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她的亲身经历,从一开始的恋上到爱上,然后开始了她这一生漫长无期的等待。

一次次任由思念吞噬身心,一次次任由伤痕积满心间,却仍是不知好歹,无怨无尤的等下去。

“我也跟你说一句,放手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一个只会等待的女人得不到幸福的!”水潋星回过身,对她勾出友善的笑弧。

顾婉婉就是被这古代的礼数给束缚了,以为只要默默的守候着,等待着,终有一天他就会回头。

若是你一直等待,而他也一直习惯了你的等待,永远不回头呢,这不是注定了结局是空等一遭吗?

顾婉婉觉得她这话惊世骇俗,这种话不应该出自一个女儿家之口,而她却说了,说得那么天经地义,眸光里的光芒震慑了她的内心,令她动摇,心底仿似有什么想要破茧而出,冲破那繁琐的顾虑。

“你,的确不一样。”她禁不住由衷的赞道。

水潋星勾唇轻笑,“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

顾婉婉从来没见过这么美这么自信的笑容,撇开她的倾城绝貌不说,光是她的笑容就足以让人自叹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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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房,绝艳小美男正对着萧御琛咆哮。

“你为何临时改了主意,不是说好了若要赢,就要赢南枭国的兵权吗?”

“我知道你做了很多努力,但是别忘了,决策在我,沉香!”萧御琛抚着怀中的小银狐,温淡的道。

没错,这个绝色美男正是叫沉香,不!确定的说,这也是个绝代美人,只不过,从小被当男孩来养,她忘记了自己怎么身为女儿家而已。

“父皇还在等你回去见他最后一面,而你的心愿是要让你的母妃堂堂正正的入葬南枭国的皇陵!眼看我们就要成功了,你却放弃了唾手可得的万千兵马,只要一个女人!”见他依旧一派气定神闲,沉香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道。

“沉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止想要帮我完成夙愿,还要统一南枭国!”萧御琛轻轻拿开她的手,一句话道中了别人的心事。

沉香开始有些无措,最后勾唇嗤笑,“没错!我是想要统一南枭国,难道你就不想吗?你要将你母妃入葬南枭国的皇陵就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夺下南枭国,坐在那高位上,到时候,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要不然,他何必做那么多努力,筹备那么多年,到现在才动手!

“我,不想,可是我不得不做,就像你一直以男装示人一样,我们都是被逼无奈的。”萧御琛盯着她这一身白袍绿衣男装打扮,温和的目光里少有的深沉。

“你怎么知道我是被逼无奈,若不是你出现,现在这太子我还当得好好的!”沉香冷冷勾唇,多年来的历练以及尔虞我诈不容许她默不作声。

“是吗?那又何必急着把我找回去,若不是你,我兴许能过得更平静。”萧御琛抱起小银狐离座,从她身边走过,故意停下了脚步,望着面露别扭的她,“好好为自己活一次吧。”

他的身后,活了二十二年的沉香第一次泪水决堤。

“皇兄!”她对着跨出门外的背影哽咽呼唤。

萧御琛停下脚步,侧眸,“相比这声皇兄,我更希望你换别的叫。”

这个太子的身份从来不是他想要的。

“哥!”沉香知道他的意思,赶忙改了另一个称呼。

萧御琛淡淡扬起唇角,“就凭你这一声,我也该负起我该负的责任。”

若不是不忍心,他亦然不会答应承认这个太子身份,她替他背了二十年的责任,他又怎还能无动于衷?

“你不怪我吗?”不怪她执意要把他找出来,扰乱他的生活吗?

“怪你又能如何?自己的身世我无从选择。”萧御琛抬头目光阴郁的望着天空幽幽叹道。

“你恨父皇吗?恨你母妃吗?是他们给了你这么复杂的身世。”沉香抹泪,恢复了清冷沉静的样子。

“恨?呵……一个已经去世三十余年,一个也已经是一脚踏入棺材的人了,你要我如何去恨?又从何恨起?”萧御琛自嘲的笑道。

“你能这样想最好,如果你恨,我但愿你从来没出现过。”毕竟是从小被当太子来养,沉香的谈吐以及思绪都比一般人要冷静果决。

萧御琛不再说话,抱着小银狐寂然离去。

当五年前,他的身份被证实的一刹那,他也希望这是上苍在跟他开的一个大玩笑。

若不是那一年,他偶然相遇了西擎国的皇帝,也不会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世,更不会查下去。这一查,竟然查出了惊天秘密。

他的母妃当年是为了保全他而自缢身亡,太皇太后也明知道自己不属于南枭国人,她却依然对他视如己出,若不是发生了那件事,至少,他还能在她身边尽孝,伴她终老,为她守灵。

能怨自己的父母阴差阳错的结合生下了他吗?想必,他们比谁都痛苦,他没资格去怨,更没资格去恨。

将心比心,那个也是因为他一夜犯错所生下的孩子,如今在哪?

太皇太后临死前也不肯留下任何交代他孩子在哪的只字片语,他的孩子,真的已经不在这世上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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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异常鬼魅,在这个初冬的夜里,本该冷风飒飒,而非静如死灰,凭空给人增添了许多毛骨悚然的气氛。

盛华宫,御书房的帘幕后,萧凤遥坐在圆桌旁,空对着那座精雕的动物园愣神发呆,想象着她的一颦一笑,她一个人玩得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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