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快黑了,天空飘起了白‘色’的雪‘花’,雪终于下下来了,山上的风显得格外凛冽,呼啸着,连绵不绝,随后雪‘花’大片大片地飘落,越来越大。( 。更多w. 。
车子沿着颠簸的山道向上行驶,后面的奔驰好像和他们卯足了劲,像是一定要抓住他们一样紧追在后。
挡风玻璃前的雪‘花’密层层的,遮挡着他们的视线,大灯全都打开了,云动一手摁住伤口,冲着尚仪说道:“在我腰上有一把刀,把它取下来。”
尚仪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和他‘胸’前的伤口,不知道该怎么帮他,现在自己全指着他呢,看着他的伤口还在流血,心中正暗自焦急,听到他和自己说话,赶紧按他说的,伸手‘摸’向云动的腰间,当她的脸靠近云动,鼻息里闻到一股成熟男人的味道,不由地脸上一红,赶紧头一低,撩起他的衣衫,找到了那把虎牙军刀。
“在我的风衣下摆上割一根布条,然后帮我把伤口扎起来,扎紧一点。”
尚仪看了看云动的衣角,又看了看手中的刀,却没有按他说的做,她放下刀,伸手取下自己项间的丝巾,跪在座椅上,然后一语不发地小心地伸手去拽云动的衣袖,云动明白她的意思,配合着脱下半边衣服,尚仪开始为他包扎伤口,丝巾很长,足够扎好伤口扎紧血脉,但她笨拙地动作让云动感到剧烈地疼痛,强自忍着,啃也不啃。的表情,羞愧地低着头:“对不起,是我太笨了。”
云动默不作声,摇了摇头。
等处理好这一切,尚仪开始大着胆子问道:“你知道他们是谁吗?”
“是你父亲或北洲清帮的仇家。”
“这我知道,我问的是具体身份。”
“我不知道。”
“我爸也不知道赶过来没有!我打他电话问一下。”尚仪抓起云动的电话就要打。
“你爸现在很忙,估计现在顾不上你,过一会再打吧。”云动找了个由头岔开了话题。
“可是...”尚仪满是担忧地看了一眼他的伤口,意思是你也受伤了,能管的了我们两个吗!
“现在我们不能单单考虑自己的安危,我们也要替别人的安全着想,我们现在是这些人手中的‘诱’饵,他们正在利用我们将我们的亲人朋友都吸引过来,等我们的亲人朋友赶过来的途中,他们在中途埋伏,那我们的亲人朋友将会非常危险,所以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自力更生,摆脱困境,明白了吗?”
尚仪接上话说道:“就是战场上所说的围点打援。”云动点了点头。
此时车子已经到了山顶,山顶上已经找不到路了,这座山海拔大约1400米左右,山上满是树林。云动又奋力地向前行驶了一段,密密的树林挡住了车子的去路,车子停下了。他们赶紧把车子里的觉得能带有用的东西卷起来带上,然后头也不回地钻进了树林之中。
奔驰车很快也赶到了,一共下来四个人,他们看了看依然大雪飞舞的天空,又看了看面前的树林,一个头领一样的人走到卡宴的车边,打开车‘门’看了看,驾驶室的座椅上地垫上还有鲜红的血迹。
他把手一招,用j语说道:“他受伤了,我们追。”四条黑影像离弦的箭一样扑入林中。
云动与尚仪进了林中没走出几米,尚仪就摔倒了,云动一把拉起了她,然后向她的脚上看去,无奈地摇了摇头,原来她穿的是一双高跟鞋。云动伸手掰去高跟鞋的后跟,尚仪穿上后一瘸一跛的跟在云动身后,两人借着依稀的雪光,继续向林子深处‘摸’去,耳朵中却听到身后有人走动的声音,大约只有三四十米远。
云动的心中开始感到焦虑,他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心身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自己肩头的伤口开始感到疼痛,子弹还在肌‘肉’里卡着,得想办法取出来,可现在被困山顶,身上有伤,后有追兵,形势非常危急,这该怎么办!
两人又急急地向前奔跑了十几米,突然两人同时站住了脚步,在他们的身旁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呼呼呼...呼呼...”
尚仪惊愕地扭头四下张望,云动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用手指了指,顺着云动手指的方向,微弱的雪光之中,尚仪看到一棵大树,直径大约有七八十厘米,树的半腰处有一个黑‘洞’,那“呼呼”声就是从树‘洞’中传出来的。
云动附到尚仪的耳边说道:“是棕熊,你先走,在前面等我,我有办法挡住他们了。”
尚仪神‘色’紧张地看了看那树‘洞’,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小心点。”然后向前‘摸’去。
云动一侧身,闪到了这棵腐朽的大树背后,伸手拔出了虎牙,耳中依据棕熊的呼吸声,判断着棕熊身体所在的位置,眼睛盯着追敌追来的方向。
“簌,簌,簌,簌。”脚步声越来越近,大约还有十几米的时候,云动一扬手,虎牙扎进了树干。
“嗷....呜。”一声悲吼,大树一阵摇晃,不一会,一个巨大的身体钻出了树‘洞’,大约有两米多高,跟着又是一声吼叫,不停地晃动着脑袋,接着它的头对准了赶过来的那几名黑衣人,棕熊发现了目标,“嗷呜”一声,它直接扑向了那几名黑衣人。
棕熊愤怒凶悍地气势令人胆寒,一个黑衣人脚下一滑,“哒哒哒,”一串子弹‘射’向空中,枪声更加‘激’怒了棕熊,它向倒地的黑衣人扑了过去,距离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