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安诺拉是在久违的酸痛中清醒过来的。他动了动手指,发现全身像是被车碾过一样,酸软无力,而那个不知“节制”两个字怎么写的家伙却不见了,诺大一张床上,没有看到那个高大的身影。

这是典型的“吃完就跑路”吗?!安诺拉满头黑线。问题是,这里是玉佩空间,外面是自己的宿舍,雷伊顿还能跑到哪里?回答安诺拉的,是一声细细小小的“啊呜”,从他的肩膀处传了过来。

“阿……阿顿?!”安诺拉瞪大了眼睛,发现“小茶杯犬”正半睁着一双要醒不醒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由于还没完全清醒,里面像是蓄上了一池潭水,水汪汪的,迷迷糊糊的,和昨天晚上那只把憋了三十几年的“帐”一下子全部清算回来的“饿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如果不是清楚这两只是同一个人,安诺拉都要怀疑“小家伙”的体内会不会塞着另一个灵魂了!怎么可以差别那么远?!

“啊呜~”很快,“小茶杯犬”就完全清醒了,这是雷伊顿他们这些军人养成的习惯,从沉睡到醒来并不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如果不是这副身体太弱小,恐怕连从半睡半醒到完全清醒的时间都不需要,直接可以自沉睡中清醒过来。

安诺拉随着“小茶杯犬”的这一声回过了神,然后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显然还在为昨晚的事情生气——毕竟,昨晚安诺拉有好几次都被做得晕了过去,又在雷伊顿锲而不舍的耕耘中清醒过来,一边呻|吟着一边哭求道“不要了”,结果,声音都喊哑了,那头大尾巴狼还不肯停下来,仿佛要一次性把前三十年的份量都做回去似的……

原谅一只憋了三十几年的老处“狼”吧,得偿所愿的第一个晚上,要他继续控制自己的“食量”也颇有难度了。

看到安诺拉在瞪自己,“小茶杯犬”“啊呜~”了一声,讨好地甩了甩尾巴,溜到他的手臂边,蹭了蹭,然后抬起一张毛绒绒的小脸,睁着水汪汪圆溜溜的大眼睛看向安诺拉,把无耻的卖萌行为发挥得淋漓尽致。

安诺拉在心底扶额,他怎么从来都不知道雷伊顿这个严肃的面瘫居然会有用“卖萌”来逃避责备的一天?!他的节操呢?!

“啊呜~”掉了节操的“小茶杯犬”又伸出舌头,在安诺拉光洁的皮肤上舔了舔,上面有个明显的吻|痕,一看就知道是昨天晚上的“战利品”。“小茶杯犬”抬起头,对安诺拉摇了摇尾巴,那张小小的面瘫脸上,两只眼睛明亮明亮的,就差写上“夸我吧”这三个字了。

安诺拉的脸色更臭了,这只装嫩的老狼是在提醒自己昨晚做得有多激烈吗?

不过,对着“小茶杯犬”状的雷伊顿,安诺拉还真是狠不下心来。他故意地板了好一会儿脸后,终于还是在“小茶杯犬”那双黑溜溜的大眼睛中败下了阵来。

安诺拉心里无奈又好笑地抓起“小茶杯犬”,把它放在了怀里,故作凶恶地咬了咬牙,瞪着它说道:“待会儿就给我变回来!别以为你变成幼兽态昨天那笔帐就可以揭过去了!”

“啊呜~”“小茶杯犬”趁机舔了舔安诺拉点着它小脑袋的纤长手指,又“无辜”地回视安诺拉——它的确很无辜,因为,根本不是它故意想要变成这样的,而是昨天精神力消耗过大,而它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于是,今天早上一早醒来就变成幼兽态的模样了。

事实上,雷伊顿还希望能够“软|香|在|怀”地从梦中醒过来呢。每天早上都能看见自己心爱的人在怀里悠悠转醒的感觉是那么地美妙,也不枉他惦记了好几十年。自他意识到自己对小狐狸的感情,并预定了小狐狸做他未来的妻子,把小狐狸当做他的责任那一天起,这种想法就深深地烙在他脑海里了。

安诺拉发现跟不要节操的某人谈论太多只会浪费唇舌,他只会顶着一张毛绒绒的脸,一个劲地盯着自己,说起话来就“啊呜啊呜”,仿佛他真的是一只“小茶杯犬”似的。可惜,安诺拉的毛绒控一旦发作起来,就是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了。于是,他忍了忍,最后还是放弃般地揉起了“小茶杯犬”的小脑袋,算是态度软化的一个表现。

“啊呜~”幼兽态的雷伊顿惬意地眯了眯眼,他突然发现,一觉醒来变成幼兽态也挺好的,虽然做不到“美人在怀”,但“在美人怀”也差不多了。最重要的是,安诺拉对着他的人形形态可能会生气很久,而对着他的幼兽态则不会。

就这样,心思回转间,雷伊顿大司令又get到了一个讨好生气中的恋人的新技能。类似的情景在以后的日子里将会不断上演,而可怜的安狐狸则因为这种不可控因素,被一只披着正直忠犬司令皮的腹黑狼给吃得死死的了。

另一边,被雷伊顿和安诺拉遗忘在宿舍门口,吹了整整一个晚上凉风的狼王萨莱斯终于在日上竿头的时候悠悠转醒了。他该庆幸圣雅学院每一间宿舍前面都会有一片很小的小花园,因此,没有人发现卡曼帝国的狼王以及他的侍从在一个学生门前“晒”了一个晚上的人造月光,还是横七竖八地躺着“晒”的那种。

萨莱斯醒来后,用阴霾的眼神扫了一眼安诺拉依旧紧闭的房门,然后用脚踢了踢那些还在昏睡状态中的侍从,让他们从被电的麻痹感中缓缓地清醒了。

“找一架飞行器,开来这里,我们现在就回去。”狼王对其中一名侍从吩咐道。这一趟的行动,真是让他们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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