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甲麟接到云动的电话后,就将信贷部的相关人等留下来,等着云动,快到下班的时候,他们才赶到了银行。
手续很快就办理完毕,金甲麟对云动道:“明天早上就能转账到位。”
但云动此时的心思完全不在这个上面,他对于这笔钱是不是能到或什么时间到一点兴趣都没有,他现在着急去和黎昌平见面,然后还要与范道儒进行沟通。
所以完事之后,他急忙起身向金甲麟告辞,说自己还有急事,金甲麟像是知道他要去见谁,也没有挽留,两人离开了银行。
在决定与谁先见面的选择面前,云动还是决定先见黎昌平,他知道,在对阮成江这件事上,黎昌平的意见和黄文涛是相左的,黎昌平是试图利用各种手段去挑动阮成江的野心,让阮成江一帆风?的获取他意图发动军事政变所需要的所有条件,然后等他迈出了实质性的第一步之后,再以绝对优势的武装力量将其击溃击垮,然后以叛国罪对他实施终极审判,这样就名正言?的将他与他的帮?们从安南的政坛上清洗掉。
而黄文涛的出发点和黎昌平截然不同,因为他是安南国家主席,是国家元首与党的领袖,掌管着这个国家的最高权力,他所职掌的政治地位正是阮成江千方百计想窃取或豪夺的位置,是阮成江要推翻的第一号政治目标,所以作为黄文涛,他要的是如何拆穿阮成江的政治阴谋,粉碎他的暴力手段,消除他对自己生命和地位的威胁,他需要的不择手段,要说还有一点精神上的束缚,那就是维护的自己名誉。
云动还是有些把持不定,倒不是说他对倾向谁无法选择,而是他无法决定两方所持的方法哪个会更有利一些,他还需要最后听一听双方的态度。
“你说的消息被证实了,”这是黎昌平与云动见面后的第一句话,他接着说道:“我的人找到了他们离岛后船出南湾时拍下的照片了。”
黎昌平掌握的情报系统后知后觉,说明他们对龙湾与玉珍岛的监控力度有限,无法做到全方位无死角的监控。
“去见了金甲麟没有?”黎昌平着急中透着一丝兴奋地问道。
云动点了点头:“他说钱明天早上才能到。”
“混蛋,他怎么办事的,现在就缺这把火了,阮成江现在急等着这笔钱呢!我们就是要给他的油锅下添上一把火。”
“不怪他,我也是下午得知的消息后才赶过来的,明天就明天吧,阮某人到现在还没叫人催我付款呢,他不急,我们急啥。”云动没有告诉他自己已经派王丹妮去广平省政府找李传宗去了,更别提自己做主,不全额付款,这些都是云动自己的意思,不知道黎昌平要是知道了,会不会瞠目结舌,大动肝火。
“也对,明天钱到帐后,立即转给他,不要挡他的手,我们就是要这么一步一步地将他推上穷途末路,让他自己给自己戴上镣铐,哈哈哈。”黎昌平志得意满的大笑起来。
云动看着他得意的样子,不动声色地问了一句:“可是如果准备不足或应对不当,就可能成骑虎之势,甚至引发内战,到那时生灵涂炭,战乱不止,到时无法收拾啊。”
黎昌平闻言脸上一僵,旋即故作轻松地道:“不可能,阮成江的实力还不足以撼动国本,搞个突然袭击式的军事政变,在我们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有可能成功,但现在我们已经有所防备,他就没有一点机会,再者说,就算局势恶化,大不了再出现南北分制,再来一次统一战争而已。”
听完黎昌平的话,云动的心中有了答案,一直困惑他的问题终于解决了,在他看来,黎昌平就是一个政客,他为了打到自己的政治对手,可以不择手段,可以不顾百姓生活,之前说的那些都是政客标榜自己的豪言壮语,此人不可靠,更不可取,与他合作,就是行党同伐异之实,成为别人手中利用的工具。
云动答应了一声,敷衍了几句,便告辞而去。
车上伊娃问道:“他会不会知道你已经把钱转过去了,并且扣下了一部分。”
云动摇了摇头:“不管他,知道了有耐我何,这种人,心里想的都是怎么去夺取权力,窃取更高的政治地位,不管百姓的死活,他以前信誓旦旦的,都是谎言,并且安南不能乱,最起码不能大乱,这涉及到华夏的边境安危,给国际上其它暗中窥视南海的势力以借口,趁机干涉南海的局势。”
伊娃明白了他的意思,知道他考虑的很多,他心怀天下,不因为自己不是安南人,就任凭安南的老百姓无辜陷入战乱之中,这对华夏必然也会带来冲击,影响当前高速发展的前景。
确定车子后面没有尾巴,两人来到了约定的地点,一条僻静的小路边的一个庭院里,院子周围被几栋小楼围着,显得很幽静,在那些隐蔽的角落,忽隐忽现的有人在观察,那些都是暗哨和警卫。
在最里面的小楼的二楼会客厅,云动再次见到了黄文涛和范道儒。
“你的情报非常准确,我们的人也得到了情报,但还比你的晚一点,这真是令我感到惊奇。”范道儒笑道。
云动小心地回到着他的问题,像这样的问题一个应对不当,就会引起对方的猜疑,怀疑他有更深的背景。
“我有人在岛上,所以我来的更直接一点。”
“是这样,厉害。”范道儒赞许道,云动的回答令他感到放心一些,毕竟当一个没有太多背景的商人的情报系统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