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野赖田的心突上突下,目不能视物,焦虑的等待着,黑暗一寸一寸的侵占大脑的空间。( . 。
“上野赖田。”
“啊!”上野赖田惊惧地答道。
“再说一遍,你是哪家公司的人?”
“丰臣联合株式会社。”
“是谁指使你对付柳生丸的?”
当上野赖田一听到柳生丸这三个字的时候,他立刻明白了这一切发生的起因,他开始犹豫到底该不该如实回答对方的问题。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煽在他的脸上,他顿时感到脑子眩晕,一片空白,嘴里涌出一股液体,他不由自主地了一口吐沫,却发现吐出了几粒硬邦邦的东西,那是他的牙齿。
这记耳光把他打得感觉自己要死了,也领会到对方不是在说笑话,这样的耳光再来三四下,自己一定会变成一个白痴。
“是大内雄一叫我这样做的。”
“大内雄一?他是谁?”
“是木下木下先生的贴身秘书。”
“这么说大内受的是木下迦南的指使?”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上野赖田不想把所有的事情全都抖出来,他‘交’代了一个人就感到自己安全了,他想既然我‘交’代出人了,你们去找这个人就行了,已经和自己没关系了。
“哼,看来你还想顽抗,既然你做出这样的选择,那我只好把你打成一个白痴,让你的后半生瘫在轮椅上了。”
“别,别,我说,我说,”他惊恐地制止了对方,犹豫了一会,终于开口说道:“我也是听说的,不知道是不是这样,木下先生看上了柳生家的小姐,可这位小姐好像不怎么喜欢木下先生,所以木下先生就想利用各种手段控制住柳生家的企业,最后以此为条件,‘逼’迫柳生小姐答应嫁给他,事情就这么简单。”上野赖田一咬牙,将所有的实情全都告诉了黑暗中的幽灵。
隔壁的柳生佳惠子听到这番话,牙齿咬的咯吱作响,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家的企业遭遇这样的困境,居然是因为自己,是有人故意而为的,其目的就是‘逼’自己就范。
凉子望着佳惠子的脸‘阴’晴不定,怒容满面,伸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这时墙壁的另一边又传来了讯问的声音。
“那你们下一步准备怎么办?”
“现在是这样,柳生流云已经向丰臣打了四百万的借条,但实际只支付了二百万,而这二百万柳生流云全部拿去还了贷款,现在新一轮的原材料收购马上就要开始了,剩下的二百万大内先生指示找各种借口暂不支付,并且大内先生还向各大银行打了招呼,不许他们向柳生丸提供任何贷款,而现在柳生丸的账面上几乎没有一分钱了,听说还欠了一些民间的借贷,听说已经有人上‘门’去讨债了,而新一轮的收购又需要大量的资金,我们压住了这剩下的钱,柳生流云一定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定会再次去求木下先生,到时候木下先生将他和柳生小姐的婚事一提,在那个时候柳生小姐就不得不同意这‘门’婚事。这就是我们的打算。”
“哼,卑鄙。”云动一边关上手机的录音功能一边憎恶地说道。
“我情况我都说清楚了,能不能”上野赖田央求着低声说道。
“别急,你说了实话,我就会放你走,这个你不必担心。”
上野听到这句话,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回的肚里。
云动走出了地下室,绕到了隔壁的房间,向佳惠子晃了晃手机说道:“都录下来了。”
而这时的佳惠子什么都明白了,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木下迦南为人不但‘阴’险自‘私’,还如此卑鄙无耻,手段狠毒,一副谦谦君子的外表之下,包裹的是一颗野兽的心。
她气的浑身颤抖,杏眼圆睁,怒不可遏地说道:“我去找他。”
说完一甩手臂,挣脱了凉子的手,就要望外走。
“你现在过去,无非是骂他几句,发泄一下心中的愤怒,根本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并且他还可以矢口否认,把责任推到别人的身上。你觉得这样有用吗?”
云动的话引起了佳惠子的沉思,她停下脚步,一双妙目看着云动,站在那里怔怔出神,她知道云动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她现在脑中‘乱’成一片,根本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那你说该怎么办?”佳惠子郁郁地问道。
说完那些话以后,云动就开始后悔了,柳生康弘和柳生佳惠子的确对他恩重如山,但凉子的事在他心中形成一个老大的疙瘩,他对那个柳生流云厌恶痛恨已极,现在要为他来出谋划策,云动是极其不愿意的,抬眼看到佳惠子渴盼乞求的眼神,又微觉不忍,犹豫不决起来。
佳惠子盯着云动,见他半天不啃声,可眼神却望着凉子,聪慧如她,顿时明白了云动的心思,知道他心里有怨念。凉子照顾了他一个多月,每天与他朝夕相处,感情卓深,云动已经把她视为自己失忆之后最亲近的人之一,现在她受了欺辱,却不能为其讨回公道,心中的愤懑可想而知,这表现了云动恩怨分明、知恩图报、嫉恶如仇的‘性’格。可这毕竟是自己的家事,帮与不帮,全凭他的爱憎喜好,自己强求不来。心中黯然,怅然不语。
凉子在旁察言观‘色’,也旋即明白了云动与佳惠子当前心中所想,心中念及义父义母与佳惠子对自己的好,这些年承‘蒙’他们的养育照顾,自己方能有今天,心念所及,轻启朱‘唇’,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