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战斗还没有结束,这边谅山师和广平旅会合了,等把阮成江接到过河后,三军联合起来,还是一股不容小觑的部队,他们可以重新在安仁方向发动进攻,也可以从广平方向撤回北五省,那里还是阮成江的地盘,在那里,他们还可以凭借这剩余的兵力展开游击战,并向北部山区撤退,设法和高平旅以及太原旅会合,凭借山区的险要地形与政府军抗衡周旋。
西边的高平旅,还在做着最后的抗争,他们依然没有放弃,还在对河府的西面发起强攻,试图强渡红河,支援特战大队,占领河府。诸不知在他们的身后,两个个巨大的包围圈正在形成,随时等候着他们,等他们掉进去,最后一举绞杀。
而此时阮成江没有考虑到这些,他的心思放在自己身边的这些人身上,到底谁才是内鬼,是谁窃取了自己的计划,暗中献给了黄文涛,这个内鬼让阮成江恨之入骨,他暗中命令阮树林全力彻查,一定要将这个人揪出来,此人不杀不足以解他心头之恨。
可经过阮树林秘密调查过后,呈报上来的结果却让阮成江深感失望,调查的结果是没有人泄密,所有能接触到全套计划的人就只有那么几个,而这些人要么依然战斗在第一线,要么就是阮成江最亲信的人,这些人在行动之前都没有过与外界接触的时间与途径。
“怎么可能!这样的结果你让我怎么能接受?”阮成江怒容满面地看着阮树林,嘴唇微微有些颤抖地道:“难道他黄文涛真是神仙!能掐会算?料事如神,招招破解,针锋相对,占尽先机?是,我承认,他打战是有一套,但以前的那些战绩不是他一个人的功劳,他没那么神,我很了解他,所以一定是有人泄密。”
“或许或许是有高人在背后替他出谋划策呢?”面对着暴怒的阮成江,阮树林不敢正面顶撞,只能怯怯生生地嘀咕了一句。
“哈哈哈”阮成江被他的话给气乐了:“高人!高人?他身边的那些饭桶除了溜须拍马,曲意逢迎,还会做什么?都是一群寄生虫,趋炎附势之徒,还高人,可笑。”
阮树林垂首而立,不敢再吱声了,他对自己调查的结果是十分肯定的,但阮成江不信,他也没有办法,只能闭嘴。
阮成江一通发泄之后,又皱起了眉头,嘴里嘟囔着:“可是可是那个向来惜命如金、贪生怕死的家伙,这次怎么转了性子,居然死钉在河府不走,难道真的只是为了他那副假仁假义的领袖形象而不顾身家性命了吗!”
这是阮树林小心地插话道:“刚才城内特战大队传来消息说,有人亲眼看见黄文涛站在主席府的楼顶上督战,还亲手击毁了陆航大队的一架直升机!”
阮成江猛然扭过头,怨毒地眼神盯着阮树林咬牙切齿地问道:“真的是他们亲眼所见?”
阮树林畏惧地缩了缩脖子,轻轻地点了点头。阮成江的目光更现迷茫,他真的无法相信阮树林所说的这一切,这样的黄文涛和他跟随多年,彼此知根知底,早已经根深蒂固的形象判若云泥。
“不,不,这不可能,他们一定是看错了,这一定是谣传,是他们发动的宣传攻势,意图瓦解我军的军心,他从来就不是那么勇敢的人,他不是这样的人。”阮成江猛地摇晃着脑袋,激愤又恍惚地嘶吼道。
阮成江口中那个勇敢的人现在依然身处在那栋象征着安南最高权力中心的建筑——安南国家主席府府邸中,这个表面上还是全**事委员会最高指挥部里,他泰然地听取着从各个街区各支部队报来的最新战况,结合黄文涛在外面的秘密重新建立的临时战事最高指挥部传递过来的战报,分析着接下来的形势变化。
到目前为止,局势都是按照他之前预想的那样稳步可控的发展着,黄文涛在平叛这个问题上表现出来的积极配合和言听计从让云动少了许多掣肘,他放心的将整个河府的城防兵力全部交给云动来指挥,并且按照云动事先拟定的作战计划逐一遵循实施,他依据自身曾经的军事作战经验,在时机、方位、规模等尺度上都拿捏的非常到位,这使得局势开始向己方一边倒了。
仅仅出动了一个特战团,以疑兵之计袭扰太原,凭借地形层层阻击,就成功的钳制了太原旅,使其无法成功进犯河府,整个太原旅一直被拖延在路上,刚走到一半的时候,又遭遇了连番轰炸,使得太原旅一事无成,停在了半道上,有迹象表明,太原旅正在准备向高平旅靠拢,意图两军会合。
高平旅还在做最后的努力,但此时战力折损严重的他们只能徒劳的做了几次强攻,都被河对岸信心逐步增加的守军从容地击退,最后两军只能隔岸相对,彼此起个牵制的作用,不让对方去增援其它的战场罢了,高平旅坚持不退,也令其丧失了最佳的撤退时机,最终落个全军被围,缴械投降的结局。
河东方向,随着叛军混成编队被调离支援河府,半路遭袭,全军覆灭后,此时已经南方通往河府的门户洞开,南面的援军开始毫无阻碍地增援河府,此时留给城内叛军特战大队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因为他们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在阮成江的内心中,在陆航一中队与特战一中队被黄文涛的战斗机群全歼过后,他就准备放弃那支深陷河府,犹在苦苦支撑的孤军了,他之所以没有命令东西两侧的部队撤离,那是他在心底的最深处,尚犹存的最后一线侥幸,他期待着他的这支百炼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