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敛也不知道她到底是睡了还是没睡。 [
一手搂着她,一手枕在脑后,“生气就生气,连给我做的茄子都端走了,要不要这么小气?”
夏繁锦倏地睁开眼睛,“你才知道我小气?”
唐敛,“……怎么最近脾气老是阴晴不定的?”唐敛揉了揉她的腰,怀孕了脾气见长。
夏繁锦推开他,再次翻身,留给他一个后脑勺,意思很明显:火气大,勿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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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夏繁锦并没有一夜失忆,跟他重归于好,从起床到出门,直接将唐敛无视了个底朝天。
唐敛穿上西装,手指上拎着车钥匙出门,将沉默着走向那辆玛莎拉蒂的夏繁锦按进了自己的车里。
夏繁锦挣扎了两下,还是由着他给自己系上了安全带。
路上,夏繁锦偏头看向外面的风景,清晨的天空澄澈无比,最近的太阳渐渐变得毒辣,夏繁锦购入了好些宽松a字裙,既好看又能遮肚子。
今天她就穿了一件复古暗纹的过膝裙,平底单鞋。
唐敛上车之后也没有说话。
不过,唐敛开车有个习惯,总是时不时的就把手往夏繁锦腿上搭,这会儿刚过了红灯,唐敛挂档,手自动就伸过去放在夏繁锦大腿上。
夏繁锦扭头瞪了他一眼,“手放哪儿?”
“你的腿上。”唐敛看着前方路况,目不斜视,说的理直气壮。
夏繁锦给了他一个白眼,“厚颜无耻。”
“我要是不厚颜无耻你会怀孕?”唐敛心情尚好的对答如流。
夏繁锦又羞又气的咬牙切齿,伸手就打开他骨节分明的大手。
唐敛一笑,收回了自己的手,清了清嗓子,一手搭在车门上,单手掌着方向盘。
夏繁锦一生气看人就眼睛不是眼睛嘴巴不是嘴巴,看哪儿哪儿不顺眼,当即就拧着眉说他:“能不能好好开车了?你们男人开车,有一只手总是废了吗?”
永远只有一只手掌着方向盘。
夏繁锦说得脸不红心不跳,全然忘记了自己以前对着他开车的样子脸红了多少次。
唐敛瞳眸微缩,转头就看见了她微蹙的眉头。
夏繁锦一对上他深若幽潭的眼睛,心里自动漏了一拍,转过头去不再看她,唐敛却伸手捏住了她的耳朵,“还闹什么脾气?多大点事儿?”
“孕妇喜怒无常你不知道吗?”夏繁锦扯下他捏着自己耳朵的手,怒瞪他。(
唐敛一笑而过,“我明天要去洛杉矶出差,三号晚上回来。”
即便是在闹别扭,小打小闹是会有,但是听见他要走,夏繁锦遵从了本能,顺口就问:“之前怎么没听你说?”
“昨天下午确定下来的,”唐敛说着,挑眉似笑非笑的看向她,“舍不得我?”
夏繁锦理着自己的裙子,口不对心的说:“巴不得你走。”
唐敛也不拆穿她,刚好红灯处,解开安全带,倾身扣住她的后脑勺,压住她的唇舌,扫荡着她的口腔。
夏繁锦装腔作势的锤了她两下,就软了下来,揪着他衬衫的领口。余光还可以透过挡风玻璃看见斑马线上擦肩接踵的人群,这种感觉和大庭广众之下接吻无异,让人有些小激动。
直到红灯变绿灯,斑马线上拥挤的人群已经散去,唐敛才松开她,重新系好安全带,启动车子。
夏繁锦咬了咬自己有些红肿的唇,没出声。
唐敛还走得真是时候,后天就二号了,她论文答辩,三号剧组杀青。
不过,唐敛还真是一直没跟她提起沈秀宁和萧潜的事。夏繁锦也觉得,这么久以来唐敛对她的脾气也真是越来越能忍了,要是换做以前,脸一黑,直接武力镇压民愤。
亲都亲了,夏繁锦脸色缓和了多了,不过瞬间感觉自己意志力基本退化为零,不忍直视简直。
她手有意无意的搭在肚子上,阳光从车窗外照进来,不过早上的阳光还算不上毒辣,坐在车上,感觉懒洋洋的。
“我二号论文答辩。”夏繁锦说,要是换做大一大二那会儿,她光是上讲台做个报告什么的都会紧张得发抖,不敢看台下的同学,连被老师抽中回答课堂问题都会烦躁,不过现在她台下再多人的场面都见过了,倒是不存在紧张的问题。
只是,论文毕竟不是她亲手写的,即使唐敛跟她讲过每一个可能会被提问的点,整篇论文也给她讲解过好几遍,她怕台下的老师提问太过尖酸蹩脚,问到自己回答不上的点。
“该说的我不都跟你说过了吗?”唐敛说,“按照我给你讲过的记就够了,其他的内容会超纲,他们不会问。”
“你怎么知道?万一遇见了我们专业课的那名苛刻的老教授,边边角角的问题他都能问出来。当年我还逃过他的课被他逮住了,不知道他会不会记住我,趁机刁难我。”
夏繁锦的确挺苦恼的,她上大学的时候基本上是不缺课的,大四她开始拍戏的时候,课程也都基本结束了。
不过总还是有那么些时候早上起不来,跟着室友一起逃课的时候,结果,恰好就被逮住了。
“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唐敛以一句话终结了她的担忧。
夏繁锦头天晚上帮唐敛收拾了一些换洗衣物,第二天一早唐敛就离开a市去了洛杉矶。
晚上,夏繁锦也忙着看论文记东西,唐敛打电话来也只是草草说了几句就挂了。
然而,第二天沾上答辩教室的讲台时,还真让夏繁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