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薙刀刀刃?哦......谢谢你的好意了,君王陛下,我可够不着它。”正在大口呼吸恢复体力的李飒听到冯龙德的问话后先是一愣,随后就反应过来重重地点了点头。
“看上去卡得还真够严实的......你忍着点,我尽量用最短的时间把它拔出来。”走到李飒的背后,冯龙德看到这柄被李飒伸手在背后掰断长柄的薙刀现在露在体外的就只有一小段断茬,勉强能握上半只手,只能皱了皱眉头向李飒提醒道。
“拔吧,我前面受到的那些伤害绝对会比君王陛下您拔出它的伤害要疼得多。”李飒回答的声音里还带着一丝笑意,估计在脱离战斗之后就又恢复了一些平常的那种精神劲儿头。
既然李飒自己都这么说了,而且明显她就算再疼也不会死,冯龙德二话不说直接左手按住李飒的左肩,右手握住薙刀露在李飒背后的那一小段断茬用力往外就是一拔,顿时大量的鲜血就从断茬与伤口之间的缝隙中pēn_shè出来。
“嗤......嗷!啊!!”突然从胸膛里传来的剧痛让李飒差点没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了,她还打算等冯龙德再交代几句让她把牙咬紧点或者忍着点什么的之类的话,结果却没想到冯龙德这个轴货居然连一二三都懒得喊直接就开始拔了!
“嘶......啊!!啊!!!”刚开始李飒还能咬紧牙关强忍着自己胸膛里被逐渐脱离体内的薙刀刀刃切割所造成的疼痛感,但伴随着冯龙德后面开始用尽全身力气往外拔的动作,她终于忍受不住这种变得越来越剧烈的剧痛而痛呼出声,紧咬着樱唇的银牙咬得樱唇露出丝丝的鲜血来。
最后使了一把劲儿,冯龙德总算将那小半截连接着刀刃的薙刀从李飒的身体内拔了出来,然后将其丢在了一边。
好不容易可以顺畅喘气的李飒很想要去揉揉自己的胸膛平复一下体内那种伤口刚开始愈合带来的又疼又痒又酸又麻的怪异感觉,不过她现在穿戴着厚重的重型链甲与镶铁皮甲不说,身边还有冯龙德以及勃格霍尔长枪兵们这一大帮老爷们儿,现在已经暴露了真实性别的她肯定不能做出这种因为她性别而显得非常具备诱惑性的动作来,自然就只能作罢。
“完事了。”将李飒体内的薙刀刀刃拔出来后,冯龙德拍了拍李飒肩膀上穿戴的镶铁皮甲的钢制甲片,“感觉怎么样?”
“嘁,能提醒一句吗......”李飒没好气地撇了撇嘴说道,她背后与胸前的两处贯通伤在重型链甲与镶铁皮甲的遮掩下开始高速愈合,“刚刚君王陛下你拔的那一下差点让我以为自己的脊椎骨都要被一起拔出去了,可真够疼的。???”
“抱歉,不过从你之前几次被攻击的结果来看,你应该是不会被轻易彻底杀死的吧?而且如果慢慢拔的话那也是钝刀子拉肉,不知道会不会更疼,但绝对疼痛持续时间会更长,索性长痛不如短痛,猛地一下子拔出来充其量就疼那么一会儿。”冯龙德虽然嘴里说着抱歉,但语气里却听不出有多少歉意的意思,也有可能是他确实感到抱歉,但说出的话经过恶魔环翼圆桶盔的阻隔再传到李飒的耳中后听上去冰冷低沉了许多,可能就显得没多少歉意,“李飒,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我亲眼看到你好几次被敌人杀死,那种恐怖的伤势别说是普通人类了,搁在普通的妖怪身上估计也得完蛋,你却能将伤口进行再生愈合甚至可以复活?!对了,李飒,你居然还是女的?为什么要女扮男装来到条顿部队里应征?而且你是怎么一直混到现在才被发现的?”
“......啊,君王陛下,这可就说来话长了,你确定现在要听我把所有的事情都详细讲一遍吗?”看着罩袍与铠甲上几乎每一处干净的冯龙德,李飒沉默了一会儿后,然后苦笑着开口问道。
看着一脸苦笑着的李飒,冯龙德感觉总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违和感笼罩在自己的灵魂之心上:他以前在休息时光中有时候跟李飒聊过,还绝大多数是老爷们儿们都懂的那类话题......现在倒好,前面的战斗中彻底暴露了李飒是女扮男装来参军的真相,这就意味着自己曾经有不短的时间跟一名货真价实的萌妹子聊了不少老爷们儿之间才会交流的那类“嘿嘿嘿”的话题......
别的不说,冯龙德现在就有一种想要就地挖一个大坑把自己埋起来的冲动!
“呃,算了,打完仗再说,你现在赶紧想办法找顶头盔戴上然后与周围的勃格霍尔长枪兵们一起与敌人作战吧,我还有事情需要忙。????”面对李飒向自己提出的询问,冯龙德也同样苦笑着摇了摇头,只不过恶魔环翼圆桶盔的遮挡让他的苦笑表情无法让李飒看到罢了。
“遵命,君王陛下!”李飒大大松了一口气,毕竟她如果现在就要交代所有事情的话且得长篇大论上相当长的时间,而现在却身处在血肉横飞的战场,自然没那么多时间叨叨。
向冯龙德行了一个条顿军礼后,李飒来不及搭理那些位于最后一排转过头以诧异与惊奇的眼光看着她的勃格霍尔长枪兵,直接从他们之间的空隙中硬生生地挤到了超长枪空心方阵的外边,借助着由超长枪与长戟组成的枪林的掩护从地面上随便捡走了一顶有着牛角装饰以及面甲的武士头盔,戴在自己的脑袋上遮掩好自己的面容并捋顺自己脑后的单马尾后接着将手里的肋差别在腰间的武装带上从地面上抄起一把阵亡勃格霍尔长枪兵紧握着的长戟,随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