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失态了。 .. 。”大内雄一颓然向后倒去,身子重重地压在沙发之内,人和沙发发出一阵剧烈的晃动。
“大内部长,你这是...不舒服吗,”西尾田清关心又谨慎的问道。
大内用一只手撑着头,微微的摆动,萧索的神情令人替他担忧。
西尾田清默默地站起身來,走到饮水机边,动作轻缓地冲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轻轻地放在大内的手边。
“谢谢。”大内雄一面带感‘激’的说道,然后迟缓的捧起咖啡,咖啡的热量相似给了他能量,喝了一口之后,他的脸‘色’开始好转,显出一丝红晕。
“我到木下先生身边已经六年了,一直以來都是谨小慎微,勤勤恳恳,替他做了许多的事情,可以说木下先生能有今天的地位和财富,我可谓劳苦功高,但是...但是,今天他...居然骂我是猪,是狗,还叫我滚蛋。”
大内的两眼通红,眼角渗出了一滴眼泪。
“可笑吧,平时在你们面前神采奕奕的大内部长在别人眼里就是头猪,是条狗,哈哈哈哈....”大内雄一发出一阵渗人的狞笑。
西尾田清静静的看着大内,缓缓地摇了摇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怜悯。
“大内君,在我眼里,你是一位‘精’明能干的好上司,虽然我來的时间不长但是你平时的工作作风我都看到并有所耳闻,我很敬重你。许多事不是那一个人的错,只不过是有人觉得要有人來承担后果,木下知事骂你,而你却是在替人受过,你要想开一些,这不算什么,每个人都会遇到这样的事,做得好就得到赞许,做得不好就被责骂,但相比于你的能力,我相信木下知事还是相信你的。”
西尾田清和风细雨般的劝慰像一股清泉流入大内的心田,心中顿时觉得舒畅不少,他感‘激’地看着面前这个温婉贤良的‘女’人,嘴张了张,却沒说出话來,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只觉得连这咖啡都变得异常的可口。
“大内君是碰到什么难办的事了吗,”西尾田清适时的问道。
“不是厅里的事,是木下先生的‘私’事....”大内雄一‘欲’言又止。
西尾田清看到他谨慎的模样,赶紧止住了下面的问題,她怕继续问下去会引起大内的疑心。
“哦,”西尾停顿了一下:“如果沒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明天早上我再來打扫。”说完她拿着那块抹布就准备离开。
“等等,西尾小姐,和你这样的人聊天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能陪我多坐会吗,”大内雄一眼中闪烁着恳求的光芒。
“大内部长,你太客气了,这是我的荣幸。”
已经转过身的西尾回首嫣然一笑,那种平淡中带着些妩媚的笑容让大内的心像似受到了什么东西的撞击,咯噔一下,他掩饰般的将手中空了的杯子递给了西尾。
“麻烦你,你冲的咖啡怎么这么好喝,能再來一杯吗,”大内有话沒话的找着由头。
西尾微笑着接过杯子,又去为他冲了一杯咖啡。
捧着咖啡,大内情绪平稳下來,叹了口气,终于打开了他的话匣子。
“你说我找谁惹谁了,要挨他的骂,他自己惹了个厉害的对头,在人家手低下损兵折将,‘蒙’羞受辱,自己有气沒地方撒,都撒在我们的头上。就在四月清明节的时候,别人一气之下,打上‘门’來了,不但折了兵,还‘弄’得他要赔夫人.....哎呀,这就不说了,灰头土脸,知道对手那么厉害,别惹人家啊,”
西尾田清耳中听着,心中揣摩,大内说的可能就是云动君,但是她面不改‘色’,装作一副茫然不知的样子:“既然那人如此厉害,木下知事干嘛去招惹别人,”
“严格上说,倒不是招惹,而是那人和他真的有仇,他们相互‘交’锋了很多回,但是对方的运气似乎特别好,每次被都能化险为夷,可是现在也是他最脆弱的时候,就算这样,我们的人还是沒有找到他。”
“照你说的,对方是既有实力,又有运气。咦,你说对方打上‘门’來,他不是j国人吗,”西尾田清小心翼翼继续套他的话。
“是啊,那人是个华夏人....”大内突然嘎然而止,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了,眼珠骨丢丢的转了几转,盯着面前这个新來的下属,心中产生了很多的不确定‘性’。
西尾田清听到这里,已经很肯定大内说的这个木下的对头就是云动,所有的特征都已经符合了,可她还是想多知道一点,毕竟云动的过去对她來说,是一片空白。可看到大内雄一忽然变得审慎的表情,她知道这个家伙已经恢复了戒心。
现在可不能暴‘露’自己,姐姐的事情还沒有一点眉目呢,斗争可能还要经历一段时间。
“大内部长,该下班了,我该回去了,要不下次有闲暇的时候你再说,我也很好奇呢,喜欢听你讲故事。”西尾故意摆出了那种和自己毫不相关,但自己又觉得很好奇的状态,还透着些天真的味道。
大内雄一心中一缓,对自己风声鹤唳的紧张状态感到好笑,面前的这个就是一个和这事毫无联系的人,不然自己怎么会在她的面前开口说这些。大内对自己看人也是非常有信心,认为自己看这些小姑娘,更不可能出问題。
“西尾小姐,左右沒事,再坐会,一会我请你吃饭。”大内放松了下來。
西尾一听大内君要请自己吃饭,立刻显出那种局促不安的神情,两只手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