,恨上心头,好你个何氏,居然恶毒的想要本少爷的命?本少爷偏不给你如意,定要娶到古涟漪那小娼妇,给她无尽折磨,到时候,本少爷要你哭着跪在地上给本少爷磕头,悔恨今日恶毒的所为。
古萱儿并不意外这个结果,何氏能稳住古雲臣,就已经有了谋算,云礼峰闹腾的厉害必然不利于古涟漪嫁给太子,还有可能为古涟漪带来杀身之祸,所以,何氏那样聪明的人又怎么可能不想法子除去云礼峰?
只是她没想到何氏会这么快对云礼峰下手。
也幸亏昨日她眼皮子跳的厉害,就多了一份小心谨慎,今儿云礼峰离开尚书府,她就跟了出来,当时只想着云礼峰来到尚书府找她,千万不可在这途中发生什么事儿,若是云礼峰真的出事,云府定然会找到她的身上,到时候真是有嘴都说不清楚。
如此一深想,古萱儿背脊出了一层冷汗,看来何氏已经知道古涟漪怀孕是她谋划,故而才会想到将计就计,借刀杀人,想除了云礼峰之后推到她的身上。
真是好计谋!若今日她没跟来,或者是没有千寻帮她,她这次恐怕就要栽在何氏手中。
古萱儿捏紧手指,想到怀中邪王给的武功秘籍,眸色坚定异常,别人能帮上自己一次,或是两次,但不可能次次都帮上,她必须要尽快的练习武功才行。
云礼峰回到云府,就去了云夫人房中,脸色极为难看。
“峰儿,怎么去了一趟尚书府,脸色这么难看?是你舅父还不肯把古涟漪那小娼妇许配你么?”若是换做以前,云夫人这种大家闺秀定不会把“小娼妇”三字挂在嘴边,可是这次真正是气煞她了,本以为古涟漪是个善良美丽的女子,却没想到她骨子里那么肮脏放荡,不知廉耻,最最可恨的就是利用她云家的血脉去充当太子的孩子,这种贱货真是被打死浸猪笼也不为过。
云夫人看到自己儿子脸色不好,一边心疼,一边叹气,她这个儿子就是个死心眼,早就对古涟漪痴心一片,连个通房丫头都不肯收,一身的清白给了古涟漪。
却没想到古涟漪那贱人跟太子厮混上了,简直就是玷污了她的儿子。
“娘。”云礼峰忽然红了眼睛。
这可把云夫人吓了一跳,急忙从椅子上起身到云礼峰身边,抓住他的手臂:“我儿,你这是怎么了?你千万别吓为娘啊!为娘就你这么一个儿,你是一点事情都不能出的。”
云礼峰闻言,想到今日差点没了命,心中一肚子委屈,红着的眼眶起了水雾:“峰儿今天差点没命了。”
云夫人大吃一惊,心肝差点被从胸口里蹦出来,脸色更是一片苍白,颤抖的手摸上云礼峰的脸颊:“峰儿…这到底怎么回事?跟娘说,今天究竟出什么事了?”
云礼峰把今日途中遇到黑衣杀手的事情跟云夫人说了一遍,末了,捂住还在颤抖的心口道:“娘,今日若不是大表妹带人赶来救我,只怕我已经命丧黄泉了。”
云夫人听完,眼神一片阴沉,浑身气的发抖:“何青含,你真是好样的,为了那小娼妇能嫁给太子,连我儿也敢害了?真当我古芸珍是好欺负的么?”
云夫人手掌放在云礼峰手臂上,看云礼峰的时候,眼神变的温柔慈爱,哭腔道:“我可怜的孩儿,是娘对不起你,若非当年我在老夫人面前多一句嘴,让那何氏代替你大表妹母亲坐上主母的位置,她怎了能有今天?她不过还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四姨娘,古涟漪又怎么可能有今日的风光?
是我对不起你的大表妹啊!却没想到你的生死关头,是她救了你,这份恩情我古芸珍记住了,日后无论你大表妹有任何难处,我古芸珍定当赴汤蹈火替她解决。”
虽然云礼峰是个成不了器的无用之才,在云夫人的眼中,这可是唯一的宝贝,谁敢动她的宝贝就是与她为敌,谁救了她的宝贝就是她的恩人。
云夫人试了试眼角的泪水,又道:“我要去趟尚书府,向四弟讨个说法,我就不信四弟还能护着何氏那恶毒的贱货。”
云礼峰忽然拉住了云夫人:“娘,您现在不能去。”
云夫人心中气愤交加,恨不得马上就飞回尚书府把何氏掐死,哪肯不去?
这个说法,她一定是要讨的,她要何氏付出惨痛的代价。
“峰儿,你放心,娘定不会让你白受了这莫大的委屈。”
云礼峰想到古萱儿对他说的话,又道:“娘,峰儿知道您想要帮峰儿出气,但不是这个时候。”
云夫人闻言,多看了云礼峰一眼,儿子话中有话,她岂能听不出来?
云夫人本也是极为聪明的人,若非此事关系到儿子性命,她也不会如此气愤,如此冲动。
云礼峰拉着云夫人坐到椅子上,继续说道:“若娘此时到尚书府找舅父,何氏定然会说是娘诬陷她,一来孩儿好好的站在这里,二来何氏会说娘是为了逼舅父把古涟漪嫁给孩儿,才出此计策。到时候,舅父多半是会听何氏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