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阮成江万万没有想到,特战大队的情报是不准确的,此时留守在主席府的不是黄文涛,而是云动,黄文涛已经在获悉了阮成江发动叛乱的那一刻,就乔装改扮,带着他的一部分卫队,秘密离开了主席府。
这个主意依然是云动出的,他深晓人性,能洞察黄文涛的心理,知道他即想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又能维护自己在国人面前面临突变和危急,英勇无畏的高大的领袖形象,象征着以他为代表的安南国家政权依然坚守在安南的首都河府之中,他这面旗帜依然在首都的上空飘扬。
因此云动才提出让他撤出主席府,找一个人代替他在主席府坐镇,指挥首都的军民抗击叛乱。
但是在这个人选上,黄文涛再次犹豫不决,因为没有一个他认为合适的人能够当此重任,除去职责方面的原因,他还担忧有人趁此机会冒名顶替,代替他发号施令,他现在除了自己的亲信,对任何人都不放心,他不能保证其他人没有异心,或者是与阮成江暗中有勾结的。
思来想去,他还是没有确定出一个合适的人选出来,最后云动心中暗自好笑:这群心理阴暗的政客,除了相信自己,他们看其他人都是带着怀疑的目光。
“黄主席,要不我留下吧!我不是政府公务人员,没有具体的职责,另外我还懂得一点易容术,你我身材相当,我可以化装改扮成你的模样,代替你留在这主席府中,作为你的替身,那样你便可以撤出河府,在外面另建一处临时指挥所,有条不紊地指挥三军平叛,只是....”云动看着黄文涛一脸满意的表情,他故意顿了顿。
黄文涛对这个即不是安南公务人员,又不是安南国籍的华夏人来代替自己坐镇主席府自然非常放心,因为他不可能威胁到自己的地位,就算有什么阴谋自己也能掌控得住,并且此人胆识非凡,谋略过人,深晓兵道,由他代替自己指挥河府市内的抵抗行动最为合适不过,但见云动忽然有所迟疑,连忙问道:“怎么?有什么困难吗?”
云动低头不语,做沉思状,黄文涛故作轻松地淡淡一笑:“方董有什么困难只管开口,大敌当前,你我当精诚协作,患难与共,共除此獠。”
云动微微一笑道:“困难倒是没有,只不过黄主席要赋予我一些权力,让我能便宜行事,能够组织部队进行坚决的抵抗,你我里应外合,定能将这场危机消饵于无形。”
黄文涛起身哈哈大笑,指着云动道:“方董多虑了,你既然化装成我的模样,那就是代表我,在河府之内,你说的话就是代表我说的话,你做出的决定就是我做出的决定,谁敢不听!你可以代表我,军法从事。”
云动心道:要的就是你这句话。但是他还是没有当即答应,而是一脸的犹豫。
黄文涛焦急起来:“先生还有什么顾虑吗?”
云动拿眼睛瞟了一眼范道儒,嘿嘿一笑道:“我再怎么改扮,毕竟还是个西贝货,这心里底气不足,假使范大主任肯留下来陪我,那情势就大不相同了,所有人都会相信,黄主席依然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正在和叛国者做坚决的斗争,因为范主任就是你的影子,你在那里,他一定会在那里。”
黄文涛听完云动的话,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而旁边的范道儒不禁脸上一苦,心中暗骂:就你逞能,还要拉老子垫背。但是嘴上不敢说,一副俯首听命的样子,等着黄文涛做决断,他巴不得从自己的主子嘴里蹦出两个字“不行”,那自己就算解脱了,不用在这枪林弹雨中冒着生命危险,故作姿态地坚守在此了,这里可是阮成江的主要目标。
但让范道儒失望的是,黄文涛一边听云动说,一边频频点头,嘴里赞同道:“说的有理,有理,范主任,你看怎么样?你肯不肯留下来,协助方董一起,替我留守主席府?”
范道儒心中暗骂不迭,暗道:我敢不答应吗?但脸上不敢露出一丝不情愿的表情,他神色平静地道:“甘为主席效死于前,肝脑涂地。”
黄文涛大喜,连声赞道:“能得你们二人如此大义,我黄某何其幸也,何愁叛乱不除,安南不靖。”
等万事安排妥当,黄文涛就带着自己的贴身护卫,趁着天黑,悄然离开了河府,撤往南方,将一个偌大的首都,扔给了一个不是安南人的“方明”和自己的贴身大秘书范道儒,就算阮成江真的能攻进河府,也与自己没有太大的干系,自己的命还在自己这里,至于其他人的死活,他不用顾忌许多,了不起,事后给他们一个烈士的荣誉,树碑立传都行,这样的虚名,自己想怎么给就怎么给,根本就不是个事。
等黄文涛走后,云动立即动手,找来易容需要的材料,给自己易容,等到他改扮完毕,再次走到范道儒的面前时,范道儒大吃一惊,如果不是自己事先知晓,他完全就认不出真假,因为实在是太像了,在加上云动善于模仿,连黄文涛的举止言行都学得惟妙惟肖,就如真人一般。
接着他下达命令,河府之内团以上军官都到主席府开会,由范道儒主持,在会上,他直言不讳地将阮成江即将起兵叛乱的消息公布出去,然后以国家主席的名义,向所有军官们公布了平叛令,给每个守备团都下达了具体的防守任务,他很明确的告诉在坐的每一位军官,他们要做的,就是拼死抵抗,等待援军,要他们将自己的部队全部隐藏在这偌大的河府的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