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他食不知味是我的错,但这也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以你的立场还没资格过问!至于你说我想害他没命,这又是从何说起?”人善被人欺,谁都别想看到她好欺负的样子,该维护自己的时候她绝不比对方软弱。
“从何说起?哼哈……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副无辜的嘴脸了,还有你这张恶心的脸庞,要不是你,萧大哥又怎会冒着生命危险娶你!”莫无忧滑着轮椅过来,绕着龙榻转了一圈,寝宫里所有代表祝福的东西她都恨不得将它们烧毁。
“我不知道你在耍什么疯!如果你觉得我夺走了本该属于你的婚礼,那么抱歉,我爱他!他爱我!所以,这场婚礼我拥有得天经地义!”水潋星理直气壮,毫不示弱。
“你当然不知道我在说什么?萧大哥他情绪受不了太大的波动,就像今日,这场婚礼本来就不应该进行,要不是你要他娶你,他会不顾自己的身体娶你吗?”
听了她这段话,水潋星脸色煞白,控制不住的颤抖咆哮,“该死的!你到底在说什么?!”
她隐约觉得萧凤遥有事在瞒着她!
“说什么?萧大哥为了你再一次吐血了!”
“什么!他吐血?你把话给我说清楚!”萧凤遥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没关系,我不会再让你有机会害到萧大哥,再也不会了。”莫无忧滑着轮椅靠近她。
“你想做什么?”
……
瑶安宫,整个灯火通明,本该在新房里的新郎此刻正命悬一线,由萧御琛和苍轩前后用内力为他调解体内的经脉。
整整几个时辰下来,频频吐血的男人总算稳住了状况,长长的眼睫刚眨开,眼前还是一片朦胧,他却已经靠着虚弱的体力下榻。
“你要去哪?”苍轩上前一步扶住他的手,似乎自己的话已经问得很多余。
“时间已经超乎朕的预期,她一定等得急了。”萧凤遥拿开苍轩的手,坚决的自己弯身穿鞋下榻。
“你以为凭你这身体今夜还能与她圆房吗?”萧御琛向来温润的嗓音此刻也异常冷冽。
萧凤遥望着他,勾唇一笑,“换做是你,也不希望心爱的女人在新婚之夜独守空闺。”
说完,在萧御琛惊愣的同时已经拿起外袍出了瑶安宫。
“你怎么不继续拦着他?”苍轩懊恼的呢喃了句,想要追上去,萧御琛伸手拦住了他,“没用的,他今晚就算拼了命也要给她一个美好的洞房花烛夜。”
苍轩罢了手,这桩看似羡煞天下人的婚礼,背后有多少隐情又有谁知道?
为了娶她,他可以连命都不要了,何况这洞房花烛夜,他怎舍得她对着红烛黯然度过……
·
“莫无忧,你再过来我可不管你是不是残障人士!”水潋星一遍遍闪避着莫无忧刺过来的匕首。
尽管她坐在轮椅上,攻击性却是不容小觑的,人的潜能从来都是无限,当一个人失去了全部的理智的时候,她能做出什么事不是旁人所能想象的。
那一夜,夜妤就是这样栽在她手里吧,轻视了她的能力,以为她完全失去了攻击力。
“妤贵妃死了,再把你杀了,萧大哥就是我的了。”莫无忧一直笑得狰狞阴森,手上的匕首所到之处就是乱划一通,帘幔、包括那刺眼的百子帐也被她成功给毁了。
“你杀了我结局也不会改变!”该死的,她跟她说那么多干嘛!
她追得太紧,水潋星连停下来回个身都危险,她正想着绕过那个雕龙大柱再找机会击落她手中的匕首,没想到这时候突然身后长长的曳地裙纱恰好成了莫无忧最有利的帮手。
轮椅压上来,水潋星猝不及防的往前扑去,砰的一声,成侧面砸在地面上,痛得她倒抽口凉气。
“哈哈……你跑啊!继续跑啊!”莫无忧得逞的大笑,轮椅踩过她铺开来的裙纱,眼中露出就要得逞的快意和骇人的凶光,右手高高举起锋利的匕首刺下……
水潋星要脱掉衣服已经来不及,第一下,她灵活的避开了,可是第二下她完全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匕首朝她的大腿刺下,裙纱被紧紧压住,连带着她的脚也动弹不得。
天啊!这女人该不会是想像对待夜妤一样对待她吧?
“我要把你的双腿废了,让你跟我一样,然后再一刀一刀送你上西天!”
果然,她已经完全丧失理性了,她已经因为双腿残废的事而心理扭曲了。
该死!难道她就这样任人宰割吗?!外面的侍卫哪去了,他们都没听到这里面有异常响动吗?
“嘶……”
千钧一发之际,因为水潋星的双腿一直想要挣开,所以匕首一碰到裙纱自然就先裂开了,左腿一获得自由,水潋星立即抬脚避开,莫无忧瞧见她逃脱了,脸色一拧,手中进行更疯狂的刺杀动作。
一条腿得到了自由,可是右腿还被紧紧压制着,任水潋星怎么使劲都挣脱不开。莫无忧几次戳刺都没得手,她的眼神慢慢的,慢慢的落在水潋星焦拉扯的右腿上,嘴角倏然勾起了令人头皮发麻的笑弧。
“看你扯得这么辛苦,我来帮你好不好?”
音落,叮当一声,匕首落在地面上,她的双手滑动轮椅,嘴角的笑弧越来越快意。
“不!”
萧凤遥从瑶安宫回来看到的正是这惊心动魄的画面,他撕心裂肺的吼,整颗心都好像破膛而出,明知道这时候不可以动用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