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渊说道,“若你喜欢,我可以替你牵线做媒……”
石月婵闻言大惊,“不不不……虽然没有不好的,可我从他面相上看,也是奸猾之辈呀,淮渊大人您没有看过他的面相吗?难道不这么觉得吗?”
淮渊见她一副惊恐模样。不忍再说什么,笑道,“哪儿看出他是奸猾之辈?”
“他面相上看能说会道,双眼深邃……这种人花心啊。大嘴巴……”石月婵把能诋毁韩孟昭的话都给说出来了,“还有……”
淮渊等她说完,笑问道,“没了?”
“暂时想不出来了。”石月婵说道。
淮渊点头。
石月婵不等他开口又道,“还有……那种大事。我想要回去禀告母亲以后再从长计议。”
淮渊不再激她,他也不知道方才为什么要激她,即便她答应,他也不会允了这桩事,韩孟昭的面相虽然好,可太不可莫测,唯一能确定的是,此人骨子里是个急功近利又野心极大却又狠厉之辈,这样的人他怎么能放心把他小心翼翼护在手里的小丫头交给他呢?
“我也不会草率……你大可放心。”淮渊说道。
“是!”石月婵说道,然而她如何能放心?一想起淮渊说要给自己牵线拉媒。她就放心不下来……
淮渊说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去城楼吧,到了那儿再歇息一会儿时辰就到了。”
说罢,淮渊负手走在前头。
石月婵默默跟在后头。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大殿,麻姑等人便自行跟上护卫。
这两人一个绝美独立,一个又是清丽超俗,各自分开便是一道绝世的风景,走在一起又是最美的画卷。
路过的宫人,都忍不住偷偷多看几眼。
石月婵提着裙摆在后面走。她想跟上淮渊大人的脚步,却又觉得身份性别都有别,便默默跟在后头,然而淮渊大人却总是在她前面。她慢他也慢,她快他也快,纵然没有回过头看过她一眼,却好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
石月婵觉得只要和淮渊大人在一起,总是像有一个主心骨握在手里,方寸、所有都不会乱。一切都是那么井然有序,一切都是那么的踏实安全……
这城楼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并不是宫殿外围的城楼,而是宫殿靠后,却是整座皇宫最高的地方,城楼上面有一个能观看整座宫殿的瞭望塔。
石月婵的身子有些许不适,走的不快,等到的时候正好是傍晚时分,各位官僚都陆陆续续的聚集过来。
宫人见石月婵和淮渊,赶紧上前施礼后带着他们上了城楼。
城楼下方摆满了椅子,还有宫人宫女都在前后左右的忙着上茶店,还有人在整理临时搬过来的书架,上面放满了星象的书籍,供给那些不懂的观看的人查阅。
宫人领着石月婵和淮渊上了瞭望塔。
瞭望塔一共有三层,每一层都很高,两人都被安排在了中间一层坐下,这里一共有六个位置。
瞭望塔最上面一层几乎是镂空的,除了巩固的柱子再没有其他,下面的人亦能瞧清楚上面的一切状况,亦能瞭望无边无际的天空。
皇帝随后上来。
石月婵,淮渊起身行礼。
皇帝摆摆手,“免礼吧,在这里,主簿大人最大,不必多礼!”
“臣女不敢当。”石月婵受不了皇帝如此抬举自己。
皇帝笑道,“朕说你当得,你就当得。”
石月婵不再言语。
淮渊却从皇帝闪烁的眼神中,看出了皇帝对石月婵的喜爱。
此时,那一个晋国的占星师韩孟昭上了楼来,他对皇帝行礼,“参见陛下。”
“免礼免礼。”皇帝说道。
韩孟昭起身了来,“多谢陛下。”
说罢,韩孟昭又看向淮渊,亦是施礼,“见过淮渊大人”
“见过韩大人。”淮渊回礼。
两人各自起身来,韩孟昭笑道,“久闻淮渊大人的惊世之才,今日一见果然不是虚传!”
虽然淮渊大人的才能却是惊世!
然而你韩孟昭又见过什么了?
石月婵忍不住腹诽,此人溜须拍马,油嘴滑舌的本事果真不一般!
淮渊笑道,“彼此彼此……”
话音刚落,独孤凌也上来了,他对皇帝稍稍施礼。
然而皇帝竟是起身来对他摆摆手,竟像是回礼又不似的感觉,只是如此这般的礼遇……看样子独孤凌的身份比石月婵想象的还要大……
独孤凌转过身来,对淮渊几人施礼,“见过韩大人,见过淮渊大人,见过主簿大人!”
韩孟昭淡然笑道,“原来这位就是主簿大人!”
石月婵笑道,“大人二字不敢当,小女子不过是代劳主簿,并不是真的上任了!”
独孤凌笑着走到石月婵身旁来,“大家坐着说话吧,别站着了。”
各自就坐。
皇帝坐在上座,下来是淮渊,再下来便是石月婵了,独孤凌便坐在石月婵下座,原本他的身份能坐在皇帝身旁了。
韩孟昭本想坐在石月婵身旁,却被独孤凌抢了先,他只好坐在了石月婵的对面。
就在这个时候,忽的一女子娇俏的声音传了上来,“几位在说什么呢?”
此女正是阎罗国郡主。
阎罗国郡主一上来,众人的神色便各异。
阎罗国郡主见状,便笑道,“司天台的大人让本郡主上来